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Pulau Pangkor的遭遇（上）上：在大自然里


靠近怡保的小岛Pulau Pangkor是我们这次马来西亚旅行的最后一站。Lonely Planet上说，这里有 “some of the best beaches on the west coast”——没错，但愿你不要因为我们的经历而误解Pangkor的美景：蔚蓝的天空，碧澄的大海，莹白的沙滩，迎风摇曳的椰子树，还有海上散布着的几座树木葱茏的小岛：一切都让我想起Windows那幅Paradise的桌面。然而，三天前的那个下午，当我第二次站在海岸边远眺，我简直不敢相信，几个小时前就在这明媚而宁静的海滩上曾发生过如此惊心的一幕。

享受了一顿悠闲的早餐之后，我们决定去Kayaking。一艘轻巧的小船，我坐前、大象坐后，置身海中间，被一片盈盈的蓝碧托浮着，再看着穿着衣服、裹着头巾的马来女人坐在沙滩的浅海里泡水，觉得分外畅快幸福。我们先去了一个小岛，然后决定去另一个人较少的小岛，绕过一些突出伸进大海的礁石群到那个小岛的沙滩上去休息。

当我们渐渐靠近那堆礁石时，小船的方向好像不太对劲。当然我们不希望船向礁石驶去，所以努力调转方向，但那时已经太迟了：小船失去了控制，被浪头卷着撞向突兀的礁石；大象还以为船要搁浅了，其实浪头一个接一个并不放过，把单薄的小船撞在礁石上，一次、两次、小船越来越颠簸，第三次浪头冲上来时，船身倾斜得越发厉害，接着我眼前就是一片海水……

船翻了。我随着船一起翻入海里。正当我担心自己的游泳技术能在大海里坚持多久时，身体被翻过来的船撞到海里的礁石上，我突然意识到危险不仅仅来自大海和浪头而已。这样一夹，我仿佛从船里被“倒”出来，随即浮出了海面。我赶快向礁石游去，但浪很大，难以对抗，而且不断被撞击在礁石上。挣扎几次之后，我终于爬上了一块礁石并紧紧攀住，趁一阵潮退爬了上去。我回头看，看见大象还在浪中，一手用力拉住船，水花从不同方向涌来撞在他身上，我担心地叫他扔掉船爬上来，但他说他已经背靠两块礁石稳住了，于是我决定先爬上去喊人来救我们。我看见他腿上血糊糊的一片，低头突然发现自己的腿上和手上也是一片血，当时心里又惊又沉定。

那样的礁石堆如果在陆地上，大概男生几步就上去了，但海里的礁石非常滑，往上爬的时候我又跌了两跤，礁石上有许多锋利的贝壳和砾石，一摔就割到身体，但当时什么也顾不得、爬到上面拼命向邻近的沙滩上高喊help，如同鬼哭。嚎了好一阵子沙滩上的马来人大概才意识到我们并不是什么爱探险的游客在跟他们说hello，才仿佛集中了一点注意力，过了一会儿向我挥挥手，这时我心里才稍稍定一点。

过了一会儿，从沙滩驶来一只船，但船不敢靠近我们身处的礁石堆。船上跳出一个当地人，游到我们这里攀上礁石。大象说：鞋、你帮我先取鞋行吗？我的脚痛得没有办法走路。——我后来才知道，大象在翻船之前跳出小船，拖鞋被浪冲走，落脚踩到礁石上，被上面的贝壳严重划伤了脚底。这是他全身伤势最重的地方。我穿着沙滩鞋，脚有保护的地方都没有受伤，伤处主要在头部和四肢。那人让我们走去邻近的沙滩，船才好靠近，这时我才感到腿软，而且在发抖。我们在那人的帮助下爬过高高低低的礁石，一边小心不要滑下海里，一边要小心免得再跌着割破身体，爬了很久才终于来到一块小沙滩边被扶上了船。船上的一些马来人打量着我们，听说我们的Kayak翻在礁石堆上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这时突突突马达响了，船开始驶离那堆礁石，水花扬起、溅在我们四处流血的身体上，我们两只流血的手刚握在一起、又因为疼痛而赶紧分开。这时我回头看看那座小岛、那些礁石，突然眼泪簌簌的流个不住。


[沈喑 (8-11 16:03,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1楼

T_T乖啦，去休息做其它事情啦，不是越想越怕嘛。。。乖哈，下次我们四个一起出去玩，人多力量大……

5555555555 想象一下，真是可怜啊。。。血泪纵横的。。。嗯……不过你写得比大象说得好。。。

我这里有芦荟胶，等你需要除疤的时候拿去涂涂吧，专治烧伤烫伤，蚊虫咬伤，太阳晒伤，贝壳划伤，凡此种种不良之伤，等等等等等等等等[sarah (8-11 18:13,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2楼

