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情人节。
昨天是情人节。
傍晚收到妈妈的短信:大事早回电。于是,放下手头的事,立刻回了电。
电话那头是妈妈抽啜的声音。
妈妈刚和他通完电话,准确地说是刚刚听完他的电话。他的手机是滑板开关的,经常没有滑到底,所以没有挂断。妈妈又一次听到了他和她的对话。
应该是在送她回家的车上……
她:“你要回家?”
他:“对啊!人家情人节都往外面去,我们却要去家里。”
她:“唉。你女儿也真是的,这次回来一定带了钱回家的。带多少回家也不和你这个爸爸说一声。太不应该了。”
他抱怨的:“就是。这个小姑娘,算是手上赚了点钱了,就乱花,一有空就回家。3000多元的飞机票随便买。我哥的小孩也是。几百块钱给你朋友买礼物。”
她煽动的:“就是。”
…… ……
他色迷迷的:“对了,明天你去我卡里拿1万5千块钱。”
她兴奋的:“啊?”
他:“5000给你交房租。1万给你当压岁钱。要不要?”
她:“要,当然要!”
他:“还有,车后面的香梨,去拿。要多少拿多少。”
…… ……
不多久,他就回到了“家”。空手回到了“家”。
妈妈忍耐的:“你们公司发的香梨呢?”
他疑惑的:“什么香梨?人家公司发的,我们公司又没有。”
妈妈强忍的:“过年了,你们公司没有发压岁钱?”
他发飚了:“什么压岁钱?公司都要关门了,哪里来的压岁钱?一个月给你5000家用还不够多?”
妈妈再也忍不住,爆发了:“5000元我有胡乱花了吗?我不都是一分一分省着了吗?还有,女儿一个人在外面打拼,省吃俭用地把钱存回来,也就是想买房子。你看看我们这个房子,住了10几年了。家里还有几样东西是像样的。楼下的人跟我抱怨了多少次,我们家的浴室漏得他们家里的都不能用。还有你看看这幢楼里还有几家人家是自己住的?都自己买了房子搬走了,这里租给外地人的。还有你女儿,她哪里乱花钱?整天一个人在家吃方便面。回来还要去七浦路淘便宜货。衣服鞋子飞机票 都买打折的。她有钱不会去其他地方玩?每次都回家?还有,她这辈子拿过最多的压岁钱也就是她小时候爷爷奶奶给她的200块,这十年她拿过一分钱的压岁钱吗?你那么有钱,为什么不拿出来买房子呢?……”
他诧异的:你怎么会知道。还想套妈妈的话。
妈妈极其愤怒的:“今天不是情人节吗?走啊,去庆祝啊!最好再也不要回来了!!!”
他狠狠的:“走就走。”
…… ……
妈妈在哭泣。我呢?我却在思索——我该怎么办?
我思索了一个晚上——温情的,威胁的,激进的,极端的——都想不到任何答案!
我唯一知道的是那两个我使用了26年的字,那个无数人称颂过的,代表着尊敬,爱护,崇拜的称呼,我已经再也无法使用了……
傍晚收到妈妈的短信:大事早回电。于是,放下手头的事,立刻回了电。
电话那头是妈妈抽啜的声音。
妈妈刚和他通完电话,准确地说是刚刚听完他的电话。他的手机是滑板开关的,经常没有滑到底,所以没有挂断。妈妈又一次听到了他和她的对话。
应该是在送她回家的车上……
她:“你要回家?”
他:“对啊!人家情人节都往外面去,我们却要去家里。”
她:“唉。你女儿也真是的,这次回来一定带了钱回家的。带多少回家也不和你这个爸爸说一声。太不应该了。”
他抱怨的:“就是。这个小姑娘,算是手上赚了点钱了,就乱花,一有空就回家。3000多元的飞机票随便买。我哥的小孩也是。几百块钱给你朋友买礼物。”
她煽动的:“就是。”
…… ……
他色迷迷的:“对了,明天你去我卡里拿1万5千块钱。”
她兴奋的:“啊?”
他:“5000给你交房租。1万给你当压岁钱。要不要?”
她:“要,当然要!”
他:“还有,车后面的香梨,去拿。要多少拿多少。”
…… ……
不多久,他就回到了“家”。空手回到了“家”。
妈妈忍耐的:“你们公司发的香梨呢?”
他疑惑的:“什么香梨?人家公司发的,我们公司又没有。”
妈妈强忍的:“过年了,你们公司没有发压岁钱?”
他发飚了:“什么压岁钱?公司都要关门了,哪里来的压岁钱?一个月给你5000家用还不够多?”
妈妈再也忍不住,爆发了:“5000元我有胡乱花了吗?我不都是一分一分省着了吗?还有,女儿一个人在外面打拼,省吃俭用地把钱存回来,也就是想买房子。你看看我们这个房子,住了10几年了。家里还有几样东西是像样的。楼下的人跟我抱怨了多少次,我们家的浴室漏得他们家里的都不能用。还有你看看这幢楼里还有几家人家是自己住的?都自己买了房子搬走了,这里租给外地人的。还有你女儿,她哪里乱花钱?整天一个人在家吃方便面。回来还要去七浦路淘便宜货。衣服鞋子飞机票 都买打折的。她有钱不会去其他地方玩?每次都回家?还有,她这辈子拿过最多的压岁钱也就是她小时候爷爷奶奶给她的200块,这十年她拿过一分钱的压岁钱吗?你那么有钱,为什么不拿出来买房子呢?……”
他诧异的:你怎么会知道。还想套妈妈的话。
妈妈极其愤怒的:“今天不是情人节吗?走啊,去庆祝啊!最好再也不要回来了!!!”
他狠狠的:“走就走。”
…… ……
妈妈在哭泣。我呢?我却在思索——我该怎么办?
我思索了一个晚上——温情的,威胁的,激进的,极端的——都想不到任何答案!
我唯一知道的是那两个我使用了26年的字,那个无数人称颂过的,代表着尊敬,爱护,崇拜的称呼,我已经再也无法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