|
|
|
|
复制本帖HTML代码
|
高亮:
今天贴
X 昨天贴
X 前天贴
X |
不过,想想也不可能,因为有这些厉害的蛊在,怎么动用暴力?怕早已经不知不觉的被下蛊了吧。
高宁的话,如雪听到了一部分,她并不是很在意的重新盘好了她的头发,轻声说了一句:“运气好而已,他们的本命蛊是飞蚁,蛇蚁一类的克制药物比较多罢了。如果是其它种类的本命蛊,我少不得要放出自己的本命蛊,而且要用秘术,消耗心神,多指挥几只蛊和他们斗了。”
“可就是这个飞蚁才有问题,因为这样的蛊虫适合真正的战争,知道吗?那人也说了,药粉不过能挡住几分钟而已,和那些飞蚁的数量比起来,这些药粉怕是更难得一些吧?”我的脸色有些难看,越想越觉得黑岩苗寨所图不小。
如雪也微微皱了皱眉,倒是高宁说到:“我们还是快进虫室吧。不然追兵还是会不断的,这一次只是5个人,谁知道下一次会有几个人?”
我望着高宁,很严肃的问到:“你肯定这些人不会追进虫室。”
高宁诡秘的一笑,说到:“我肯定!”
我没有多说,这个时候,通道里的追兵已经追了上来,被慧根儿禁锢的犬灵也发挥了作用,竟然缠住了那些人,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些追兵,和中了猫灵不同,这些人中了犬灵的人,爆发的是一种类似狂犬病的症状,开始神志不清,嘴角流着口水,竟然对着同伴撕咬起来。
这副场景和人间地狱差不多,像极了在当代拍摄的所谓一些丧尸片,黑岩苗寨所有的东西,无一不是恶毒之极,却也难以防备到极点,怪不得国家都会对他们那么忌惮。
容忍他们偏安一隅,做一些见不得人的罪恶,因为和大势比起来,这些小罪恶总还能被压制在一定的范围,就如某些国家,破例允许一些城市吸毒,允许一些城市赌博,集中总比泛滥好。
而到了一定的时刻,总是要把他们连根拔起的吧。
我这样想着,然后不再看那副情景,我也没有什么罪恶感,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然后背着慧根儿,带着如月,和高宁一起踏上了去虫室的阶梯,走在阶梯上,高宁明显放松了许多,甚至有一种压抑的兴奋,他对我说到:“你也是幸运,但这幸运也是必然。不然那些老妖怪出来,哪个不可以一根指头就灭了我们?哈哈哈...”
我望着高宁问到:“什么意思?”
“很简单,那些虫子衰弱,那些老家伙就衰弱。不要说动法,动用功力抓我们,哪怕走上几步,都怕流逝了生命,只得隐忍不出。要度过这衰弱,可是得靠你的鲜血啊,哈哈..所以说你也是幸运,但这幸运也是必然。”走到了这里,高宁终于肯透露一些有用的信息了。
可却听得我毛骨悚然,怪不得波切老头儿那么看中我,原来是和虫子的衰弱有关系,我从高宁的话里得出了一个结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能那么轻易的放过我吗?
至少从追兵的质量来看,那绝对不是这个寨子的全部力量,我几乎是不加思考的脱口而出:“如果是这样,他们凭什么放过我?让我轻松的进入虫室?”
高宁的脸上又浮现出了那种神神秘秘的笑容,说到:“如果你是往寨子门口跑呢?这个寨子的巫师,蛊苗是绝对倾巢而出的,你往虫室跑,呵呵,说不定是他们内心盼望的呢,你说对不对?”
我的脸色一寒,望着高宁问到:“你这话什么意思?” 在那一刻,不仅是我的脸色变了,连同凌如雪的脸色也同样变了,我甚至注意到了如雪有了一个小动作,那就是手指的缝隙间多了几根竹针,如果稍有不对,我相信如雪会第一时间对高宁出手。
这个发现让我感动,如果不是在乎我,为什么表现的比我本人都还要在意高宁这句话?
这也难怪我们,高宁说的这句话,意思太容易让我误会了,一不小心就会理解成,是他高宁刻意引我们入局的意思,在这紧张的气氛下,我们不怀疑才是怪事了。
这时,青石阶梯已经走完,已经来过一次这里的我当然知道,只要再过一个拐角,就会进入虫室了。
也就在这里,高宁停下了脚步,望着如临大敌的我和如雪,开口笑到:“别紧张,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是,这样做,对我没有任何好处。虫子衰弱反倒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我刚才不过是想表达,你们往虫室跑,他们心里肯定松了一口气,只是象征性的派出了一点儿追兵,说不定这点儿追兵也只是为了打消你们的疑虑而已。只因为他们没有算到这其中有个我。”
说到这里,高宁顿了顿,似乎是叹息了一声,才说到:“所以我们动作要快,因为已经有人发现是4个人跑了,到天亮的时候,说不定就会发现是我失踪了。如果是这样,我相信那些老怪物情愿燃烧生命,都要追来这里了,而那些苗人也不会再顾忌虫室的忌讳,冲进来了。”
经过了高宁的一番解释,我的脸色好看了一点儿,面对这番说辞,我说到;“那还等什么,我们这就进去吧。”
虽然虫室里的一切很恐怖,但是一动不动的怪物也没多可怕,在我的想象中,我们到了虫室,唯一危险的地方,就是怎么绕过那只大虫子,然后顺利的进入背后那个洞。
至于虫室的背后为什么有一个洞,我则完全没有去想。
可不想,就在我准备前行的时候,高宁一把拉住了我,他说到:“还是在这里等一会儿,等你功力恢复了,我们再进去吧。一切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望着高宁问到:“什么意思?”