我们在Pulau Pangkor的遭遇（下）这个故事分两个部分：第一部分关于自然，第二部分则关于人，有恶人也有好人——这才是这个世界。

我们回到最初出发的沙滩上，找到那家租Kayak的铺子，铺子里的人从头到脚扫了我们一眼，就要我们马上和他们一起去找船。我们解释说船已经稳住在一些礁石之中，绝不会被冲走，大象坚持要先回去清洗一下伤口，最后我们告诉他们我们住的旅店，他们才让我们回去。大象的拖鞋里有沙，嵌进脚上的伤口，每走一步都很痛，我在路口拦下一辆taxi（当地的taxi都是粉红色的面包车），请求他载我们两百米回旅店，但看到我们血淋淋的腿和有沙的鞋子，taxi司机拒绝了。

我们走回旅店，冲洗身体时才感到浑身都疼，许多伤口纵横交错，总之哪里疼哪里就一定有伤，再用酒精一擦更是剧痛！想起在礁石上我们竟丝毫不觉，开玩笑说这下可明白武松是怎么打死老虎的了。我的伤口还没有清洗完，Kayak的人就找来了：一个年长的和一个年轻的，一口咬定说船坏得没有办法修补，每只船要1000零吉，要我们赔500零吉；至于我们的伤，他们说那是我们自己不小心，其实是安全的；我们说没有这么多钱可以赔偿时，他们让我们打电话回中国或者新加坡提款给他们，总之非常棘手。我们一来认定他们没有做好安全措施，没有提供任何safety information，我们的意外他们应当负责；二来也说，如果你勒索，我们就花剩下的时间坐在你的铺子对面，让来往的人都看看我们的伤口；最后Kayak的人说他们回去找警察，然后才离开。

他们离开之后，我们仍非常紧张。要不是大象的脚严重受伤，许多条6、7公分长的见肉的伤口根本无法行走，我一度想马上离开Pangkor，但又担心那些人会在码头追上我们，或者他们在港口Lumut有联系；但留在此地，结果仍是受人勒索，这群地头蛇若招呼了兄弟来欺负我们，我们也是一点办法没有，心里很是焦灼。

幸运的是，我们的旅店老板非常正直热心，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我们不可能安全逃离Pangkor；但当时在那样的环境里，说真的我没有办法完全信任任何本地人，老板的言行简直令人觉得too good to be true。我出去打电话时他看见我，因此知道了我们的意外。他马上提出要叫taxi来送我们去看医生，钱都由他来出，我们那时半信半疑，再看看伤口都是外伤，就先婉言谢绝了。于是他让我们好好休息，说他来询问有关当局，安排两方坐下来谈谈，解决这起纠纷。

大象既然没有办法走动，我们只好先留在屋里。此时他疲惫异常，很快睡着了，而我想到可能碰到的纠缠，心里很焦虑，躺在床上却无法合眼。傍晚时分，我一跛一跛的走出去买点食物和饮料，那是我第二次来到海滩边，看着夕阳中的海景，一时心如潮涌。身边烤玉米的摊子飘来一阵阵甜香，但我头上撞有两三处伤口，而且头痛，估计没有办法咀嚼像玉米这样的食物。租Kayak的摊子就在街口，我也估计他们会看到了我，我还看到其中一个人在向一群游客解释些什么，一手远远指着我们翻船的小岛，可始终对我没有任何动静。我向一家小店走去，路上碰到一个Uncle来问，我淡淡地答他“意外”，结果他马上说：啊，你们就是那个翻船的couple吧，你们弄坏了我朋友的船还不肯还钱，你们怎么能这样！我朋友……一口一个“my friend”。我不理他，匆匆买了点饮料和饼干就回去，心里很为岛上虽小却非常紧密的这么一个社群感到惴惴不安。我们后来一直留在屋里，直到入夜天黑，我才走出去买晚餐。大象睡了一个下午，这时起来，我扶着他在旅馆的门口坐一坐散散心，在我出去买晚餐的时候他和旅馆老板聊了一阵。

