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文学】致:玉建兄玉建兄,
Time flies。很久没有收到你的信了,这阵子你们学校也许很忙。班里的孩子们还好麽?那几个扁桃体发炎的学生康复了没?广西百色的气候怎么样?可能春夏之交天气一暖一冷的,再加上那些孩子营养太差身体羸弱,可能就更容易感冒生病。千万别是淋巴结核之类的病,那会很麻烦。农村医疗水平糟糕,很难治好。人又穷,有钱治了病,就没了钱读书,怕是又要多几个辍学儿童了。不说这些了,如知堂先生在《苦雨》中所言:“我不去虚伪地代为悲叹了。”站在一旁,空发一些悲天悯人的叹息总是容易、轻松的、廉价的,实则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再者,心急火燎的也没用反正全国四千多万失学的加上每年四百多万这么惨酷的事实就摆在眼前,想多了反而让自己感觉很无助。
再有几个月,你的这期支教就会结束了吧?返回上海工作?你走了,我回去:)年底硕士毕业,也回国支教一年。做了这个决定之后,我是感觉一身轻松,真的,前所未有的轻松。几个月来那种一直纠葛着自己的挣扎感、焦灼感终于如青烟薄雾消散了。站在楼顶,放眼望去,远处无涯海面接连天沿狭长的火烧云,一派宏阔之感,念及从前所担忧不过个人前途得失,心头想起曾国藩文正公写给弟弟的信中所言:“吾笑其志之小,而所忧之不大也”,一笑。去支教,也算是了却多年来萦绕心头的夙愿吧,尽管所做有限,收获些微,或许是星星火,毕竟真切地燃烧一回。我不想考虑所谓的前途,前怕狼,后怕虎,恐怕什么也做不成。至于其他人,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他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追求他所渴望的东西。无论是财富,名誉,地位,还是其他形而上的东西。只要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独特的价值体系,不随波逐流就好。
前些日子,给A国的教育教授去了信,告知我回国。在D国马普所做教授的叔叔也理解我:一个年轻人的理想主义。把所有退路割断,这就好,我也就没了左顾右盼权衡的余地了。清华读书时,一门心思的想出国。其实为什么出来,我并没有认真地想过。可能是为了开阔眼界exposure,可能是扒拉自己的小算盘为日后增个值什么的,也可能就是随了大流。而不是像有一部分人就是抱了很纯洁的学术目的去发达国家的,那样有利于他们在学术上的提高。我想,自己还是回,还是尽力去做那些更需要自己的事情。一则人心智各有不同,把学术资源节省出来给那些更聪颖的人。二则不要在那些无关痛痒的为了一个学位的学术上把最宝贵的激情和青春消磨了。
说到出国,这总是件可悲的事情。一个国家最好的几所大学费尽心力培养出来的年轻人,源源不断地输出到欧美去,那些最最聪明的人留在那些异乡,过二等人的日子不说,所拼出的成果于自己的生民祖国又多少关系。
深深地追问自己放弃继续国外学习的动机是否纯粹,有没有私心杂质?拂去尘埃,见明心性。我知道自己是真诚的,或许就是一种朴素的爱吧----不是大话,实是我所想,爱她,便实际的付出,从自己做起,以一种坚定的不权宜的信念。不是有人说么,中国的年轻人都是随时准备当叛徒的么,见利忘义的么?我希望,中国的未来们能够拍着胸脯向持这样看法的人说:“我们中国的年轻人,是好样的!”而且,解决中国的教育,农村问题,跑到A国去算做怎么一出戏?岂不是缘木求鱼么?
近来有两件事震动自己的心,也许是我心太敏感,太脆弱。
其一是一位韩国朋友写了篇文章,讲他眼中的中国,我给你摘录一些。
“…..一些友善的建议
1.请大家不要继续自大自夸下去,请看清楚自己。当你们能够上车排队不随地吐痰举止文明的时候,再自称是“礼仪之邦”。当你们能够建立LG,三星这样的世界著名企业的时候,再自称“21世纪是我们的!”。当你们能够不去“哈日”(这个词没用错吗?我朋友告诉我的)的时候,你们再去网上说那些反日的大话。
2.尊重你们的国家和文化。你们可以穿得像个法国人说话像个日本人,但请你们内心一定得是个中国人。中国的文明我都很倾倒,你们怎么就不?
3.多做事情少说大话,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说,说出来就要做到。更不要在那里说些自我安慰满足的话,那是弱者的象征。
最近大家一定很辛苦,我祝愿大家都能身体健康,也祝愿中国能够早日摆脱SARS的困扰。我这个韩国人的话,还希望各位能够原谅和关注。 再次问好(鞠躬致意)! “
玉建兄,真不愿自己被人瞧不起。恨自己不争气麽?
