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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的智慧,在那一天晚上,布置好了一切,等他出现,他没有出现。
却在第二天,天快亮,阳气最重的时候忽然出现,杀了我们俩个人,这是多么可怕的一匹‘饿狼’?
“没有路可以选择,我们只能反抗,收了老村长,我们才能走出这里。”师父把所有的情况和大家言明之后,只说了这样一句话。
反抗?那要如何反抗?我没想到这一次的行动,竟然难到了如此的地步,让我们被困死在了这里。
元懿原本蹲在尸体的旁边,在探查着什么,等到我师父说完这些话,他站起来,脸色颇为沉重的对我师父说到:“只是俩具尸体而已,魂魄都已经不见了。应该被拘魂了。”
元懿的话,声音不大,可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有一个战士激动的站出来说到:“我们生在这个部门,随时做好了死的准备。可是死,我也希望能把战友带回故乡!他们是牺牲的,不该在死后还承受无尽的折磨。”
师父望了他一眼,说到:“放心吧,只要我没死,他们的魂魄就会得到超度。魂归故里!”
师父的承诺暂时平息了战士们的怨气,只有两个人还在发抖,这两个人是昨天亲眼看见老村长的俩个战士,其中一个非常害怕的说到:“姜师傅,我们能不死吗?”
师父说到:“我不知道,可是我们不是那些村民,我们也有收了他的本钱,我们拼一下,不死的机会很大。”
可是,第一次,师父的话没给人们信心,我看见大家的眼中或多或少的都有些哀伤,我能体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这股沉重是很多人做好了去死的准备。
师父没说具体怎么行动,他只是说再等一天,明天再说,人们各自散开了,只剩下我嫂子在散场以后,对我师父说到:“姜师傅,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相信你。但如果我们不幸死掉了,你再有机会看见杨晟,请告诉他,如果他以后能觉得自己错了,就算全世界的人不原谅他,我和孩子也会原谅他,就算我们已经死了,也是一样。”
师父盯着嫂子,沉默了很久,终究只是‘嗯’了一声。
但嫂子走远以后,师父轻轻的说了一句:“这是一个好女人。”
这句话被我听见了,估计也被不远处的凌如月听见了,因为我看见她的表情很好奇,这个丫头来这里以后,这是我第一次和她见面时间那么长,虽然是在如此沉重的气氛下。
师父感慨完以后,就进屋了,院子里那俩具尸体是如此的刺目,可是没有度回他们的灵魂之前,没人同意火化,因为火化俩具死不瞑目的尸体,想起来都有些残酷,有些敷衍死者的味道。
我靠着身后的一颗树,抽着烟,也不知道为啥,最近烟瘾是越来越大了,到了这里,见识了太多,也有太多关于生命的思考,因果的思考,总让我感觉太沉重。
烟,有时是麻痹人的好东西,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人选择依赖它,也不会选择依赖人。
“小子,好久不见,再见你就这样叼根烟扮流氓啊?”凌如月朝我走来,开口却没什么好话,她挨着我,一起靠着树,有些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然后叹了一声。
我夹着烟,转头看着她,这丫头,这么些年没见,倒真的越长越漂亮了,小时候把她当妹妹看,这长大了,虽然依然把她当妹妹看,可反倒因为拘谨,没了小时候这份亲热。
“得,小时候叫我三哥哥,几年不见就喊我流氓了啊?你要来一口吗?”我随口说到,其实也只是让气氛轻松一些,难得在这里,还能有一个让我轻松的人,我真的不想拘谨。
或许,也是因为前路太沉重,反倒不想被拘谨束缚了自己。
“我才不要呢,你要和花飞飞打招呼吗?”看我逗她,凌如月毫不犹豫的反将了我一军。
“不用了,我早些天就在心里和花飞飞打过招呼了。”我赶紧说到,我对一只蜘蛛确实难以产生感情。
“不用掩饰了,我就知道你害怕。”凌如月哼了一声,然后我俩的目光碰在一起,竟然同时大笑起来,小时候的那份亲切感竟然就这样回来了。
笑完了之后,我俩同时依着大树,望着天,望了很久,凌如月才轻轻开口到:“你很想听我再叫你..三哥哥吗?”
