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文学】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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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暴走花生 (等级:2 - 初出茅庐,发帖:99) 发表:2010-11-09 20:24:05  18楼 
第二章 第三节 黑牛水寺
外面嘹亮的打鸣声吵醒了顾淼,似乎也没睡几个小时,效果却很好。睁开惺忪的睡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洛连环已经回来了。房间中间收拾出来半个房间那么大的空地,他正在里面埋头忙和着。雷小飞则不知所踪。

听到顾淼的动静,洛连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顾淼,嘴角挂着浅浅的笑继续忙和起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顾淼没话找话。

“放心,是在你们享受时间结束后。”洛连环语气里压抑着笑,“真想知道你爹知道这事之后的表情,哈哈哈哈。”

顾淼脸上一红,昨天晚上两人战斗的痕迹床上还是依稀可见。不过自己也够强的,昨晚折腾了那么久,今天这么早起也不困。“我……”

“没事,跟下人做做也没啥的。我以前也问过你,为什么你肯和接触不久的家伙玩,跟雷小飞就不行。”洛连环取出火机,一根根点燃刚刚布下阵法中所有的蜡烛,“你不是说吗,太熟了,只能做朋友了。现在不熟了吧。真是迫不及待啊你。”

“我……”顾淼拾起个枕头就要砸过去。

“嗯,别着急,咱先把必须做的先做完。那老头子给你下的情困咒阵如果七天内不能解除,那可就麻烦了。就得需要饮下另外一方的心血才能做到。”说着,洛连环一指阵中的蒲团示意顾淼坐那。“那老头子真是没完没了,行将就木还那么老不休。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真让我去挖一滴张啸杰的心血,还真是很难的任务。那家伙看起来吊儿郎当,却是学齐了你们道家几派的精华。不太好对付。”

顾淼坐在蒲团上,听到洛连环提及张啸杰,心中又开始荡漾起来。“你刚才说的意思是我中了招?”

“废话,你这次失忆真够严重的。以前背的那些口诀心法全都忘干净了?”洛连环不无可惜的看着顾淼,“那些要是都忘了我们损失可就大了。现在局势这么紧张……行了,先不说那个,再说下去,时辰一过,你体内的三尸气又上来了,就没那么好弄了。仔细听着啊,张远之给你用了情困咒阵,这种缺德的阵法当初让你姑姑被他儿子带去漂洋过海,人工制造出了至死不渝的爱情。现在又是你,把你和他孙子……死老头真能想的出来。”

顾淼听他说着,想起了那天在张远之的房间里,中间的那个人工做的乱石堆,周围的咒符,案上的香炉。当时他在给我布阵?头脑中模模糊糊的记忆起了三尸气,修道的人是讲究太虚之境的,任何事物都有阴阳,修道人经过修炼让自己的阳气达到一个常人无法匹及的高度,但是阴气也就成对的自动成长起来。而且越是道行深的,体内的巨大阴气就越是障碍,这也被道家称为“心魔”。这种心魔之气又被称为三尸之气,当一个人修炼到更高的层次的时候,他就会云游太虚之境,也就是永远的脱离了三尸的烦恼,但,那就是他死亡的时候。当然,有些人所谓的走火入魔,也正是因为三尸之气在练功的时候突然爆发,进入了奇经八脉。

“集中精神,我会用降术帮你把张远之植入在你心中的张啸杰杀掉。这需要你完全的放松,”洛连环掏出一张符咒,划破自己的食指在符咒上草草的写写画画,之后迅捷的贴在顾淼的额头上,顾淼顿觉眼前一黑,隐隐约约听到洛连环说着什么,却什么也听不清楚。自己在一个纯粹的黑暗空间,五感完全消失。心里默念着放松放松,竟然睡了过去。


“你就别瞒着我们了,”张啸杰叼着烟,歇着眼睛看着刘村长。手一指那开车的司机,“他也不是外人,你藏着也没用。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了。我去的时候也好下手。”