我也因此更坚定了去支教的心,我更愿把此举看成是一种微弱但坚定的宣战吧。不想要求别的人如何如何,从我自己做起吧。做一个有人格的人,有骨气的人,有坚定信念的人。如果物质名利都放弃不下,还谈什么信念呢?谈什么责任感呢?谈什么中华的复兴呢?逞一时口头之快总让人很快慰,但是实在是虚妄,太不真实,不过是吗啡而已,让我们产生一种强盛了的假相。过去的以倡导“温良恭俭让”,“仁义礼智信”的儒家文化传统在上个世纪遭到严重的破坏和摒弃,特别是文命对于中国人来说实在是一场巨大的灾难。中华民族的文化和道德传统几乎毁灭,经历文革成长起来的心理多少有些残缺和扭曲的一代学人,正好直接在大学里教育我们青年一代,直接影响我们的价值观和道德伦理。但是这些年来,无论是学术界,还是普通人,民间,不是都已经开始在真诚地反省、重新认识、和发扬自己民族的传统文化中优秀的部分麽?今天种种,我们就理解为忍辱负重吧,“体谅一个在过去的100年间经历了无数侵略、内战、杀戮,饱经创痛、蹂躏、灾难、和不幸的民族在重新站立起来时,在劫后余生所表现出来的种种不适和失礼的地方吧。。。这个民族,过去的岁月里,真的活的很不容易。。”
还有就是一些在乌克兰的中国留学生遭到当地人的围攻,殴打和辱骂。仍然是那样的道理,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不站立起来,不强大起来,别人就要瞧不起你,欺负你,凌辱你。痛恨别人之余,也痛恨自己国家里那些软腰杆的人。一味的谦卑自恭,毫无骨气和一腔浩然正气的话,也被人看低。人善人欺,不要期望靠恬退隐忍赢得他人的良心发现,更不要丧失了人格尊严,人与人之间是如此,国与国大概也是如此。
一个人的力量究竟有多大呢?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是不是太渺小,太微不足道了?究竟能做成多少事情呢?玉建兄,支教这一年你的感悟一定颇多,等到有机会我们见面再多谈。
多多珍重。
你的朋友
Gao Wei
[gemonv (5-22 19:34, Long long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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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下面是摘录的忘了小猴子的一些字。红色的部分可以作为座标。
我曾经对所有人说我讨厌死了美国, 但是我也讨厌死了中国; 我曾经对一些朋友
说把我当作世界人, 我不认为我拥有国度, 我一直觉着我是没有根的人, 不是许
多人有我这样的感觉, 所以我没有办法向他们描述。 美国的新左势利在大学期间
对我有影响, 但是这只是因为它带给了我一种“回家的感觉” - 我喜欢它们批判
美国, 这个不断妖魔化工人阶级的国家市场,这个已坠入大 资本文化深渊的“波
爵在” 人权警察。 这个我恨之入骨的国家。我一次一次地观看着roger more 的
记录片, 这个尖刻的左翼知识分子是我的偶像, 或者所有反对美国群体文化的人
都是我的偶像 - 我的愤怒一次次地爆发, 又被埋葬, 爆发, 又被埋葬。 我喜欢
去找我的社会学教授, 他是一名libral 左翼, 我们说起王小波, 我说王小波在
他的书里已经把农业社会时期的唐朝描写成一座大型的世界主义文化多元化都会了,
并且通过对于城市地理已经市民生活而侧面展示了这一现像, 譬如, 皇城根地区
是外翼人类居住的地区, 特属妓女与中下商人居住的区域, 譬如, 知识分子的社
会待遇问题等等。 他的描述无疑是让我在阅读中得到了快感, 并且一次一次拓展
了我的想象力,后来在我研读关于后罗马时期传统基督教的兴起时发现, 早在七世
纪, 就有一批非主流的基督教派迁居到了中国西北方长安地区, 如果我的推测确
切的话, 它们应该属于皇城根居民的一部份。
刚才跑题了, 我们又谈到格雷奇, 我说中国可不可能因为失业潮流而形成一股特
殊知识分子的左派势利呢。 我老是想到中国, 但是我显然是那些人所说得文化浪
漫派, 我满脑子想着霸权, 想着文化侵略, 我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无底的黑洞。我
天真的想象一次次地被我所知的现实瓦解。 在北京机场, 我曾经诅咒过北京大都
市的酒店设施, 去乌鲁木齐的机票, 十年了还是三百美元, 这相当与一张从东海
岸去西雅图的来回机票, 和一张从波士顿飞往北京的国际机票的40%! fuck! 但
是我能说什么, 说这是市场霸权吗? 我只有掏钱买国际机票的40%, 如果不这样我
就只可能在春运时买站票坐三天火车和接受车组人员的虐待。 如果你想知道车组人
员是怎样虐待乘客的, 那么买一张由北京或者上海去乌鲁木齐的硬座票巴, 但是
好象你已经习惯被虐待了, 被驱赶, 被管制, 忍辱吞声, 因为这是自然现像。
去住宾馆吧, 二百元钱开了一个郊区的小旅馆的房间, 还过得去,卫生间至少是
消毒过的 (后来我连朋克厕所都上了, 并且连续两个礼拜不洗澡, 这又算什么小
打小闹呢)
伟大的中国正在崛起中, 同胞们, 有人说, 当我说, fuck, 以后, 他/她会说,
你是处于优越的环境太久了, 染上了西方人的习性, 你的脑子已经西化了, 你
看不起中国, 你看不起它的文化。 你不知道这只是一个过渡时期。 但是我说,
去你妈妈的, 如果你知道我现在是一个多么反西的人, 你就会觉得你更象一个西
方人了。 不错, 一个国家是有过渡的时期, 但是文化习性是永恒的, 不变的,
抗日战争时是这样, 打击国民党时是这样, 文化大革命时是这样, 现在也是这
样。 你到哪里, 都会看到中国人自相欺压, 都会看见有小套间与贵宾房的娱乐设
施, 让头等舱先入机的飞行设施。 但是同时你也会找到身着西式套装, 说西文,
热爱西方流行音乐并视彼为生命核心的中国人。 这有什么办法。 一个被车长甩出
两米远的七十岁的穷困老头是自然的, 并没有多少人会在那里看到生命的哲理,
多少年都如此。 但是一首bob dylan 的石头诗乐, 影响了多少代的文艺青年呢?