“嗯。”说这句话的时候,凌如月没看着我说,回答她的时候,我同样也没有望着她。
“三哥哥...”凌如月轻轻的叫了一声。
这声三哥哥叫的我心底一阵温暖,虽然我现在身处在这个恐怖而荒凉的小村,可这一声亲切的三哥哥,让我的思绪却不自觉的回到了从前的竹林小筑。
那时,我们年少....
没有一丝暧昧,有的只是那少时珍贵的感情,见我半晌不语,凌如月不禁发出一串儿如黄鹂般的笑声,说到:“三哥哥,你怎么了?感动了?”
“你猜啊?”我也开玩笑般的回应到,然后说到:“咋,小丫头今天不忙?来了那么些天了,我就没咋见过你人影儿。”
“这有什么办法,都是那个什么老村长太厉害,我和奶奶得好好准备准备啊,知道斗虫吧?我和奶奶在斗虫呢。”凌如月对我倒是没有什么隐瞒。
“斗虫?”我完全搞不懂,刚想问,却看见沁淮一脸无奈的牵着慧根儿朝我走来。
“没办法,慧根儿要找你,哥儿来睡个觉都不清闲。”一看见我,沁淮就开始诉苦,早上这个聚会,慧根儿因为要念经什么的,没有参加,这不就赖着沁淮要找我了吗?
我觉得我身边都是些奇人,面对如此沉重绝望的环境,一个比一个淡定,我,慧根儿,凌如月都还好,沁淮是啥人?是个公子哥儿啊,难为他还想着要去睡觉。
我一把抱起慧根儿,这小子还有些睡眼惺忪,一被我抱到怀里,头一歪,贴着我就又要睡了,昨晚他睡得晚,半夜又闹腾出事儿,今早一大早就被拉起来做早课,难为这孩子了。
凌如月看着慧根儿可爱,当即又忍不住捏他的脸蛋儿,慧根儿这小子开始还不耐烦,皱着眉头要打开凌如月的手,可稍微清醒些,看见是凌如月时,又卖乖要让凌如月抱。
凌如月嫌他太圆乎乎的,有够重,不肯抱,这小子又赖在了我怀里。
看见这情形,凌如月不禁感慨:“也不知道慧大爷咋教的,这小子一听我是凌如月,就喊着我是他姐,跟我亲热的不得了。”
“可不是?这小子一见面就嚷着我是他哥呢,天天赖着我。”我摸着慧觉的圆脑袋说到,这小子迷迷糊糊的,我巴掌放他脑袋上,他忍不住不满的‘哼唧’了几声。
沁淮插不进话,着急在旁边一直咳嗽,好不容易逮着一个空隙,他大声吼到:“我说哥们儿,姐们儿,你们不怕吗?明天姜爷就要行动了呢?”
我望着沁淮说到:“你怕吗?你小子要怕,还能睡觉?”
“我怕啊,可是早死晚死,也不能饿着肚子不睡觉,哥儿我是过好一天算一天。”沁淮吊儿郎当的说到。
“你有这么潇洒?”我扬眉,才不信这小子。
这小子像是被打败了一样,一把搭在我肩膀上,说到:“兄弟,那我跟你说实话吧,我爷爷找人给我看过,我不是啥短命的人,我怕个屁。”
“哈哈哈...”沁淮一说,我们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凌如月又闹腾了,说到:“那么高兴,今天又有闲空,我们开个烧烤大会吧。”
“烤啥?这里除了虫子,就是咱们这些人了。”沁淮很心动的样子,可是这里确实...我们带的几乎都是干粮。
“烤鸡蛋吃吧,我看见慧大爷收藏了好些。”凌如月眨巴着眼睛,表情很是无辜的说到。
我淡定的看着,我早就习惯了这丫头,用无辜的表情做‘坏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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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大爷收集了11个鸡蛋,被我们偷出来烤着吃了,这也真的难为慧大爷了,夏天这天气,他还能想方设法的保存11个蛋。
这个烧烤大会很简单,食物就只有鸡蛋和饼干,可是让人开心的重点,永远不是吃什么,而是和什么人吃,用什么样的心情去吃。
我们给慧大爷留了一个鸡蛋,其它10个被我们分吃了,因为4个人,10个蛋,我们都在抢着吃,我第一次知道烤蛋原来那么好吃。
就在我们高兴的时候,师父出现了,他毫不犹豫的抢了两个鸡蛋吃。
吃完后他说到:“等慧觉发现了,黑锅你们背,我是不会承认我知道这件事儿的。”
这才是师父的本色,到了这里来以后,我第一次看见师父这样轻松。
可是轻松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在我们吃完东西以后,师父对我说到:“承一,和我进屋吧。”
还是那一间小屋,师父和我对坐,他对我说:“事情不能拖延,照这样下去,我们就只有等死。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尽快的去解决这件事,老村长比我想象的还要棘手,因为他...”
