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音别馆】从黄土地上走来的现代中国电影1985年4月12日夜，电影《黄土地》在香港电影节展出，全场座无虚席。导演陈凯歌和摄影张艺谋也在场。放映结束后，众多港人顾不得使用普通话的尴尬，和两位电影制作人热切的讨论着直至夜深，时间之久远远超出了原定的安排。有一位年轻观众的发言获得了满场掌声，他说：“我对中国电影失去信心好多年了，但看到你们拍出的《黄土地》，使我重新看到了我们中国电影的希望。”
1985年的这个春夜，将其看作是现代中国电影的生日亦不为过，新的“第五代”中国电影人便自那片黄土地走来——几千年前，这儿也曾是孕育古老的华夏文明的摇篮。
《黄土地》是陈凯歌执导的第一部作品。1984年刚在大陆上映时反响极为清冷，据说一家北京的电影院不得不向观众道歉并改放另一部娱乐片作为补偿。故事情节很简单：八路军战士顾青去陕北农村收集山歌，好改编了在队伍上唱。他住在一户特别贫困的农民家里，向他们谈起解放区截然不同的生活，使小姑娘翠巧的心里萌生了强烈的向往。按照老规矩，不足16岁的翠巧就要嫁人了，她在顾青临走时要求也带上她去解放区，可顾青说这不符合“公家人”的规定，答应向组织提出申请后再来接她。嫁人后的翠巧无法再忍受生活的折磨，终于在一个月明之夜独自远赴延安，却不幸在渡河时翻船丧生。
《黄土地》的情节和人物都不复杂，然而其叙述和画面却在质朴中传达出感人至深的力量，我重看那些片断、再听到那哀婉的山歌时几乎要落泪了。这部影片之所以成为现代中国电影的开山之作，我以为，正因为陈凯歌在这部作品中同时实现了对中国现代史从未有过的反思和对电影艺术手法的新的探寻。和张艺谋极为不同的是，陈凯歌并不那么看重情节的戏剧性，他的最终目的是要在影片中提出一种历史的、民生的思考和追问；而论及电影艺术手法的运用，张侧重于渲染性的、美学的，而陈则首先是哲学的、抽象的。
表面上看，《黄土地》借顾青之口宣传解放区、颇有政治化的propaganda味道，其实在影片深层，陈凯歌真正要表达的是对中国现代斗争史的一种深邃的质疑。美丽的乌托邦式的意识形态，和翻天覆地的革命斗争，究竟给原始的中国乡民的生活带来了多少实质性的改变？又究竟在多大程度上摇落了根深蒂固的黄土地上的积尘？顾青的出现给翠巧的生命带来了巨大的变化，然而她还是被父亲和传统逼上了农村所有女子的老路；当翠巧试图跳出这一切时，她又最终被流淌了千年的黄河水吞殁，被这生她养她的周遭扼杀。就像他的姐姐一样，汉汉的心里也怀着温暖的希望，所以在影片的最后一幕，他逆行拨开所有跑去祭天的人流，要跑向归来的顾大哥。然而我们旁观者能清楚地看到，汉汉的希望其实是多么微弱和渺茫，正如黄土高坡上顾青一人单薄的身影，而直至片终，我们都没有看到汉汉与顾青相遇的可能：他们总是隔得那么遥远，正如村民眼中的“公家人”对未来中国的构想，真的能震撼黄土地上世代尘封的生活形态么？
《黄土地》中有大量自然地理环境的画面，很多幕情节的发展也是放置在自然的大背景下、用长镜头拍摄的。宽广而荒芜的黄土高原，一座大山连着下一座大山，山脊上灰扑扑打着弯儿的羊肠小道，还有日夜不停流淌着的浑浊的黄河水：这些才是这部影片真正的明星。艺术手法上，影片中有大量富有隐喻和深层命意的视觉意象，尤其是黄土高原之于华夏文明的母性的襟怀，为了达到微泛着橙色的温暖的效果，陈特意选择在晨曦中拍摄大地。然而，也正是这方永远不开口却在骨子里执拗的大地，在无声中宣告：她所孕育的世代沿袭的生活状态是多么根深蒂固！
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们，就和土地一样是沉默的。这让我想起我在东北乡下遇到的一群不那么会说话、更不那么爱说话的农家孩子。一个特别的现象是，翠巧在唱优美的山歌时，竟从来不张口：我想，这些哀怨的“酸曲儿”，是他们心中埋着的歌；既然在心中自然流淌着，那何必开口高唱？影片人物的沉默，似乎在隐隐暗示着他们面对巨大命运的沉默，因为在这方浑黄的土地上他们已经受了太久太久的折磨，他们在异常粗糙的环境中艰难的存活下来，早就明白自己的力量是多么孱弱；他们的拙朴几乎透着麻木的味道，依照多年沉淀下来、与这方土地一样古老的规矩，他们仅仅是为了活下去、把这一生活完，这种原始而又不容侵犯的状态成为他们生命的全部意义，并且世代相传。我认为，这正是广义上的中国绝大多数百姓生存状态的写照；而踌躇满志的“公家人”，却未必明白他们所面对的这无数明白却沉默、拙朴然而也倔强的人心。
与之前的中国电影相比，陈凯歌的《黄土地》完全打破了塑造英雄人物的模式，透过一个普通少女的命运对传统和历史提出质疑性的反思；而且，其视觉和听觉的艺术经营，通过画面来叙说故事、让土地、河流成为影片的主角之一，这也都是之前的中国电影所未见的。我在这部影片里看不到过往公式化的激昂振奋，我读到的是蜿蜒于人物内心和景物深处的、生活本身朴素的哀怨。这种哀怨与其说是美的，应该说首先是真实的——这正是长久以来我担心我们会丧失的东西。
2003.5.Santa Barbara