当我第三次阅读这篇议论文时, 我看到了穿吊带的都市少女走路的样子, 看见了
年轻人笨拙地弹奏着tears in heaven, 看到了王硕笔下的变形的城市流氓, 也看
到了甩着官腔的领导, 朋克厕所, 三里屯的雨夜, 偶, 三里屯的一个雨夜当抽
完三包中南海,我和ll 要求点歌, 我说点一首什么版本的什么, 我大声说着话,
喝掉了不知多少酒, 后来在小夏历上我哭了, 眼泪不知为什么这样流下来。 我
感到我正身处异乡, 而我一直是在身处异乡的, 当去ll 一起的女孩用京腔说那个
美国姑娘醉了时, 我的眼泪更加不能自抑。 要知道我从来是不会醉的, 我只会借
故耍酒风。
我想问那些追寻西方艺术的拜物狂们它们这样的冒死的追逐究竟是出于一种进去心,
冒险的青春精神, 荣耀, 文化空虚症, 还是仅仅的fetishization. 我花去了五
年的时间想要摆脱一种东西但是不知道我要摆脱什么, 后来我发现原来那是一种文
化情结。 我很累, 但是我很愤怒, 虽然我早已脱离了残酷青春或者朋克精神。
看到某论坛里又在讨论“摇滚精神”时我感到虚弱。 我们是一群西化的东方傻逼,
但是我们的根里面充满了腐朽与麻木,中国人是一个烂透了的民族, 它在五四思
潮后就一直宣扬着进化论,但是它从没有“进化”过, 也从没有改变。 那么现在,
摇滚世界的享乐主义论遵附了它的享乐场, 它的根, 多么逢时亚!一个盗取奴隶,
第三,四世界人文性与传统基督主义普世热情的排外的文化宗教群就这样在东方主
义的爱抚与恩赐中诞生了。 让我告诉你最早的基督教是什么样的宗教吧, 他们盗
取了古罗马的艺术, 犹太人的智慧与文字, 然后他们大兴屠杀了pagan 罗马人,
又在约汉gossip 里埋下了对犹太人的仇恨。并且这是一个影响到西式文化到根的
变革。
那么这里又是什么。 一个朋友一次次说我妥协, 说我不再坚持理想。 好象他一直
在坚持理想着那么他的理想是什么?作西式音乐, 写西式小说, 过“存在主义”
的生活, 极端自我, 极端自我。。。或者是忧郁, 是他的酒瓶子, 还是城市凌
晨三点的撒欢?
或者除去他的自我, 和他自残中的身体, 和他的青春外他真得是一无所有了。 如
果他今天可以有强健的体魄, 可以进入世界, 他是否会为他失去了什么而感到悲
伤, 原来他失去的是他的自我 - 那个残破的身体, 那个青春就是他的自我了。
他应该可以去留象jim morrison 般的印第安头发, 然后续上向巴夫罗。 bill 状
的山羊胡, 再紧抓着他的自我一次次消失在路的尽头。 一次次走失异乡。 然后在
四十岁以后完全没有自我。 变成一堆叫做自我的稻草。 那个充满了入世热情与人
文气的亚青年, 他的内心是多么的杂碎, 不可入目。
我所知道的真正愤怒的人都充满了求知欲。
我所知道的说着永不妥协的人都虚弱而日渐世俗, 他们的观察力消失了, 只是建
设起了另一套固定的世界观而已。
我看到对于未来唯一的出路是让自己强起来, 唯一让自己强起来的方式是知性磨炼,
在我未达到那一项前我只有象猪狗一样忍辱骂偷生。
日子, 让我烂掉吧, 烂在这些日子里。 让我抓紧时间掌握这个世界, 好在明天
去耍弄它。 让我忘记我所看见的曲解与不幸, 因为我想要熟练地掌握这个世界,
并且耍弄它, 所以我不需要看见你的悲伤去摒弃。 我早已习惯了被压制,嘲弄,
打击, 面对这些我可以脸色红润就仿佛我还是八年前那个初入世的小娃, 在一场
大哭声中坠入不归路。
[夜之蜘蛛候 (5-22 21:51, Long long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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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夜之蜘蛛候:唔下面是摘录的忘了小猴子的一些字。红色的部分可以作为座标。 我曾经对所有人说我讨厌死了美国, 但是我也讨厌死了中国; 我曾经对一些� ...)我也希望他烂掉。我厌恶抱有这样思想的人。没了。[gemonv (5-22 23:05, Long long ago)] [ 传统版 | sForum ][登录后回复]3楼
~~~~~还是一句话,瞧不起自己乃中国人者,不才不屑与之为伍比邻。读此乱字者,希能正视自己文化,挺着胸膛做人。别给咱中国丢人现眼。
“我老是想到中国。。。想象一次次地被我所知的现实瓦解。
在北京机场, 我曾经诅咒过北京大都市的酒店设施, 去乌鲁木齐的机票,
十年了还是三百美元。。。 和一张从波士顿飞往北京的国际机票的40%! fuck!