“其实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啦。”刘村长有些支支吾吾“其实大连海也是知道这事的。之前不敢跟先生说清楚,主要是好多先生听了都不敢去了……”

开车的叫大连海,本名叫刘连海,因为家里是双胞胎,起名的时候老大叫刘连海,老二叫刘莲海,虽然听起来有点扯淡,但是这是村子里一个先生给起的,家里人图个吉利又不好改名,但叫着的确不方便,就把老大叫大连海,老二叫小连海。大连海上了大学,走出村子,和几个同学下海经商,不算什么富商也算是全村最有钱的人了。其实村长找他之前他早就想给村里做点什么,只是碍于这是几个人的生意,自己也不好做主。村长这一来说,正好对上他的想法,立即就开始安排给村里建厂的工程。如今,这工程一搁置就是半年多,听说今天有解决的希望,亲自驾车带村长和这位自称茅山掌教的年轻人回村子。

张啸杰听着刘村长颠前倒后的讲述,大概明白事情的前后。刘村不是什么大村,周围最出名的就是黑牛寺。有关黑牛寺的历史可以追述到明朝时期。相传,在明朝朱棣文年间,在当今北京市房山区张坊镇东关上村附近有两个寺院,一个叫黑牛水寺,另外一个叫云居寺。这两个寺院的主持是兄弟。黑牛水寺的主持每天一到吃饭的时间就会跑到云居寺去串门。因为古代寺院吃饭前都是要敲梆子的,那梆子声一响,黑牛水寺的主持必然就会到。久而久之,云居寺的僧人便不高兴了,谁喜欢吃白食的人呢。他们便在吃完之后才敲梆子,黑牛水寺的主持匆匆赶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吃完了,几次三番之后,黑牛水寺的主持勃然大怒,将自己的禅杖插在不远的河水源头处,河水竟然这样就断流了。云居寺的众僧人没有水吃,不得不去求黑牛水寺的主持,最后,黑牛水寺的主持终于原谅了他们,又让河水复流,云居寺的僧人也从此不敢再戏弄黑牛水寺的主持。后来被百姓传为神话,黑牛水寺的香火几百年不断。

其实正如野史记载的,附近的村名从来都没有让香火断掉,原因却不是源于他们的虔诚,而是源于恐惧。不管丰年还是流年,附近的村民都必须向寺院做盛大的祈祷,如果哪一年没有做,那这一年几个村子的人都会鸡犬不宁,会在夜晚时听到外面清晰的脚步声,脚步声落在谁家门口,第二天大家去的时候,他们全家人都会无一幸免,死的时候无一例外是双目圆睁,仿佛是活活被吓死的。

然而随着最近大家的生活越来越好,那恶灵却不再满足每年一次的祭祀,而且似乎越来越猖獗,一年三次都很难让他不去杀人。几个村子开始慢慢承担不起,却又没有办法。几百年来,请过无数的高人法师,也没见成效。

这次刘村大兴土木,理论上应该是要单独搞一次祭祀的。但是他们确实没有那个多余的钱来做。于是在开工的第七天上,施工队一晚上死了六个人。吓得其他工人工钱都不要就跑掉了,给多少钱都不肯回来。工程被迫搁置。

刘村长一口气讲完整个故事后偷偷的看着张啸杰的反映,大连海也在反光镜里紧张的看着这位年轻的先生的反映。

“哦,没问题。我带了全套的东西来。”张啸杰心里其实也没谱,几百年来没有茅山的前辈去看过吗?虽然说南张北顾,但如果顾家当时的家主也处理不了的东西,又经过了几百年的修炼,想必自己也没什么胜算吧。不过听起来这么有挑战性,又让张啸杰心里很痒。想去过过招,就算打不过至少能全身而退吧。不看看也太可惜了。