[沈喑 (5-30 10:31, Long long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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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吭哧吭哧写了快一整天~~我看桐音好冷清也，写一点个人心得，这学期修一门"China in Transition through Film"，主要是陈凯歌、张艺谋和侯孝贤的作品，兼顾四十年代的早期电影和当今第六代导演的作品，请大家讨论指正哈！
我现在很有感触：越不写就越不想写了！要是言语上有翻译的痕迹请大家包涵，我突然发觉自己好久没有用中文写东西了... [沈喑 (5-30 10:48, Long long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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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沈喑:原创！吭哧吭哧写了快一整天~~我看桐音好冷清也，写一点个人心得，这学期修一门"China in Transition through Film"，主要是陈凯歌、张艺...)(Y). 现在正忙,希望晚上能挤点时间写几句话.[Qingger (5-30 13:32,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3楼
艺术欣赏与娱乐快餐。。。如黄土地此类的电影，如上楼的作者所言是种深层次的艺术品，看这类电影，所得到的不是一时的笑声而往往是沉重的思考。。。
导演利用种种视觉，听觉的效果让观众陷入自己所要表达的一种内心的困惑或矛盾中，但却在矛盾或困惑尚未解决之时嘎然而止。。。no solution suggested, no ways to solve it。。。他让你自己去思考这种东西。。。所以我最怕看此类反映社会深层次问题的电影。。。相较而言。。。Forest Gump这样的电影我更青睐一些。。。至少我认为他积极地指出了一个方向一条路。。。对观众而言也更乐于接受一些，过多沉重的思考不仅是无趣，也是无益的。。。
娱乐性的电影似乎代表了香港99%的电影。。。惊险的打斗场面，眩目的视觉效果，轻浮搞笑的言词对白。。。是一种纯粹的娱乐快餐。。。但却也是不可或缺的。。。去JP和朋友吃个饭，然后看场xmen2或matrix2什么的。。轻松愉悦，何乐而不为。。尽管matrix2的一些对白也想象观众传达些东西，但仍显得肤浅。。xmen2的主体就更不用说了。。。但点电影看着都很舒服，不是么？。。。
叫好又叫座的电影。。。真得很难拍呢。。。。[泻水 (5-30 18:34, Long long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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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沈喑:原创！吭哧吭哧写了快一整天~~我看桐音好冷清也，写一点个人心得，这学期修一门"China in Transition through Film"，主要是陈凯歌、张艺...)还等着看你关于台诗的东西哦这两天才租了《周渔的火车》，巩利的演出让我刮目相看。
也记住了这个导演，孙周。
[坡 (5-30 20:46, Long long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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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黄土地》，“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沈喑同志写的很好。这本是一个可以引申出很多文字的话题；我就着沈喑同志的文章简要的罗列几句我的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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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年轻观众的发言获得了满场掌声，他说：我对中国电影失去信心好多年了，但看到你们拍出的《黄土地》，使我重新看到了我们中国电影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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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另一部能让我重新看到中国（大陆）电影希望的是吴贻弓的《城南旧事》。我喜欢这两部电影并非没有原因，其中之一就是它们所散发出的散文式的诗意，那种诗意一定是中国的。《城南旧事》的诗意是清淡含蓄的，《黄土地》则深沉浓郁。有趣的是林海音的原作《城南旧事》本就如诗般淡泊恒馨，而《黄土地》则源于柯蓝的散文《深谷回声》。