但是我能说什么, 说这是市场霸权吗? 我只有掏钱买国际机票的40%,“
十年了,竟然还是三百美刀。实在让我惊讶。我知道,好像货币贬值,如今十刀砍到身上也没十年前一刀疼。我是土人,回家总要乘那种“在春运时买站票坐三天火车和接受车组人员的虐待,被虐待了, 被驱赶, 被管制, 忍辱吞声。。”的火车或长途bus,而且火车票三年前16块,三年后80块。我只知道,我,一个中国小老百姓即便曾几次坐了地板,但对此毫无怨言。可能,我麻木了?我劣根了?我受虐待了还在这里卖乖?我该说“他妈的”,不,是“fuck”。
农民乃我衣食父母,路见不平,我毕仗义执言。不平与不公,世间处处存在,而有骨气者有良心者中国自古不乏。
我没法骗我自个是没着没落没根没脉石头里蹦出来的种。我也没有王八壳子可以缩脖子躲进去藏起来,要不染了我的黑头发植了黄皮肤换了黑眼球。我也只有一本红皮护照,没法人摸狗样地做个*籍华人招摇过市。我是土人。我,中国人生的,吃中国饭,说中国话,写中国字,穿中国衣,长大的。我就是个中国土人。文化大革命,我爹我妈遇上了。这是我的幸运,可我爹我妈也没抱怨过自己个人的不幸。中国人要不是下贱,要不就是我爹我妈一样的中国人,是“一颗捶不扁、炒不爆、砸不碎、煮不透响当当一颗铜豌豆”。那就是中国人。你可以叫他苟且偷生,你也可以叫他忍辱负重,天行建,自强不息。
“伟大的中国正在崛起中, 同胞们, 有人说, 当我说, fuck, 以后,
他/她会说,你是处于优越的环境太久了, 染上了西方人的习性, 你的脑子已经西化了,
你看不起中国, 你看不起它的文化。 你不知道这只是一个过渡时期。 但是我说,去你妈妈的。。。
中国人自相欺压, 看见有小套间与贵宾房的娱乐设施, 让头等舱先入机的飞行设施。”
“看到某论坛里又在讨论“摇滚精神”时我感到虚弱。 我们是一群西化的东方傻逼,
但是我们的根里面充满了腐朽与麻木,中国人是一个烂透了的民族, 它
在五四思潮后就一直宣扬着进化论,但是它从没有“进化”过, 也从没有改变。 ”
我吃如来饭,穿如来衣,不行如来道,自食如来身上肉。对世间弱者的高姿态,貌似同情,悲悯,实则怎样的冷漠,嘲讽。
可怜这样的人,你的内心世界是怎样一团漆黑。否定不可否定的归属,愤世嫉俗的背后,其实是懦弱。文革后七十年代的愤青,更犀利,更绝望。小巫见大巫。
Bob, beatles,及至西方后现代艺术,成为世界部分青年追求的先锋艺术,与roger more成为其文化甚至人生偶像并无本质不同。贬彼而扬己,岂不贻笑。
“让我告诉你最早的基督教是什么样的宗教吧, 他们盗取了古罗马的艺术,
犹太人的智慧与文字, 然后他们大兴屠杀了pagan 罗马人,又在约汉。。。。 ”
对基督教无甚感觉,略知其发展史,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古罗马并无“自己“艺术可言,早乃学界定论。基督教之盗取一说更为荒唐。文化传承,谈何窃取,好似普罗米修斯盗火。基督教大举屠杀犹太人到有其事,以及后来的东征。整个西方的中古史,就是一部基督教发展史,在西方文明史上,具有不可磨灭的地位,这没有人能否认。
往圣先贤面前,切忌蚍蜉撼大树。
最后,请尽量严谨,引文准确。知之为好。
[gemonv (5-23 1:31, Long long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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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gemonv:~~~~~还是一句话,瞧不起自己乃中国人者,不才不屑与之为伍比邻。读此乱字者,希能正视自己文化,挺着胸膛做人。别给咱中国丢人现眼。
...)你完全误会了这篇文字的意思写此文的小姐是我很好的朋友,我所认识的她也是我见过的最有血性和志气的人。
关于中国的各种现状,在此文里我只看到她的痛心。如果你硬要说是冷漠,嘲讽,我只能说是你一相情愿。
roger more也并非其人生偶像,她在美国所学的本涉及西方艺术史,而最近她已经完全投入国学的研究当中,同时涉猎印度,日本等东方文化,心气是想让自己摆脱无数人你拉我扯想进入的西方学术系统,立志用东方的精气摆平西方的话语霸权。
她从13岁开始在美国生活,读大学的时候专门研究过欧洲基督教的起源史,所以关于这方面的陈词她应该比我们更有发言权。
当然说这些,也不过多此一举,仅仅是我为一个朋友再次遭到曲解的微薄辩护。
[夜之蜘蛛候 (5-23 14:14, Long long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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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gemonv:~~~~~还是一句话,瞧不起自己乃中国人者,不才不屑与之为伍比邻。读此乱字者,希能正视自己文化,挺着胸膛做人。别给咱中国丢人现眼。
...)下面这篇文字是让她写那篇文章的导火线一个美国游客眼中的北京, 请仔细得一个一个字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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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Thursday, August 15th, 2002
I Never Wanted to Be a Bad American:
Exploring Beijing Against Better Judgment</b>
I stepped off the plane in Beijing, and even though the terminal was still clinic-white, and the airfield was no more exotic than the ones outside DFW, I was already feeling very foreign and lost. My wife was there, and she knew her way, so that was my security blanket. And I never wanted to have a security blanket, either; this was a vacation for Christ's sake. As I followed the other disheveled passengers, I tried to find something that looked discernibly Chinese, something to spark the interest inside me-- though, of course I'm sure I was really looking for something American, like a Coke machine or someone complaining about the service. I may physically have been in Beijing, but my head was still on Western time.
We had flown from Chicago 14 hours previously. O'Hare had fucked up our seats, but gave us business class to compensate. I'd never sat in business class: they have little televisions on the seat backs, lamps, overhead compartments that you can actually use throughout the flight, leg room; they also have people asking you which wine you want, "French or Italian?" I chose French, because it was red. The flight attendants came back to me not less than 10 times during that flight to ask me about drinks, food, blankets, and my general comfort level, and I'm sure they were checking on me when I slept. They smiled a lot (except for one lady, who I'm sure was on to the fact we weren't 'real' business class flyers). It was my last contact with the synthetic world for two weeks.
The Beijing airport didn't look as shiny and bright as O'Hare. They had no inter-terminal rail transport, and even though the Revlon and Shisheido booths at the duty free shops were busy, I was sure that Western cosmetic gloss was going to be scarce here. China taught me a few things, one of which being that covering your bad spots was doomed to failure in a society where smooth journeys and quiet cab rides were luxuries. People there simply do not depend on good days, or even eventful bad ones, and as a result, time passes slowly and uncomfortably for outsiders accustomed to frill. But I'll get there soon enough.
We met my wife's aunt and uncle outside the baggage claim. My wife was born in China, and I was sure she would be emotional upon seeing her relatives after so long, but just like most of the other greetings between Chinese people I witnessed, a handshake and hello sufficed. I would later find out they had to call in several favors to get days off to spend with us (her uncle told me that outside of a few days during the Spring Festival, he receives no vacation).