我们晚上才知道，旅馆老板Kanin是吉隆坡人，在国外受的教育，因为继承叔叔的产业才来经营这间旅店。他不是本地人，对岛上人的作为也很有意见，这些租船、浮潜等的铺子连执照都没有，眼睛只盯着钱，更不必说照顾客人的安全了，好好的一片海滩被他们弄得乱七八糟，让他看了也很心痛。但由于岛上有一个strong local community，Lumut的当局也拿他们不得。下午船主和Kanin说，他们的船找不到了，在海上被冲走了，所以我们非赔不可；Kanin又通过自己的一些朋友去了解，得知其实船已经找了回来，有几个洞要修补，只是丢了一只桨而已；他又向Lumut的当局询问，得知像这样的事故完全应该租船者负责，因为他们没有提供任何安全信息；我们的受伤也应该由他们负责，而不是勒索我们赔船。老板说，下午那群人又来找过我们两次，都被他挡了回去。他让我们放心休息，说不让我们直接和那些人交涉，一切都由他来应付。我记得他对我们说：

The local people do not understand you. Let me deal with them, because I can understand them and I understand you. You are my guests, so I will ensure your freedom and safety until you leave the island safely.

当晚我们商量，决定尽早离开是非之地。我们计划一大早离开，请老板帮忙给我们叫一辆taxi进来；如果后来老板再碰上船主，可以说我们已经大清早走掉了，这样也可帮他撇清干系。老板说，他们都是本岛人，所以渡轮一开我们就安全了；而且他们十点才开铺子，一大早不会碰到，即使我们在码头碰上他们，就说我们和他已经谈好了，让他们来找他——看到老板竟然把这样的麻烦往自己身上揽，我们过意不去之外，也简直难以置信。

星期天（8月8日）：基本都按计划行事。早上7点20，老板为我们叫了一辆taxi进来，我们给他50零吉酬谢——其实前夜我就要给他，他不肯收，说如果我们确实要给，也要第二天早上安全离开时给。坐在车里，我们很想最后看看这片海滩，然而每次路上有本地人骑摩托车经过，我和大象都赶快用帽子遮住脸。我们照计划搭上7点45分的渡轮，红日初升时离开了Pangkor岛；8点35分到了Lumut车站，打听到最快一班去怡保的车在9点20分：我们一算，即使那些人马上发现了来追我们，搭下一班8点45分的渡轮，来到Lumut也要9点半了，我们应该恰巧离开。不过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我们搭车去了怡保，并且搭下一班最早的车（在下午1点）回新山，然后过关搭170回新加坡，回到PGP时已是深夜12点了。当然我们还须处理伤口。这一天虽然只是搭车搭船，但中间几段走路，大象脚底的伤口又全裂开了，纱布嵌入肉里，血糊糊的一片，真的是惨不忍睹。将他安顿好，我自己去洗个澡，一淋水也是浑身到处疼，而且头上的伤口又破了。差不多收拾一下伤口，回到熟悉的床上卧下，已经快凌晨2点，心里明白我们已经回来了，这下完全平安了，第一次痛快地哭出声来。




后记


回来后周围的朋友都很关切，我们心里觉得非常温暖。我在医学系的一个朋友，还花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帮大象清理、包裹伤口，让我们觉得很感激。然而要常常重复这件事，令人非常疲惫，而且至今为止，小船撞在礁石上直至掀翻的那一幕还经常出现在我脑海里，每叙述一遍便犹如重温一遍恐怖的经验。今日无课，把这一番经历写下来，一来算是补上的日记，二来也希望由此结束这些traumatic after-shock。

眼下我和大象的伤口都在恢复之中，谢谢大家的关心。


沈喑
2004.8.11
[沈喑 (8-11 19:48,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3楼

(引用 沈喑:我们在Pulau Pangkor的遭遇（下）这个故事分两个部分：第一部分关于自然，第二部分则关于人，有恶人也有好人——这才是这个世界。 我们�...)看得我直想掉眼泪。。多疼啊。。。不过你们两个人有意思。。下午问大象的时候感觉里完全是你伤势重，现在看你的贴，又觉得他才着实可怜。

想象一下也知道。。伤口疼再加更严重的心疼。。估计要等都好了才能全恢复吧。^+++^

好好养吧，尽量静养着，伤在头部的话，用脑子的活还是少干为妙。
[原非 (8-11 20:37,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4楼

(引用 沈喑:我们在Pulau Pangkor的遭遇（下）这个故事分两个部分：第一部分关于自然，第二部分则关于人，有恶人也有好人——这才是这个世界。 我们�...)你们应该一入新加坡境内就打电话给我们的大象行动不便，总得四个人抬着，你也受了许多伤，总得两个人抬着，前面加上一个喝道的，总得找七个人来帮忙才是。。。:P

