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那个话题越说越沉重了,写写的的江南小记,给大家散散心我是四川人,但我爱江南,爱中国的很多地方,文学水平很有限,流水账写下在江南一地游时的一点感受
,见笑了。
无题小记
不知怎么就来了鲁镇,计划去乌镇,结果不顺路,来了鲁镇,记得这里貌似是树人的故乡。木质地的建筑
比想象中少了些,现代水泥的气息多了些,但是依然还是旧时水乡的感觉,毕竟水还在,乌篷船还在。
现在是冬季,这几天持续小雨,一个人背着背包来到了预定好的小旅店,底楼堂屋可以吃饭,卧房在二楼
,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需要一点传统老建筑,靠着水边。咔踏咔踏上了木楼梯,进了我的卧房,有些
暗、潮,木棍撑开木为框油纸为档的窗,屋里亮了许多,丝丝细雨随风潺潺而入让屋里顿时清凉了几分,
久无人居的霉味淡淡散去。
脱下沉重的背包,人轻松了许多,我压不住内心体验水乡绵冬的冲动出行了,时间尚早,离晚饭。
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带着现代气息的厚重的徒步鞋,黑色多层压胶的冲锋裤,藏青色的带抓绒的冲
锋衣,正是它们保护我在寒雨中没有被打湿,但是这些似乎与这里的一切不协调,都脱了吧。打开行囊,
取出黑色的纳西族民族服装(类中山装),十多年前母亲织的鱼纹高领毛衣,还有老的千层底黑布 (more...)
水乡长大的来说:小时候去邻居家串门都要撑船啊
我奶奶家就是一块两面环水的地,一面靠着农田,还有一面有条小田埂可以进出。结果每天跟邻居聊天都是隔着河,河里放了条小船,去邻居家就撑船。我上的小学也有一圈的河道围着,只有大门口有个土坝连到大路;住的大院前后都是河道,后来住到老爸任教的中学依然是护城河一般的河道,暑假经常去放鸭子,拿根细长的竹竿,梢头拴一片布,就可以站在岸上指挥鸭子来去,馋了爬上岸边的桑树去摘大把的桑葚吃的嘴巴手指都是紫色,然后回家被暴打。还有夏天钓小龙虾,天天拎一大桶回家吃到想吐。胆大的男孩子会去捉黄鳝,甚至掏水蛇回去添野味。
为什么说撑船,我们那里很少用船桨,都是用长毛竹。因为都是小河,两三米宽,深度估计至多四五米,船桨根本摆不开。家家户户都有片竹林子,日常生活都离不开竹子:竹席,竹编的椅子,洗菜淘米的篓子,捉鱼的篓子和网架子,养鸡的笼子,竹子劈开做的床,连建房子大梁上面盖的是抹了桐油的竹席隔水,所以撑船也都用是竹子,人站在船头,竹子戳到河底用力一撑就向前去,左一下右一下用力均匀就直直向前,新手用力不匀往往会撑的船一直在河心打转。
跟江南到处是拱桥不同,江北很少拱桥,大多小河上的桥都是跟道路持平的,完全就是截河垒个土坝,下面开洞过水,基本上只能走人,桥下不能过船,所以这样的桥也不多,只是满足人行需要,行船多在大河。大河就无法用这种方法建桥,所以大河因为没有桥只能放渡船。粗麻绳拴在河两岸,来往行人带着行李或者骑脚踏车的上船,纤夫站在船头拉着绳子把船引过去。这样的渡船我只在很小的时候坐过,记忆已经很模糊了。有深刻记忆的时候已经四处跑着柴油发动机的水泥船,小船只是犹如私家小工具一般拴在屋后用来采莲,采菱角,摸鱼,捞猪草。。。
在河边洗衣服洗菜是经常的事,不过没见过抡棒子,只是洗衣板搓洗。因为我们那里石头少,河边也都是土堤上挖的台阶,要么就是木桩搭建的小码头伸到河里。土质都是粘土,下雨就特别湿滑,所以从小就被耳提面命下雨后不可以去河边玩。我滑下去过两次,一次被大舅捞上来的,一次自己抓住了河边的树爬上来的。据我奶奶说我不会走路的时候爬到河边滚下去过,邻居捞上来的,差点小命就没了。 高中县城修大桥,不幸我家刚好要过桥出城,结果下雨后连人带脚踏车还有书包一起滑下临时垒的土坝,还好当时是冬天枯水季,不过那滋味真是够受的。