In Beijing, we stayed at a house owned by my wife's uncle on the outskirts of the city. Beijing is incredibly large-- driving across downtown took about half an hour. Of course, most people don't have cars, so the streets are full of bikes, motorcycles (often with huge baskets attached to the back to make them look like giant tricycles) and cabs. All the cabs in the city are very small, and the one we took from the airport to our place used my stabilizing gravitational force to try out some acrobatic moves on the highway. I can say without a trace of irony that Chinese drivers are the most daring in the world. The basic rule of the road was that as long as you didn't kill anyone (or get killed), anything went. Cars honk not to protest a cut-off, but to warn any approaching vehicles around the blind corner to slow down because your driver is in the wrong lane trying to pass a semi. If you are in a Chinese city, the honking is ceaseless.
My first taste of real Chinese cuisine was in a restaurant near our place. The restaurant was apparently a local favorite, and very crowded. But then, every restaurant I saw in China was crowded. People loiter outside, smoking and peeling unidentifiable fruit and letting their kids wander into the street, while honking cabs look the other way and shoeless postcard vendors follow around anyone who looks like they might be able to afford air conditioning. And Beijing was hot that night, with humidity approaching saturation. We entered the restaurant through hanging plastic arms, and I knew I had arrived.
Restaurants in China, in bigger cities, offer separation from the common masses if you so desire. Shoes and shirts were very optional at this place, which was apparently famous for its duck. The local folk eat downstairs, and businessmen and wealthy foreigners eat in air-conditioned private rooms upstairs. In many ways, it was like eating at the Italian place near my house in the US, with the back room for VIPs, except nobody stared at you because you were white at the Italian place. If any of you are planning on visiting China, prepare to be gawked, pointed and giggled at from afar. That doesn't mean Chinese people aren't hospitable (far from it), but they did seem pretty curious about me.
I ate so many things there, though I didn't eat dog and I didn't eat brains. At one point, I had to pull the lame tourist card and stick to egg and tomatoes as my new friends ate streaming bowls of canine; elsewhere, I merely watched in amusement as my father-in-law made his way through the gray matter (though closer to white) of a pig. However, my first night in China was far less shocking: sweet-and-sour fish, Beijing duck, barbecued pork intestines, fried celery, a couple of vegetables I couldn't name, and three or four glasses of local beer (Xinjing, connoisseurs). Nobody drinks water in China. It's hot tea, beer or hard liquor. Everything was hot there.
My wife Jing's cousin Fei Fei was very interested in America. He wanted to go to college there, but had yet to complete his trade school for a degree in computer science. He asked me to sing with him as he played some guitar. He didn't really know many tunes, but I obliged once we went home. We sang "Tears in Heaven," and even though I didn't really know the words, I'm sure he didn't either.
Western objects of all kinds were idolized in China. Pop music was only part of the fascination, as I saw many young girls wearing t-shirts baring Snoopy, ice cream, and words like 'cute' and 'star.' Beijing girls looked a lot better wearing that stuff than the mallrats here, and their boyfriends seemed to realize this. Boys there tended to wear black, and opt not for tattoos and piercings, but chain watches and meticulously groomed flattops. And though Western perennials like McDonalds and Nike (bootleg, of course-- we visited entire marketplaces of fake brand merchandise) were easy to find in Beijing, the kids still seemed very much outside the kind of hip culture I grew up with. People went to McDonalds and wore fake Nike not because they wanted to fit in, but because doing so was a sign of status. My wife's brother once asked me if I wanted to go to KFC for lunch, and his confused look after my refusal almost made me change my mind.
Our house was quite small, more like an apartment in style (and was part of a high-rise building). I was surprised to find that the shower and toilet occupied the same 3x5-foot area, and that if you wanted to do either, it meant living with a little old water scum on the floor, or septic odor. Lame American Tourist made an appearance practically every time I entered a bathroom in China. The one in our Beijing place turned out to be the best one I saw there. The one at Jing's parent's place didn't actually contain a toilet, rather a small sink-like fixture on the floor, beneath a few meters of pipes and levers with which to operate the water. The public toilets in their village Yao-Pu were basically concrete shit storage houses, replete with a little spilled inventory on the floors and an overwhelming vapor. Jing's brother remarked how clean the one near their place was, which shocked me. But I still ate dinner.
China had a way of exposing all the luxuries I take for granted. And it did it mercilessly, as I toured Beijing, and later traveled south to the province of Guizhou, in the heart of the mountains. I was always surrounded by scenery so colorful and different from anything I'd seen before that I was lulled into a state of constant confusion, though learning to accept my fate. I trusted that everything was fine, basing my claim on the fact I had not yet been killed in a cab. City life was a case of finding new food and new people trying to sell exquisite batik and painted calligraphy around every corner, yet physically demanding because of the heat and unfamiliarity. I ate barbecue lamb with so much pepper that it made my nose bleed to smell it (and tore up my intestines for days-- but it was very good, and the beer made it even better). I was slapped in the face each time I instinctively expected air-conditioning and ice water, yet rewarded with pixie girls in 'star' t-shirts for doing nothing more than being white.
After a few days in Beijing, we flew south to visit Jing's parents. They lived in a small village, called Yao-Pu, which was about 15 minutes from a larger town called Anshun City. Anshun looked like Beijing, though slightly less crowded (but with a lot more chickens and water buffalo in the streets), and certainly much smaller. Most big cities I visited seemed to be designed in a circular fashion: the center of town contains a square or park, and the surrounding rings are filled with shops and high-rise apartments. The general look of Chinese cities is not terribly modern, and I get the feeling that having art-deco office complexes isn't a priority when most people don't even have AC (and central heating doesn't exist). The coolest thing about Anshun was the street markets and local food. Everyone wanted to sell me something, and they often followed me for a block or two with their stuff. One photographer followed me completely around a waterfall, until I gave in and anointed him our private pressman (i.e., stopped yelling at him every time he took our pictures).