大连海见张啸杰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尤其是听到村长这么一番从古至今的添油加醋之后。不由的对这个年轻人有了几份信心。有些人说没问题是因为他有那个实力,有些人说没问题是他认为自己有那个能力,有些人说没问题是因为他们就没打算做什么。在商海中沉浮了这些年,大连海也自认看人很准,看来这个年轻人确实有两下子。

几个小时以后,终于抵达了刘村。刘村真的如同所闻,破破烂烂的,穷的可怜。想来这些年每年都要那样的进贡,也真是难为他们了。

村里人告诉他,出村子不远就是黑牛水寺,如今的黑牛水寺已经没有僧人打理,一到天黑就会空空荡荡。有人晚上路过那的时候,听到过里面似乎有人在笑,抑或是有人在哭。那种声音想象起来都会毛骨悚然。

张啸杰心里也是有点害怕,但既然来了,万万没有中途退出的道理。更何况他一下车,村长告诉全村人他是多么多么牛逼的先生的时候,全村人对他的那种热情,让他也没有理由就这样离开。这是一个淳朴的村子,村里人告诉他,如果他到门口,发现真的打不过里面的东西,就不要进去。让这样一个外乡的先生在这里出什么事大家也会于心不忍的。他只要有那份心,就是全村人的大恩人了。

舟车劳顿,一直在村长家休息到夜里十二点。装备好全身的行头,在刘村长和大连海的带领下,张啸杰前往黑牛水寺。

大连海毕竟是读过书的人,虽然他从小就听闻这个传说,却从未真正的见过那东西什么样子。也因为几个村子的人几十年来从未间断的祭祀,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死人了。他对这个传说将信将疑。刘村长确实深信不疑的,张啸杰都能看到刘村长手中的手电筒的光在抖。

“先生呀,俺真的不行了,这腿都软了,走不动道。”刚刚走出村子几百米,刘村长便走不下去了。

“没事,舅你先回去,我带先生去就行了。我认识道。”大连海见状连忙让刘村长离开。刘村长推让了几下嘱咐两人保重,一溜烟的跑回村里,那种速度真不是他这个年龄的人能达到的。

张啸杰点燃一根烟,歪着头看着大连海,“如果你也想回去,告诉我怎么走就好了。千万别勉强。”

大连海听罢笑了笑,“说不怕那是假的。这大半夜的就不是去那地方都会觉得慎人。但是现在怎么也不能让你自己去,好歹咱也是个爷们,你来拼命我不能就这么跑了。不过等我们到那门口,我就不进去了,就在外面等你。”

张啸杰心里暗赞,递给大连海一根烟,帮他点上。“放心吧。你要进去我都会嫌你碍事。你在外面等,如果听到什么动静,别进来。我一个小时没出来,你就回去,明天早晨和村里人来看看我的情况就好。”

两人吸着烟想黑牛水寺走近,此时的天已经黑的很彻底。今天又是阴天。两束强光手电显得分外鲜明。穿行在丛林间,周围是昆虫吱吱的叫声,也不显得沉闷。两人缓缓的步行,踩在厚厚的落叶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两人一路无话,终于走到黑牛水寺门口。黑牛水寺不愧有几百年的历史,斑驳的寺墙,爬满了蔓藤植物。残破的寺门敞开着。站在寺门口有种莫名的寒意,仿佛有股冻彻心扉的的气息在缓缓的流淌出来。更加奇怪的是,那些此起彼伏的昆虫声也不复存在,那是一种绝对的寂静。

“先生,”大连海重重的咽了一口唾沫,小声的说,“我就在这等你吧。你要多加小心。”

张啸杰转身对大连海笑笑,“什么鸡巴玩意我都见过,你别担心。空宅子时间长了还闹鬼呢,我去去就来。”说完,迈步走进寺院大门。

大连海看着张啸杰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这样一个庞大的寺院,那敞开的寺门就好像是它的血盆大口,狞笑着吞下一切胆敢挑战他的人。大连海双腿也开始抖起来,支撑不住跪在地上,双手放在胸前,请保佑这个年轻人吧,至少让他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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