说来惭愧,虽然身为水乡人,我到新加坡才学会了游泳。小时候屋前屋后的小河是绝对不允许小孩子下去玩的,因为太多水草和野生的菱角。我爸曾经带我去新开的清澈的看得见河底沙子的大河学过游泳,不过没能学会,之后河道没有那么清澈了,小地方也没有游泳池之类的,于是不了了之。我爸妈那一辈基本上都会游泳,据说他们小时候会淘气的比赛游泳去学校,每天一个人轮流在岸上抱着衣服跟着跑。
说起来有七八年没回过苏北老家了,据说现在发展的很不错,连工业园都有了,不知道小时候记忆里的百里荷塘,随处可见的菱角,还有似乎永远捞不完的小龙虾都怎么样了。初中生物课上老师说,十年前他在学校后面的臭水河里捉到过水螅这种超级娇弱对环境无比挑剔的动物。后来上游建了个造纸厂,老师说这话的时候那条河已经枯竭,堆满垃圾,中间还有细细的水道经常流淌着臭气熏天,各种可怕颜色的废水。我高中时候造纸厂因为污染严重被关了,后来也没见那条河再恢复过来。
为什么说撑船,我们那里很少用船桨,都是用长毛竹。因为都是小河,两三米宽,深度估计至多四五米,船桨根本摆不开。家家户户都有片竹林子,日常生活都离不开竹子:竹席,竹编的椅子,洗菜淘米的篓子,捉鱼的篓子和网架子,养鸡的笼子,竹子劈开做的床,连建房子大梁上面盖的是抹了桐油的竹席隔水,所以撑船也都用是竹子,人站在船头,竹子戳到河底用力一撑就向前去,左一下右一下用力均匀就直直向前,新手用力不匀往往会撑的船一直在河心打转。
跟江南到处是拱桥不同,江北很少拱桥,大多小河上的桥都是跟道路持平的,完全就是截河垒个土坝,下面开洞过水,基本上只能走人,桥下不能过船,所以这样的桥也不多,只是满足人行需要,行船多在大河。大河就无法用这种方法建桥,所以大河因为没有桥只能放渡船。粗麻绳拴在河两岸,来往行人带着行李或者骑脚踏车的上船,纤夫站在船头拉着绳子把船引过去。这样的渡船我只在很小的时候坐过,记忆已经很模糊了。有深刻记忆的时候已经四处跑着柴油发动机的水泥船,小船只是犹如私家小工具一般拴在屋后用来采莲,采菱角,摸鱼,捞猪草。。。
在河边洗衣服洗菜是经常的事,不过没见过抡棒子,只是洗衣板搓洗。因为我们那里石头少,河边也都是土堤上挖的台阶,要么就是木桩搭建的小码头伸到河里。土质都是粘土,下雨就特别湿滑,所以从小就被耳提面命下雨后不可以去河边玩。我滑下去过两次,一次被大舅捞上来的,一次自己抓住了河边的树爬上来的。据我奶奶说我不会走路的时候爬到河边滚下去过,邻居捞上来的,差点小命就没了。 高中县城修大桥,不幸我家刚好要过桥出城,结果下雨后连人带脚踏车还有书包一起滑下临时垒的土坝,还好当时是冬天枯水季,不过那滋味真是够受的。
说来惭愧,虽然身为水乡人,我到新加坡才学会了游泳。小时候屋前屋后的小河是绝对不允许小孩子下去玩的,因为太多水草和野生的菱角。我爸曾经带我去新开的清澈的看得见河底沙子的大河学过游泳,不过没能学会,之后河道没有那么清澈了,小地方也没有游泳池之类的,于是不了了之。我爸妈那一辈基本上都会游泳,据说他们小时候会淘气的比赛游泳去学校,每天一个人轮流在岸上抱着衣服跟着跑。
说起来有七八年没回过苏北老家了,据说现在发展的很不错,连工业园都有了,不知道小时候记忆里的百里荷塘,随处可见的菱角,还有似乎永远捞不完的小龙虾都怎么样了。初中生物课上老师说,十年前他在学校后面的臭水河里捉到过水螅这种超级娇弱对环境无比挑剔的动物。后来上游建了个造纸厂,老师说这话的时候那条河已经枯竭,堆满垃圾,中间还有细细的水道经常流淌着臭气熏天,各种可怕颜色的废水。我高中时候造纸厂因为污染严重被关了,后来也没见那条河再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