“《黄土地》是陈凯歌执导的第一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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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他的第一部作品，这我倒不知情。由陈凯歌执导张艺谋摄影《黄土地》确是天作之和。陈凯歌是一个有着贵族气质的文人（有兴趣的人可以读读他的文字），他的电影反映了他自己对生命的存在与历史的演变的哲学思辨；从《黄土地》到《别姬》到《刺秦》，这种沉思被陈凯歌以电影寓言的方式陈述出来，坚持的，并且是顽固的。
“《黄土地》的情节和人物都不复杂，然而其叙述和画面却在质朴中传达出感人至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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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土地》的情节确实不复杂，甚至有点老套。陈凯歌当然不想拍一个女孩如何走上革命道路的故事；他自己也说，拍电影之前摄制组曾经去陕北采风，在那里，他们经历了黄土高原的博大无垠奔放不羁，听到了陕北高吭而沙哑的民歌，感受到了民间朴实喧嚣并存的生活背后所蕴藏的世世代代的苦难和欢乐；于是他们在《黄土地》里面流露了真情实感，由衷的讴歌了民族的母亲--大地。这里我们要感谢张艺谋，因为他如陈凯歌所愿，表现了天地之磅礴雄厚，表现了黄河之渊远悠长，表现了贫脊黄土中的荡气回肠的歌声，表现了沉积在民族文化深处的蒙昧保守还有对土地的依赖对命运的无奈。张艺谋将他们表现出来了，并且从影像上升华了这种哲学思考的艺术感染力。
“所以在影片的最后一幕，他逆行拨开所有跑去祭天的人流，要跑向归来的顾大哥。然而我们旁观者能清楚地看到，汉汉的希望其实是多么微弱和渺茫，正如黄土高坡上顾青一人单薄的身影，而直至片终，我们都没有看到汉汉与顾青相遇的可能：他们总是隔得那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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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理解恰相反，对比之前的情节，我将汉汉在祭天的人流中逆行理解为对新的人生的向往；作为旁观者，我觉得它在昭示着被压抑的生命终会有一天自茫茫黄土下苏醒过来，蓬勃而出。具体见下面我对你文章的最后一句话的反诘。
“黄土高原之于华夏文明的母性的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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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本片的精髓。
“他们在异常粗糙的环境中艰难的存活下来，早就明白自己的力量是多么孱弱；他们的拙朴几乎透着麻木的味道，依照多年沉淀下来、与这方土地一样古老的规矩，他们仅仅是为了活下去、把这一生活完，这种原始而又不容侵犯的状态成为他们生命的全部意义，并且世代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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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确实是陈凯歌的导演意图之一。其实我觉得用这句话去阐述余华的《活着》会更适合。同《活着》（余华的小说）不一样的是，《黄土地》并不仅仅（应该说并不重于）描述人的拙朴麻木与巨大韧性，而更深层的刻划了古老中国的人们对土地对生命源泉的真挚情感。
“我在这部影片里看不到过往公式化的激昂振奋，我读到的是蜿蜒于人物内心和景物深处的、生活本身朴素的哀怨。这种哀怨与其说是美的，应该说首先是真实的——这正是长久以来我担心我们会丧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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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我想反驳。我很少能从陈凯歌的电影里看出“哀怨”这两个字，那不符合陈凯歌的个性（也因此我认为影片的最后一幕并不是悲观的）；也许《霸王别姬》有一点点，但那应归功于李碧华哀怨的文字。“蜿蜒”与“哀怨”这两个词过于小家碧玉，在《黄土地》里陈凯歌是偏爱高远壮阔之美的；就像余华的《活着》，你会说它是哀怨的吗?《黄土地》的整体精神是蓬勃的，是广阔粗犷的，也许有一点点哀怨，但那不应被叫做哀怨，那应该叫深沉，弥漫于景物深处，弥漫于人物内心。
