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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之前读过,不过很多内容都不记得了
再读的时候,很多内容就能理解的更好
不过目前还没读完 (才读到1/3吧)
这本书比较适合对中国哲学感兴趣的朋友,就和书名一样,中国哲学简史。 适合喜欢哲学的初学者,科普读物。
摘录如下
宗教倒是给予实际的信息。不过宗教给予的信息,与科学给予的信息,不相调和。所以在西方,宗教与科学向来有冲突。 科学前进一步,宗教就后退一步。在科学进展的面前,宗教的权威降低了。维护传统的人们为此事悲伤,为变得不信宗教的人们惋惜,认为他们已经堕落。如果除了宗教,别无获得更高价值的途径,的确应当惋惜他们。 放弃了宗教的人,若没有代替宗教的东西,也就丧失了更高的价值。他们只好把自己限于尘世事务,而与精神事物绝缘。不过幸好除了宗教还有哲学,为人类提供了获得更高价值的途径--一条比宗教提供的途径更为直接的途径,因为在哲学里,为了熟悉更高的价值,无需采取起到,礼拜之类的迂回的道路。 通过哲学而熟悉的更高价值,比通过宗教而获得更高价值,甚至要纯粹得多,因为后者混杂着想象和迷信。在未来的世界,人类将要以哲学代宗教。这是与中国传统相合的。人不一定应当是宗教的,但是他一定应当是哲学的。 他一旦是哲学的,他也就有了正是宗教的洪福。
公元5世纪的鸠摩罗什,是把佛经译为汉文的最大翻译家之一。他说,翻译工作恰如嚼饭喂人。一个人若不能自己嚼饭,就只好吃别人嚼过的饭。不过经过这么一嚼,饭的滋味,香味肯定比原来乏味多了。
中庸之道,儒家的人赞成,道家的人也一样赞成。”毋太过“历来是两家的格言。因为照两家所说,不及比太过好,不做比做的过多好。因为太过和做的过得,就有适得其反的危险。
儒家学说是社会组织的哲学,所以也是日常生活的哲学。 儒家强调人的社会责任,但是道家强调人的内部的自然自发的东西。 《庄子》中说,儒家游方之内,道家游方之外。方,指社会。 公元3,4世纪,道家学说再度盛行,人们常说孔子重”名教“,老,庄重”自然“。中国哲学的这两种趋势,约略相当于西方思想中的古典主义和浪漫主义这两种传统。 读杜甫和李白的诗,可以从中看出儒家和道家的不同。 这两位伟大的诗人,生活在同一时期(公元8世纪),在他们的诗里同时表现出中国思想的两个主要传统。
因为儒家”游方之内“,显得比到家入世一些;因为道家”游方之外“,显得比如加出世一些。这两种趋势彼此对立,但是也互相补充。两者演习着一种力的平衡。这使得中国人对于入世和出世具有良好的平衡感。
陶潜: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义的观念是形式的观念,仁的观念就具体多了。人在社会中义务,其形式的本质就是它们的“应该”,因为这些义务都是他应该做的事。但是这些义务的具体和本质则是“爱人”,就是“仁”。父行父道爱其子,子行子道爱其父。有个人学生问什么是“仁”,孔子说:”爱人“ 真正爱人的人,是能够履行社会义务的人。所以在《论语》中可以看出,有时候孔子用“仁”字不光是指某一种特殊德行,而且是指一切德性的总和。所以“仁人”一词与“全德之人”同义。 在这种情况下,“仁”可以译为Perfect Virtue (全德)
如何实行仁,在于推己及人。“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换句话说,己之所欲,亦施于人,这是推己及人的肯定方面。孔子称之为“忠” 即“尽己为人”。 推己及人的否定方面,孔子称之为恕,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推己及人的这两个方面合在一起,就叫做忠恕之道,就是”仁之方“
后来的儒家,有些人把忠恕知道叫做”絜矩之道“。 就是说,这种”道“是本人自身为尺度,来调节本人的行为。
《大学》所举的例证,强调忠恕知道的否定方面;《中庸》所举的例证,强调忠恕之道的肯定方面。不论在哪个方面,决定行为的“絜矩”都在本人自身,而不在其他东西之中。
忠恕之道同时就是仁道,所以行忠恕就是行仁。行仁就必然履行在社会中的责任和义务,这就包括了义的性质。因而忠恕之道就是人的道德生活的开端和终结。
每个人在自己心里都有行为的”絜矩“,随时可以用它。实行仁的方法既如此简单,所以孔子说:”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