就这么自己溜回PGP去了，还是得你一个人跑东跑西的，叫大家日后听了，心里也不忍得的。

慢慢康复哈，康复得好，就有蛋糕吃。[sarah (8-11 21:17,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5楼

(引用 沈喑:我们在Pulau Pangkor的遭遇（下）这个故事分两个部分：第一部分关于自然，第二部分则关于人，有恶人也有好人——这才是这个世界。 我们�...)旅行在外，安全第一！很庆幸我的旅游经历里面虽然出过几次危险，生过几次病，好在每次都化险为夷了。你们经历也给其他人一个借鉴，很宝贵的经验！

我这次去缅甸也坐的独木舟，好在有船夫，而且是在湖面，不过想想你们的经历我还是有点后怕……祝你们早日康复，全面康复！

PS：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也贴到旅游版一份，多谢！[庸人 (8-11 22:34,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6楼

(引用 沈喑:我们在Pulau Pangkor的遭遇（下）这个故事分两个部分：第一部分关于自然，第二部分则关于人，有恶人也有好人——这才是这个世界。 我们�...)好在平安回来了，静养几天吧像我们在新加坡这里待久了，危机意识基本上已经被麻痹，其他地方要险恶很多。。。。[子非鱼 (8-11 23:47,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7楼

(引用 沈喑:我们在Pulau Pangkor的遭遇（下）这个故事分两个部分：第一部分关于自然，第二部分则关于人，有恶人也有好人——这才是这个世界。 我们�...)真是惊心动魄，还好现在已经化险为夷！开学两个星期了，自己的事情多到头大，刚说要找你出来玩儿，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

唉~~这些贪图金钱的小人，居然在这个时候勒索你们，真是火上浇油，太可恶了。还好旅店老板是个好人，他那番话，现在看来，仍然很令人感动。

趁现在还不是太忙，赶快把伤养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好好休息，调整心态，让那些痛苦的经历过去吧。~~

愿你们两个人早日康复！！！
[夜丁香 (8-11 23:50,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8楼

(引用 沈喑:我们在Pulau Pangkor的遭遇（下）这个故事分两个部分：第一部分关于自然，第二部分则关于人，有恶人也有好人——这才是这个世界。 我们�...)想起一句话。。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多多保重啊。。[疯狐狸 (8-12 2:33,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9楼

(引用 沈喑:我们在Pulau Pangkor的遭遇（下）这个故事分两个部分：第一部分关于自然，第二部分则关于人，有恶人也有好人——这才是这个世界。 我们�...)附一点有用的信息（不好意思就这样子转来旅行版）Pulau Pangkor在怡保附近。从怡保Medan Kidd车站每半个钟头有一班bus去Lumut，大约1小时45分钟；从Lumut需要再搭渡轮，日中约每半个钟头一趟，早晚时分每小时一趟，渡轮约需45分钟到岛上。

Pulau Pangkor最优美的海滩在Teluk Nipar，那里与大海垂直方向有两条街，旅店就都分布在这两条街上。因为是度假胜地，再加上我们去的时候是公共假期，旅店价格不菲。我们住的这间叫Mizam Resort，在南边那条小街较里面，设施还可以，双人房有空调、电视等一晚上40零吉，再付5零吉可以洗衣服，至于旅店老板多么好就不必赘述了。

另外去金马仑高原爬山的注意，根据我们自己的另一段历险经验，Trail 10和11受附近施工、修路的影响，砍倒的树木覆盖了原先的trail，后半段几乎无路可走，Trail 12因是一条支路可能也受到影响。在森林里走trail，如果看看情形不对最好还是折回来，不然挺危险的。马来西亚有些地方的规划、管理和协调实在有些……咳咳。
[沈喑 (8-12 17:35,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10楼

(引用 沈喑:我们在Pulau Pangkor的遭遇（下）这个故事分两个部分：第一部分关于自然，第二部分则关于人，有恶人也有好人——这才是这个世界。 我们�...)后来在另外一个柜子里找到了一袋没有过期的纱布，差点昏倒。不过，还是对我们女性'独有的创意'感到骄傲！:))[uranus (8-12 18:34,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11楼

没想到你们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前几天还想跟大象联系， 但一直没有成功， 没想到你们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大海是温柔的， 但他温和面庞下又杀机四伏， 的确是这个样子的。

对马来西亚西海岸的那些人印象不是很好， 有一些甚至就是没有什么道德教育的海盗后代。你们在哪里出意外， 真实值得同情一下。

多余的话就不多说了， 有几点一定要注意！！
新加坡天气潮湿， 非常非常不利于伤口的愈合， 我曾经脚上有伤， 回北京几乎都是拄着拐杖回去的，但在北京干燥的气候里， 立刻就好了， 第二天就能去王府井了。