越是相处,我越是发现高宁这个人让我看不透,我已经记不得我这是第几次在高宁面前问,什么意思了。
高宁却不慌不忙的坐下,然后拍着旁边的地板,让我和凌如雪也坐下,说到:“我有办法的,坐下慢慢说。”
﹡﹡﹡﹡﹡﹡﹡﹡﹡﹡虫子旁边的分割线﹡﹡﹡﹡﹡﹡﹡﹡﹡
我和高宁并肩而坐,一人手上拿着一支烟,而慧根儿睡在我的腿上,凌如雪坐在我的旁边。
这样的一幕,如果除开了高宁,应该是很温馨的吧,可是我现在的心情却和温馨扯不上半点儿关系,相反,是糟糕之极的。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然后重重的吐出之后,有些不确定的再问了高宁一次:“你确定是这样?只要我们靠近那个虫子3米之内,那些虫人就会醒来,那个老家伙也会醒来。如果去到虫子身后,那只母虫也会醒来?”
高宁说到:“事到如今,我怎么可能骗你?一切都是真的!那些虫人是什么?比外面村子里圈养的普通人还惨,他们被抓来,就相当于是虫子的营养堆,懂吗?就像昆虫界的昆虫产卵一样,会把自己的卵产在食物丰富的地方。那只母虫的卵就产在他们的身体里,这些虫人的状态很奇怪,你不能说他活着,也不能说他死了。”
我不说话,只是抽烟,这一切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可怕,就比如我就不敢想象,如果我是虫人,该怎么办。如果在下一刻我知道我已经逃不掉要去做虫人,那么我情愿想尽办法的自杀,就算自杀的罪孽深重。
高宁这个人一向很镇定,不过说到虫人的一切,手竟然有些微微发抖:“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说吗?因为他们被产卵在身体里以后,母虫就会用你看见的那种丝把他们封起来,他们那个时候应该还保有意识,可是已经动弹不得。这时候,你也不要指望有苗人会给他们吃的,因为虫室里的一切,对于这些苗人来说,也是危险的。就这样,被封锁着,活活的饿个两三天,那些虫卵就会孵化成幼虫,幼虫一旦孵化,就会冲进虫人的脑子里,这个时候,虫人的大脑已经死亡了。他们算是死了,可是又不是,因为那幼虫有个奇怪的地方,有它在虫人的身体,那些虫人的尸体就不会腐烂.....”说到这里,高宁顿了一下,可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可我却很冷静的接口说到:“我知道,变成一种类似于僵尸的存在吧?和僵尸不一样的是,这些虫人是受虫子的操控,对不对?”
高宁望着我,第一次露出了很吃惊的表情,然后问到:“你怎么知道?只要那些虫子一离开虫人的身体,那些虫人就会变成普通的尸体,很快就腐烂了,因为里面早就是空的了。”
我没接话,只是埋头抽烟,我是不想想起僵尸这个词的,可是没有办法,紫色的植物,紫色的虫子,加上高宁的描述,这一切都只能让我想起僵尸。
紫色从来都是高贵的代名词,紫为贵,我忍不住在想,为什么这些功能逆天,根本就不该出现在我们这个世界的恶魔之虫,恶魔之花都是紫色呢?难道它们更珍贵?
珍贵带来的后果就是比魔鬼还要可怕?
我没回答高宁什么,高宁也懒得自讨没趣的一直追问,他靠在墙边说到:“这些虫人你就算把它打成残废,它们都一样能动,打爆脑袋也没用,只要虫子还在它们的身体里。它们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攻击力,但是会咬人,不管不顾的咬人,而人被它们咬了,幼虫说不定就会新寄居在没被咬的人身上。”
我盯着高宁说到:“如果是这样,我们还有什么逃跑的希望?我想你不会忘记,这个虫室里封了至少十几个虫人吧。只要让一只靠近我们,我们就完了!”
高宁说到:“是啊,而且这些虫人可不是人们印象里的僵尸,他们行动很快的,就算有枪都解决不了。何况它们如果真的成了一堆烂肉,没办法起来,幼虫也是会飞出来的。幼虫飞出来的时候,母虫也会醒来,加上那个老妖怪....”