《黄土地》是诗意而又富有哲学魅力的，“大音希声，大象无形。”从《黄土地》到《刺秦》，陈凯歌坚持着自己抽象的，形而上的哲学沉思。这是我欣赏他的原因，这也使得他愈加的从主流走向异端。他新拍的《和你在一起》有了些风格上的转变。
张艺谋是西安人；赵季平在中央音乐学院专攻秦腔陕曲；而《黄土地》拍的正是陕北的故事。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一直憧憬在中国电影里看见一个古老的，真正的，并且是妩媚的江南，还有生活在水乡闹市里的人们；那样的江南可以是蜿蜒的，可以是哀怨的，这种蜿蜒哀怨与其说是美的，应该说首先是真实的。
[Qingger (5-31 12:06, Long long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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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Qingger:关于《黄土地》，“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沈喑同志写的很好。这本是一个可以引申出很多文字的话题；我就着沈喑同志的文章简要的罗列几�...):)我想，我是一个骨子里很“江南”、而且悲观的人。生活的真实常常在我心中化作一股“哀怨”：平实的坚韧，辛酸的无奈，幽婉、凄美而非英雄式的悲壮惨烈。——我想陈凯歌并不完全是这样。然而我始终不觉得《黄土地》乐观，或许是我自己的性格使然，但我非常认同其深沉和肃穆。
你所说的“江南”，我乡愁很久了，但只怕当今中国的现实中已经找不到这样的“江南”了。我失去了一个幻影之后，才永远的在精神的世界里找到了归宿，好像我常常说起的“江南”，并不是指实际中的、而已成为一种精神、理想和美学的图腾。
P.S.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咳咳，I am slightly suspicious... ^_^[沈喑 (5-31 16:57, Long long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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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Qingger:关于《黄土地》，“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沈喑同志写的很好。这本是一个可以引申出很多文字的话题；我就着沈喑同志的文章简要的罗列几�...)电影里的江南...<和你在一起>的开头怎样?
我感觉有点意思.[女萝 (5-31 18:08, Long long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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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过电影，看你的东西跟隔靴搔痒一样……奇怪，我就是喜欢不上电影……[香陵居士 (6-1 4:21,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9楼
(引用 香陵居士:没看过电影，看你的东西跟隔靴搔痒一样……奇怪，我就是喜欢不上电影……)不奇怪人总有个好恶么，不喜欢电影、能省下很多钱哩~~你喜欢什么、就分享点什么嘛——比如国粹和民间曲艺，正好给我扫扫盲 :D[沈喑 (6-1 16:22,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10楼
张艺谋还是专司摄影比较好[慕容猪头 (6-1 20:45,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11楼
(引用 慕容猪头:张艺谋还是专司摄影比较好)慕容猪头是谁？老有人以为慕容猪头是我，我郁闷死了[牛二 (6-1 21:02,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12楼
(引用 牛二:慕容猪头是谁？老有人以为慕容猪头是我，我郁闷死了)慕容世家，爱吃鱼虾；板砖一拍，血丝糊拉。[慕容猪头 (6-1 21:12,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13楼
(引用 女萝:电影里的江南...的开头怎样?