Yao-Pu was a different story altogether. This was a village in the traditional sense: beyond the badly maintained apartment buildings were fields of corn and rice, and dirt roads to the mountains. I found my way around, and was happy to let the kids trailing behind laugh at me when I said "ni hao" ("hello") or "wo se Mei Guoren" ("I'm American"). The four kids who followed me during my time in the village were embarrassed when I photographed them, but insisted on staring at me from afar. While there, I spoke to a class of about 50 Chinese high school kids (Jing's dad actually owns a school there), and the pattern continued: all eyes glued to me, but fantastic shame when speaking to me or coming closer than from their desks. One girl asked me to sing a Western song to her afterwards, and I sang "Jingle Bells" (the first thing I thought of). She placed her hand over her mouth, smiled, and then clapped in rhythm with me. I think that of all the people I met in China, the curious kids were the coolest.
Jing's brother Xin was a gambler, hard drinker and general gadabout who knew all the best places to hang out and get piss drunk. My last afternoon in Yao-Pu, we went with a friend of his to another nosebleed barbecue place, where I quickly downed a bottle of beer to lubricate myself in preparation for the meat. That impressed Xin, and he motioned for the owner to bring me three more. Beer bottles in China are not like here-- they're a lot bigger. And Chinese people exist in a seemingly never-ending cycle of walking, drinking, eating, and more drinking. Most shops stay open until about 1 or 2 in the morning, and if there aren't any customers, shop neighbors pull out a mahjong set and gamble and drink the rest of the night. Xin left the part about working out, and most of the time I spent with him involved doing shots of whatever hard liquor was available (Moutai was the best stuff, Xin's fermented plumb concoction probably the worst).
The last thing I did in Guizhou was travel to Anshun to speak with Jing's father to a government official in charge of education about obtaining some land on which to build a new school. I was to play the part of the wealthy American investor, and we were to convince the official that he should give us the best price for the land. Mostly, I listened to this official, in his static heat-lamp of an office, expound on any number of reasons why he shouldn't give us land, and as he smoked I kept wondering why he was so skinny for man who had obviously accepted many bribes. As I heard from not a few people, the government is corrupt, and though some people are able to get along with their businesses, any significant dealings will probably involve a night on the town and several thousand Chinese dollars in bribes. Jing told me that her father had most likely already bribed him, and that this conversation was a formality. That night, we went to the best restaurant in Anshun, where I handily beat him in shots (thank you, Xin), and everyone walked away happy.
I saw a lot of things in China that I wasn't prepared for, and if I learned something there, it was probably to do with the constant state of saturation and convenience I live in here not preparing me for the trip. I missed things in America, but when I stood in line at the airport in Beijing on my way back, hearing the tourists talk about how wonderful the Forbidden City was, and how they saw people selling socks on the corner from their bus, I just thought they sounded like assholes. Sure, the Forbidden City was nice, but it was hot as hell, and it was full of fat Americans like me complaining about it. And I really don't remember as much about it as I do the embarrassed laughter of the quartet in the village, or the urine, or the shots in Yao-Pu. I'll go back, though, and it will be nice to feel a little less foreign.
[夜之蜘蛛候 (5-23 14:26, Long long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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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夜之蜘蛛候:你完全误会了这篇文字的意思写此文的小姐是我很好的朋友,我所认识的她也是我见过的最有血性和志气的人。
关于中国的各种现状,在此文里
...)~候~侯:)谢谢你的文。抱歉过激的言辞。
我一贯抱有的信念是行动--从自我做起。记得鲁迅的话:“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坐而论道,振臂高呼的,摇旗呐喊其发愚昧的,必需。起而行之,实实在在的付出,改变,我更崇尚。"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法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卡尔,马克思《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我厌倦空谈,自我麻醉(附了一文,曾为此也受人攻击),也难以忍受否定一切的自我贬抑----无论居于何种出发点。
我希望,行动,行动。如此而已。
"There is only one genuine heroism, to have observed the original fact of life and to love it。"(Roman Roland,John,Christopher)热爱她,并改进之。非理性的狂躁、极端,那只能让人丧失自信,绝望,绝望,绝望。
几年来约略读过一些关于基督教,西方美术史,哲学史之论著。对基督教不谈也罢。
[gemonv (5-23 19:18, Long long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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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骄傲,我是中国人”--骄傲什么,缘何骄傲?老文。只是想说,乐观与肯定,并非就是麻木,不自省。房子塌了,除了究责批判,重要的还是重建。
“我骄傲,我是中国人”
--骄傲什么,缘何骄傲?