师父没有明说,而是指着自己的脑袋。
我明白师父的意思,他是指老村长的智慧出乎他的意料,让他措手不及。
“师父,我觉得你的阵法很有效果,为啥不开着阵法防老村长,这样我们至少不会那么被动,能有充分的时间准备啊。”我问到。
其实我们那么被动,完全是因为老村长神出鬼没,防不胜防,如果能解决这一点,是可以不那么被动。
“那个阵法?除了阵眼的玉皇印能够支撑一下那个阵法,其余的材料根本支撑不了两次,你觉得有用吗?”师父说到。
我没有和师父具体的学习过阵法,但是我明白,一个阵法除了关键的阵眼法器外,越是复杂的阵法,所需要的材料也就越多,甚至会用到多种法器,即使不是阵眼的地方。
是什么样的阵法,竟然需要用到我师祖的玉皇印才能支撑啊?我很疑惑,但现在却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问师父:“师父,那你特别找我是需要说什么?”
“我想告诉你,为什么我们抓住了异数,却迟迟不行动的原因,那是因为你。”师父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我吃惊的同时也很疑惑,师父在愧疚什么?
“因为我?”
“是的,不管我们这里有多少道行比你深的人,在有一点上都不如你,那就是灵觉的强大,知道吗?因为我们需要你,化身为赵军,去破开这个怨气世界,度了这些村民,老村长的实力会削弱很多。你是计划中最关键的一人。”师父很严肃的说到。
我的头皮一麻,化身为赵军?我莫非真的与化身赵军有缘?上一次可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这一次又需要我去做?
“三娃儿,我从来不给你宣扬所谓的斩妖除魔,因为世间万事有因果,我们不该凭借自己的本事儿,去盲目的插手因果。可是,我们心中却有要一份坚定的善恶分界,行善而避恶,这是最基本的行为准则,摆在我们面前,要去做的大善,是我们的责任,不可逃避。这算是师父恳求你了。”忽然师父跟我说出了一句恳求。
我一愣,这是我和师父在一起那么多年以来,师父第一次跟我说出恳求的话,我的心一痛,为人弟子,承了师父那么多的恩,他就算叫我去死,我也不会犹豫,我激动的说到:“师父,我不会推脱的,我刚才只是想起了上次的经历而已,感慨一下自己和赵军有缘,我没有...”
师父望着我,一下子把他的手按在了我的肩膀,说到:“你让我恳求吧,这样我心里要舒坦一点。因为,如果我不恳求你,我就会舍不得你去。我这样恳求了,我就会想着是自己要求的,咬牙也就让你去了。”
“师父,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第一次,变成了我来宽慰师父。
“缝三啊,缝三,就是因为你今年23岁,你大师叔开坛掐算,都不能保定说你没事儿,你让我怎能安心?”师父忽然一声长叹。
缝三?我清楚自己的事情,我是童子命,到一定的岁数就特别的不顺利,但在我记忆中,我的命坎在9,怎么会变成了缝三?
看见我疑惑,师父解释到:“你20岁以前,确实是缝九不顺。可过了二十岁,每逢三六九,你都有劫数,其中两劫是小劫,一劫是大劫,这个大劫应在三,六,九哪一年,并不能确定。想想这次的事情吧,在前几天你等于已经死去了,我让孙强用赶尸的办法,强留你一口阳气....”
师父说起来,脸色沉重,可是经历了太多灵异事件的我,却对生死莫名的看得很淡,大不了死了变鬼,再入轮回就是,多大回事儿?
我打断了师父的话,只是说到:“师父,就算我死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听闻我这话,师父忽然就狠狠一巴掌朝我打来,打完后他才说到:“你以为生死轮回是很轻松的事情吗?有多少人能看透前生今世?你以为能变为鬼魂,你就还是原来的你吗?失去了记忆,入了轮回,也就等于彻底的死去,你还不懂?就算来生你还是好汉,可你还是陈承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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