我感觉有点意思....)没有看过整片，包括片头所以无从评价。
BTW，突然想起为什么聚会上你我觉得脸熟，好像我们一起做过物理课的LAB？我最近记忆力不太好，如果说错了不要怪我$_$[Qingger (6-1 22:39, Long long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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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沈喑::)我想，我是一个骨子里很“江南”、而且悲观的人。生活的真实常常在我心中化作一股“哀怨”：平实的坚韧，辛酸的无奈，幽婉、凄美而非英...)呵呵，有句话我之前并没有说，因为觉得太过于莽撞。我本想说人们常常希望在电影里看见自己想要看见的东西，或者他们常常理解了那些自己所愿意理解的；因此你说“我读到的是蜿蜒于人物内心和景物深处的、生活本身朴素的哀怨。”我会有点疑问，我想问的是，哀怨的究竟是电影本身呢，还是看电影的人？犹豫了一下后并没有这样写，觉得似乎没有礼貌。当然我也不觉得《黄土地》乐观，尽管我不认同哀怨这两个字。可是又一想，觉得讨论什么哀怨乐观都可算作钻文字的牛角尖，走偏门了。
至于江南，我是理想主义的，我认同你说的“常常说起的江南，并不是指实际中的、而已成为一种精神、理想和美学的图腾。”另一方面我又是偏好形式主义的，所以我愿意一部真正的反映出江南的神髓的电影在形式上首先应是严谨的，真实的，完美的；我希望至少能有一部这样的一种在形式与内容上都无与伦比的作品，遗憾的是目前这仅是一个希望而已。
至于大象无形，咳咳，我就不说了。[Qingger (6-1 23:14, Long long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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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坡:还等着看你关于台诗的东西哦这两天才租了《周渔的火车》，巩利的演出让我刮目相看。 也记住了这个导演，孙周。 )租了《周渔的火车》?听你说“巩利的演出让我刮目相看”，我有了看这部电影的兴趣。如果你还有vcd的话，我倒想借来看看。至于巩利同志。。。我对她并无恶感，或者说只有好感，但是我比较肯定一点，她是一个女演员，是一个对文化没有深刻透视力的女演员。看过她的一些访谈，丰富的国际经验可以让她仪态非常得体优雅，但是说话的内容是不可能参加过几次国际影展就可以得到实质的提高的。当然，表演能力的优秀与否与对文化的理解并不等同。[Qingger (6-1 23:33,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16楼
(引用 Qingger:租了《周渔的火车》?听你说“巩利的演出让我刮目相看”，我有了看这部电影的兴趣。如果你还有vcd的话，我倒想借来看看。至于巩利同志。。...)我从前对她也是不太感冒这次是个例外。;)
[坡 (6-2 9:50, Long long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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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慕容猪头:慕容世家，爱吃鱼虾；板砖一拍，血丝糊拉。)confusing[牛二 (6-2 15:32,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18楼
(引用 沈喑:不奇怪人总有个好恶么，不喜欢电影、能省下很多钱哩~~你喜欢什么、就分享点什么嘛——比如国粹和民间曲艺，正好给我扫扫盲 :D)呵呵我倒是不大有兴趣，因为没有人有什么了解，说来大家也是隔靴搔痒，看着一知半解，如果因此而误导了人，那更是罪过了。
如果你有兴趣了解一些，哪天传你一些段子听听再说。[香陵居士 (6-2 17:23, Long long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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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女萝:电影里的江南...的开头怎样? 我感觉有点意思....):D i like this movie[桑梓 (6-3 16:50,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20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