道家讲”无为“的学说。而儒家讲”无所为而为“的学说。依儒家看来,一个人不可能无为,因为每个人都有些他应该做的事。然而他做这些事都是”无所为“,因为做这些事的价值在于做的本身之内,而不是在于外在的结果之内。
后来的儒家,就把命只当做整个宇宙的一切存在的条件和力量。我们的活动,要取得外在的成功,总是需要这些条件的配合。但是这种配合,整个地看来,却在我们能控制的范围之外。所以我们能够做的,莫过于一心一意地尽力去做我们知道是我们应该做的事,而不计成败。 这样做,就是”知命“。要做儒家所说的君子,知命是一个重要的必要条件,所以孔子说”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
由此看来,知命也就是承认世界本来存在的必然性,这样,对于外在的成败也就无所萦怀。如果我们做到这一点,在某种意义上,我们就永不失败。因为,如果我们尽应尽的义务,那么,通过我们尽义务的这种行动,此项义务也就在道德上算是尽到了,这与我们行动的外在成败并不相干。
这样做的结果,我们将永不患得患失,因而永远快乐。所以孔子说:“智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 又说:“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孟子对宣王所说的一切,没有别的,就只是'善推其所为“,这正是行忠恕之道。在这里我们看出,孟子如何发展了孔子的思想。孔子阐明忠恕知道时,还只限于应用到个人自我修养方面,而孟子则将其应用范围推广到治国的政治方面。 在孔子那里,忠恕还只是”内圣“之道,经过孟子的扩展,忠恕又称为”外王“之道。
即使是在”内圣“的意义上,孟子对于这个”道“的概念,也比孔子讲得更清楚。 孟子说:”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 这里所说的”心“就是”不忍人之心“,就是”恻隐之心“。所以充分发展了这个”心“,也就知道了我们的性。又据孟子说,我们的性是”天之所与我者“ (《孟子。告子上》)所以知道了性,也就知道了天。
若要更好地了解这种神秘主义,就得看一看孟子对于”浩然之气“的讨论,在其中,孟子描述了自己精神修养的发展过程。
《孟子。公孙丑上》告诉我们,有一位弟子问孟子有什么特长,孟子回答说:”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这位弟子又问什么是浩然之气,孟子回答说:”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绥也。“
”浩然之气“是孟子独创的名词。它到底意指什么,连孟子也承认“难言也”。 他哦推测,孟子的“气”也就是勇气的“气”,士气的“气”。浩然是盛大流行的样子。 浩然之气是关系到人和宇宙的东西,因而是一种超道德的价值。它与宇宙同一的人的气,所以孟子说它“塞于天地之间”。
养浩然之气的方法有两个方面。 一个方面,可以叫做“知道”,道就是提高精神境界的道。 另一方面,孟子叫做“集义”, 就是经常做一个“天民”在宇宙中应当做的事。把这两方面结合起来,就是孟子说的“配义与道”。
一个人能够“知道”而且长期“集义”,浩然之气就自然而然地产生。 丝毫的勉强也会坏事。就像孟子说的:“无若宋人然。 宋人有揠苗助长的故事。
富贵而骄,自遗其咎。 骄,是人前进到极端界限的标志。骄,是人应该避免的第一件事。
老子警告我们:”我知常,妄作,凶。“ 我们应该知道自然规律,根据它们来指导个人行动。老子把这叫做”袭明“。 人”袭明“的通则是,想要得到些东西,就要从其反面开始;想要保持什么东西,就要在其中容纳一些与他相反的东西。谁若想变强,就必须从感到他弱开始;谁若想保持资本主义,就必须在其中容纳一些社会主义成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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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远地自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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