听着高宁诉说这一切,我怎么听怎么觉得是一个死局,没有什么希望,一开始我还越来越紧张严肃,听到最后,我反而笑了,我笑着望着高宁:“照你这么说,你就是在玩我们吧,把我们带来这里!怪不得那些苗人都不愿意进来这里。”
我是故意这么问的,高宁把一切说的那么严重,可实际上,他这个人不会无的放矢,加上他一定需要我的态度,他一定是有办法的。
我不想听他危言耸听,这一路我被他牵着鼻子走,已经受够了,这次已经到了虫室,可以说是逃跑的边缘,我就是让高宁直接说出一切,不用危言耸来吓我们,我觉得我怎么也得掌握一点儿主动权。
我这话显然是让高宁直接说办法,聪明如高宁不会听不懂,估计他也感觉到了我的不满,和我想出一口气的,握几张底牌的想法,他开口说到:“这样的虫室看起来的确是不可突破的样子,但事实上,有了你和我在,就变得有可能了。陈承一,你要记得,我没有你,没有办法办到想办到的事情,你没有我同样不行。在这个时候,我们谁也别不高兴谁,反正在这之后,我们就分道扬镳,不可能再见了。”
我不置可否的吐了一口香烟,神色平静,可内心却如掀起了惊涛骇浪,在升腾的烟雾中,看高宁的脸,我怎么总觉得这个人图谋的事情不是小事,而我是不是在助纣为虐呢?如果是,又该怎么办?
不论我杂乱的思维想到的是什么,可我已经无退路,我喜欢的女人,我疼爱的弟弟,现在都在我的身边,我不可能伟大到因为大义,就把他们的生命献上,我做不到。
这就是凡人和高人的区别?也许是吧!
我愿意用生命补救因我的自私所带来的后果,就是不能在现在放弃他们的生命。但愿,高宁不是所谓的枭雄,希望他的图谋再大,都是自己的一点儿私利。
想到这里,我手里香烟竟然被我夹断了,高宁在旁边看着我脸色不定,忽然说到:“世人都道神仙好,说不定我只是想做个神仙。做个神仙碍着谁的事儿了?你放心。”
“呵呵。”我淡然的笑了笑,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听懂了点儿什么,终于了解高宁一点儿了。
但这种感觉终究是难受的,如果是你做神仙,凡人如蝼蚁呢?那是不是有一天,你得飞升,我今天的所做的一切,就是不自知的手上沾满鲜血的助纣为虐?
就在这时,一双柔软,带着淡淡的温暖的手,抓住了我因为各种复杂情绪而冰冷的手,凌如雪在我耳边说到:“退回去,我也是无所谓的。如若你今后会后悔,退回去又如何?”
我的眼中莫名的泛过一点儿泪光,一下子握紧了那只手,我笑着对凌如雪说到:“不退,不管是什么后果,不退。以后就算有个天大的因果,我都担着。”
“我陪着。”凌如雪这样说着,手在我的手里停留了几秒,然后忽然就抽了回去。
这一次,我没有想要再握住,不管她在想些什么,我总是喜欢她的,如果是喜欢她的,又何必去做她不愿意的事情。
上一刻,我不懂怎么来的慌乱与不心安,情绪一下子各种慌乱。这一刻,我却分外的坦然与通透。
高宁仿佛也察觉到了我过了情绪犹豫这个坎儿,忽然对我冒了一句:“虫人怕的是雷电,或者说这种幼虫怕的是雷电,我要你灭了虫人。至于母虫,就不用你来操心!而那老怪物,我们只需要牵制住他一会儿就可以了。不管用什么办法!”
我此刻已经平静,望着高宁,问到:“引雷?你如何知道我能引雷?这种术法要求颇高,万一我不会呢?再说,我现在连功力都凝聚不起来。”
高宁有些胡乱的摆了摆手,说到:“你别问我为何知道,我今天一举,也是把自己逼到了绝路,你不知道我为此付出了什么,得到这点儿情报又算什么?至于你的功力凝聚不起来,我有办法,到了如今,你可愿一试?”
我都懒得问后果是什么了,摸着慧根儿的圆脑袋,说到:“你一路牵着我的鼻子走,知道我放不下这俩个人的命,也知道补周逼得我必须带着凌如雪走吧。我还能怎么拒绝?来吧。”
高宁摸摸鼻子,似是无奈的说到:“你,补周,和凌如雪,实在是意外,不在我的算计之内。当是老天帮我吧!其实呢...我也只是个普通人,可是谁也别小看普通人的执着,会放出很大的光和热的。”
说完这句话,高宁的神色有些恶狠狠的,目光带着让人觉得心惊的执着。.
|
欢迎来到华新中文网,踊跃发帖是支持我们的最好方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