一日,偶然听到一篇诗朗诵,”我骄傲,我是中国人”。是颇有名气的一部诗作。诗写的大气恢宏,纵横千年,几乎说尽今古中华可圈可点值得一书之处:四大发明,万里长城,乃至花木兰;朗诵者也是充满激情、气势不凡,把一首诗读出了九曲黄河的跌宕。可以说,无论是从艺术表现力,还是宣扬爱国主义精神、培育民族自豪感的道德教化方面来看,置身其中,可使听众被打动、感染,以致热血沸腾不已。
然而,当热血归于冷寂,心情不再激动难平,再去咀嚼方才那“中华文明,悠悠千年”带来的骄傲感时,口中剩下的却是带着浓浓苦涩的复杂滋味。
我们值得骄傲一骄傲的似乎都是祖宗的东西。埋在数千年历史之下的古圣先贤,硕果仅存的“最古老的象形文字”,四书五经,四大发明,丝绸之路,万里长城。且不说许多是早已摆在了学者的案头或者请进了博物馆,供人玩味的“文化遗产”,就是今天以讹传讹为“月球上也能看到的”每块墙砖中都浸满悲惨血泪的万里长城竟然也成为了今人自豪的理由。这样的自豪,是不是太沉重而又太过廉价了。
“中国发明了指南针、中国发明了黑火药 ,中国发明了坦克车、中国发明了高射炮 ,中国发明了鸡蛋糕、中国发明了避孕套”云云。。
过往的辉煌的确值得我们回味,然而真实的生活是在今天,其他的民族--无论是欧美,还是近邻,都走在世界的前列。他们的子民至少可以挺着胸膛走路。中华民族,你的子民又如何?游历他乡的儿女受到的又是怎样的礼遇?这情形已令以老大自居的我们不爽了许多年。然而,我们为什么不靠力量获得了别人的尊敬?这么多年来,我们在自然与人文科学方面,似乎依然没有多少真正能拿得出手,真正值得骄傲的成就,可以向世人展示的、骄傲的。
许多国人,既然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玩意儿与人家一决高下,无奈便抬出烙着洋文的祖宗牌匾,以百炼钢化绕指柔的内家功夫,大打太极:“瞧,我们的中国功夫!深受XX国人欢迎呢...你们有这样丰厚的家当么?!”心理不但平衡了,反而还有几分洋洋得意呢。一时间,仿佛又重温了一回天朝上国的旧梦。这种自欺欺人的不思进取的心态,颇有没落王孙“老子当年如何如何”的意味。
孟子说:人不可以无耻,耻之于人大焉...对于一个民族,何尝不是如此。知耻而后勇。是否我们就缺少这种耻辱感?如李泽厚先生著作中所言,我们的民族是一种“乐感文化”。这样的一种文化心态,注定我们中国人缺乏忧患意识。不日前, 国内某报一份调查说,日本人生活的最不快乐,中国人还蛮快乐。口气听起来是感觉蛮不错的,蛮得意的。就连这小小的未必属实,不见有多大意义的调查,似乎也足以成为我们自鸣得意的口实。其实即便调查不是在日本经济不景气的背景下所做,日本人也决不会是盲目快乐。他们的民族更清楚“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道理。这与我们只知一味歌舞升平粉饰太平相去远矣。
天朝上国的梦尽管醒了,但似乎我们的哲学告诉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是否可以依然为自己是五千年古老文明荫泽下的子孙而自豪、骄傲一把呢?骄傲什么呢?谁又理会呢?
[gemonv (5-23 19:23, Long long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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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学生:发表在网易上的帖子承前启后者,当思量。
发信人: gemon (快乐的boy), 信区: diary
标 题: 从我做起 03-05-21
发信站: 北大未名站 (2003年05月21日23:31:15 星期三), 转信
03-05-21
有空读一读这篇文章,是来自韩国的人所写,谢谢他的文章,谢谢他的思考:)。
感谢他的坦诚。我能够感觉到他对中国文化的爱,以及他目睹了中国一些不好的现象所 带来的难过。这好比心中的一个美丽的偶像被打碎。这一切,让感觉到很心痛。原谅一个在过去的100年间经历了无数侵略、内战、杀戮,饱经创痛、蹂躏、灾难、和不幸的民族在重新站立起来时,在劫后余生所表现出来的种种不适和有失礼仪的地方吧。 这个民族,过去的岁月里,真的活的很不容易。。但这些不足已成为我们不自强、自尊、自重的借口。 总在真诚地反省、重新认识、和发扬自己民族的传统文化。 中国,这让我们每一个炎黄子孙说出口,就足以热泪盈眶的名字。我们爱她,发自内心的。
[精华]韩国学生:发表在网易上的帖子 [推荐]
各位网络上的中国朋友好,网络管理人员好(微笑并鞠躬致意)。
我是一个来自大韩民国的大学生,现在在贵国的上海市学习。我来到贵国大约有5年了吧
,刚开始是跟随我来中国工作的父亲一起来的,原来是在贵国国都北京学习,三年前搬
到了上海。我从小就喜欢中国的文化,小学时代就自己一个人慢慢地学习中文,来中国
前已经有了一定的中文基础,来到贵国后中文自然更加飞快的进步。我很喜欢上网和我
在韩国以及中国的朋友们聊天,前几天我的一个中国朋友介绍给了我这个网站,说是讲
日本人的,可能我们韩国人会感兴趣。于是我就来了,看了几天大家的文章,现在我想
以一个普通韩国公民的身份,谈谈我的真实看法。如有语句不通之处,还请各位多多体
谅。
我发现有些中国朋友在网络上发表文章时,除了痛骂日本人以外,还喜欢说一些反对韩
国的言论。这让我非常失望,在我没有来中国前,我一直把中国人看作是非常友善友好
的民族,虽说我们两国历史上发生过一些不幸,但主要还是和平的。韩国国内是有一些
反对中国的人,这在我的故乡SEOUL(你们所谓的“汉城”)很多,但我一直是把他们看
作是傻瓜的。但我在中国的网络上,却经常被人辱骂。
我来到贵国的这五年,许多原先贵国在我脑中的美好印象现在却消失了。我其实也很难
过。贵国在历史上是我们大韩民国的文化老师,大韩民族和整个东亚的文明都是贵国的
学生。我们的大多数礼仪制度,人文思想都起源于贵国伟大的中华文明。所以我以前一
直把贵国当作全亚洲真正的“文明之邦”,“礼仪之邦”。可当我真正来到贵国后,却
发觉我想错了。贵国在一些基本的礼仪和道德上甚至还远不如那些比贵国贫穷的多的国
家。无论我在上海街头还是北京街头,我都很少看见有人能够排队上公车,路面上往往
很肮脏,行人随手把垃圾和废水扔在街头都是很随意的事,更让我惊讶的是贵国人居然
会随地吐痰!这在其他国家都是很粗鲁和失身份的事情,可贵国却能大大方方地做!有
一次我在上海南京路上看见了一个美丽少女当着她的男友的面把痰吐在地上,这样的女
孩如果在韩国那是一辈子也嫁不出去的,我们也不可能有这么粗鲁大胆的女孩。还有就
是贵国卫生习惯太差,往往贵国国民在非夏天以外的季节每星期只洗一次澡,这在爱好
清洁的国家是无法想象的。世界普遍是每人每天都洗一次澡并洗头。爱清洁也是一个人
体现个人修养和文明的重要方面。此外还有没有谦让,爱吵架。我在贵国街头,公车和
商店经常看到有人为了一点小事吵架起来,甚至还有男士主动和女士吵架的,难道贵国
国民真的就没有这点风度吗?中华文明的宽容在哪里?在我们韩国,日本和新加坡吗?