结合我那个时候的经验， 希望你们--
1-一定要处理好伤口， 保证非常干净
2-如果可能， 就尽量不要捂着伤口
3-尽量能够结嘎巴，而且最好是体液自己的嘎巴， 比如血液的， 因为这样的比较有抗菌能力。 有一些药是强性结嘎巴的， 实在不行可以用
4-密切注意嘎巴， 一旦发现有化脓， 立刻除掉
5-最好能够保持空气的干燥， 比如在白天勤换气， 没事就把受伤的地方晒晒太阳

最后一点有点苛刻， 你们看着办吧！那就是臭氧疗法， 现在国内有卖一种叫做臭氧发生器的东西， 挺便宜的， 200多块钱
臭氧可以帮助皮肤的氧化作用， 有助于伤口愈合， 并且臭氧可以杀菌， 如果用干燥的臭氧对着化脓或不好愈合的伤口一直吹， 效果会非常好。 我亲身经历了很多这种情况。 简直可以用神奇， 你们的伤口如果不能很快好（瞧我这个乌鸦嘴）， 那可以打听一下新加坡又没有这种东西， 我知道新加坡的医疗机构可能会用这种东西消毒。

总之， 希望你们赶快痊愈， 继续活蹦乱跳的在论坛上活跃。[暮落残墙@ (8-12 21:40,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12楼

旅行时最怕遇到的情况身体上的伤害除外，精神的疲惫紧张恐惧也是要很久才可以消除的。特别是这样的伤害后又受到这样的待遇，想象一下都很难过啊。身体上要靠休息和医生，精神上却只能靠自己。 不过以沈喑和大象，我相信会很快会恢复正常的心态和精神的。

没办法为你们做些什么，只能希望你们很快可以恢复过来。大家都在关心你们。[七*七 (8-12 22:18,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13楼

(引用 暮落残墙@:没想到你们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前几天还想跟大象联系， 但一直没有成功， 没想到你们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大海是温柔的， 但他温和面庞下又杀...)非常感谢，现在已经好多了沈喑去打了一针，防止伤口感染。我则是每天用消毒药水清洗，还搽一种药粉，然后垫上纱布用绷带裹起来，晚上则松开绷带通风，现在已经好多了。

还有你说的很对，这个Pangkor自古就是海盗的避风港，岛上的原住民用我们旅馆老板的原话是“一群不读书，连怡保都可能没去过，只关心钱的人”。等略微好了以后，我们会向马来西亚的旅游局和霹雳州旅游局反映一下情况。其实这个岛挺漂亮的，如果管理得当，是不错的度假胜地。[大象 (8-12 23:16,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14楼

(引用 七*七:旅行时最怕遇到的情况身体上的伤害除外，精神的疲惫紧张恐惧也是要很久才可以消除的。特别是这样的伤害后又受到这样的待遇，想象一下都很...)嗯，主要是事后对心理上的影响沈喑有一阵子闭着眼睛就能看到船碰撞礁石的意向，写完这篇文章后，舒缓了许多。。。

谢谢你。[大象 (8-12 23:19,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15楼

(引用 七*七:旅行时最怕遇到的情况身体上的伤害除外，精神的疲惫紧张恐惧也是要很久才可以消除的。特别是这样的伤害后又受到这样的待遇，想象一下都很...)谢谢大家关心，我们都在恢复之中除了大象脚上有两条伤口还见一些肉，我们身上的其他伤口都已经结起来了，痊愈的地方就有一点痒。（嗯，谢谢张博的建议，我们这些天都非常注意伤口的清洁，虽然臭氧疗法应该是不需要的了……）前几日我眼前还老是出现翻船之前最紧张的一幕，但到今天已经好很多了，不过是一些疲惫，所以这两天趁课少多吃多睡好像猪一样…… ^@^[沈喑 (8-12 23:21,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16楼

虽然有点事后诸葛亮，但是我觉得以后去海里还是要做好保护措施记得每次去海边field trip的时候，TA都叫要穿diving boots

和戴diving gloves，

东西其实都不贵，20－30新刀而已，也不大戴着也方便，但是要是当时有的话就应该会好很多了。 [鱼片粥 (8-12 23:36,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17楼

嗯，保重了祝早日痊瘉！[Flying (8-13 10:20,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18楼

T_T.............[印象派 (8-13 15:53,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19楼

否极一定泰来[blank (8-13 21:08,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20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