我很难过。
我还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往往是贵国的网络上民族爱国主义很强烈,看起来大家
都很爱国都很仇视日本。可在现实中,在我看到的这五年里,情况却似乎正好相反。看
起来贵国国民在现实中不但不仇日,而且还对日本有着很好的感情。我认识的北京和上
海的中国同学大都比较喜欢日本和韩国,尤其是日本。满大街的日本汽车和满商店的劣
质日本电器让我很迷茫,我想到那些可恶的日本企业在二战时欺压中国劳工,现在还抵
赖这段历史,中国人不恨他们吗?!那些可恶的日本企业在中国有那么多的资产和市场
,居然还敢和中国人作对不怕中国人抵制日货报复,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呢?!哪
位中国朋友能够告诉我!网络上那么多豪言壮语,可当可恶日本人修改教科书的时候,
当他们公然侵占贵国钓鱼岛的时候,贵国国民拿出什么实际行动了吗?有人和我们韩国
人一样上街游行了吗?有人和我们大韩勇士一样切指抗议了吗?没有,有的却是贵国一
个著名的女艺人穿着日本军旗走在了美国街头 ……我知道你们愤怒,可愤怒却不愿拿出
行动,我知道你们爱国,可爱国却不愿牺牲!即使坚持购买国货那也是一种爱国的牺牲
,可你们做到了吗?!贵国人民是真的仇恨日本人吗?!贵国“舍利取义”的古老伟大
精神在哪里?!也在韩国吗?
另外一个发现是,外国人,尤其是那些来自富裕国家的外国人或留学生,在贵国总能够
受到一些特殊的礼遇。当然我没有享受过,因为我一口流利中文加上很“土”的长相和
开朗的性格,连我得最好朋友都当我“本国人”看待。反而是那些中文不流利,脾气又
很坏的日本学生备受欢迎。每天他们周围都围了一大群人,贵国学生像小学生一样问上
问下的,还总爱当面把自己国家和日本比较,然后得出结论自己国家一无是处……日本
留学生无论长得多丑脾气多坏都会受到许多贵国美少女的欢迎,我知道她们想嫁给日本
人然后脱离(或者说背叛)她们的祖国。往往我很反感这种低三下四的人,作为韩国人
的我觉得这样的人不能称作中国人,他(她)们是贵国的耻辱,可让人难过的是这样的
人越来越多。一个长得很凶的日本学生曾下流的对我单独说:“你要学会耍帅,当着这
些中国贱女人的面用钱,她们就都跪倒在你面前求你“上”她们了……”。我很反感他
说的话,后来有一次我在学校旁的餐馆里看到那个日本学生当众调戏一个中国女生,他
对那个女孩说下流话还要去搂她,还非要她喝完自己的酒。那个女生已经开始哭了,她
想反抗却又似乎害怕,而她周围——也就是那个日本学生周围的我的中国同学们,居然
全在那儿看笑话!没有一个上前阻止,有几个居然还帮着那个混蛋日本人起哄要那个女
孩服从!我实在看不下去,就上前拍拍那个混蛋日本同学的肩膀,严肃地要他规矩点,
否则就要通知警方了。他这才放开了那个女孩。
事后有个在场的中国人拍拍我的肩膀说:“好样的,是我们中国人的骄傲……”我当时
很惊讶!我是韩国人啊!可能他以为我是中国人了。说来也是,那个可恶的日本人在中
国的土地上调戏中国女孩,在场的中国人却没有一个去阻止,有的还要去起哄!他们大
多很强壮,可为什么会这样怕日本人呢?他们不是男人吗?他们不是中国男人吗?他们
不去帮助自己国家的女人还要帮助别人去欺负!最后还是一个韩国人去阻止了那个混蛋
!这件事情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直到今天。后来那个日本学生就被开除了,我觉得
学校是正义的。
现在我仍然喜欢中国,喜欢中国的文化,但这种感觉已经和我在国内的时候很不一样了
。或许,是由于太多的失望的缘故吧。作为贵国伟大文化忠实的学生,我想对各位提一
些建议,一些友善的建议。
1.请大家不要继续自大自夸下去,请看清楚自己。当你们能够上车排队不随地吐痰举止
文明的时候,再自称是“礼仪之邦”。当你们能够建立LG,三星这样的世界著名企业的
时候,再自称“21世纪是我们的!”。当你们能够不去“哈日”(这个词没用错吗?我
朋友告诉我的)的时候,你们再去网上说那些反日的大话。
2.尊重你们的国家和文化。你们可以穿得像个法国人说话像个日本人,但请你们内心一
定得是个中国人。中国的文明我都很倾倒,你们怎么就不?
3.多做事情少说大话,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说,说出来就要做到。更不要在那里说些自
我安慰满足的话,那是弱者的象征。
最近大家一定很辛苦,我祝愿大家都能身体健康,也祝愿中国能够早日摆脱SARS的困扰
。我这个韩国人的话,还希望各位能够原谅和关注。
再次问好(鞠躬致意)!
--
*阳光般灿烂美丽的心境*
[gemonv (5-23 19:25, Long long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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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夜之蜘蛛候:你完全误会了这篇文字的意思写此文的小姐是我很好的朋友,我所认识的她也是我见过的最有血性和志气的人。
关于中国的各种现状,在此文里
...)btw1你那个红字,怎么弄出来的?我没权限?
2hotmail信箱收信。[gemonv (5-23 19:46, Long long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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