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月2号,是我入职某对冲基金(简称G公司)的第一天。从早上起床,我就抑制不住的兴奋,心就像被被打开一样开心。办完入职,开通完bloomberg,基金经理打开了几个页面告诉我:他要去开个重要的会议,让我帮忙盯着点。就在那几句话的时间内,我看到整个基金的AUM涨了几十万,我的心情也就跟着一起过山车似的涨了起来。还好午饭前这几十万又跌回去了,我也终于结束了过度兴奋状态,开始工作了。
在后来的职业生涯,我了解到几十mil AUM 的基金都是小打小闹,几十万的pnl 也真是的nothing. 更是了解到让我盯着就只是盯着,完全没有给我交易权限,直到离职都不会给我。但这些都不妨碍我对G公司充满感激,给了我这个大龄青年入行的机会。
当时转行,最大的挑战就是年龄过大和没有经验。为了转行,我读了一个MFE, 投了上百份简历。反响是比大四毕业的时候是好了一些,但有进展的职位基本都是在back office 打杂的职位,我实在是没有兴趣。痛定思痛,我决定补点经验,在28岁的年龄做了个实习。自从我把实习经历填到简历上,突然路就打开了,接到了不少面试的机会。
我的实习是在一个欧洲银行的交易银行部打杂,给大老板准备在董事会的发言材料,有比较多的数据要处理。在我去之前,有三个人全职用excel 来整理数据。我去了两个星期后,写了一个R script 把90%的工作量程序化,基本上把大家的劳动力都解放了。因此整个team 都很开心,对我翘班去面试的行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时整个银行的实习生有大概几十个,有个SMU的intern 把大家都组织起来,经常一起吃午饭,还时不时周五晚上去酒吧喝一杯。把我整个从NTU 出身的土鳖看的一愣一愣的。那一年我的英文已经提升不少了,可以跟他们一起谈笑风声了,也从他们身上学了不少面试和找工作的经验。
实习的那几个月,我基本上没有闲着,差不多每个星期都有面试。印象比较深刻的有三家公司,正好都是买方的,两家对冲基金和一家主权基金,都是招偏量化方向的junior analyst。
A基金是最搓的。创始人和基金经理在楼下的一家星巴克跟我聊的,对我MFE的时候做的一个策略很感兴趣,回头就让我把那个策略发给他们。我总觉得他们不像是招聘,而是骗策略的,就没再理他们。后来了解到他们在MFE以低价招了好几个intern 给他们当廉价劳动力,我就更鄙视他们了。
B主权基金。。。。这个一看就知道是哪家了。公司是不错,可惜我自己把面试搞砸了,在解释神经网络的反向传播算法时,脑袋卡壳了,于是就呵呵了。后来我的学长告诉我,B主权基金的大领导那几年突然想搞量化,从美国请来一个业界知名的专家。但是专家干了六个月就跑路了,留下一个烂摊子交给risk 的头头来接手。Risk 的头对机器学习蜜汁信任,于是就招了几个懂机器学习的人帮他干。
C基金其实是个不错的公司,主要做期货的CTA,虽然AUM不大,但成立几年一直都在扩张。我面试的时候感觉团队的人都挺有实力,也很靠谱。我面试了5,6轮,终于到最后见到了CEO,结果又搞砸了。CEO 是个法国人,英文听得我云里雾里的,还非要跟我探讨一些人生哲学,想了解一下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这种问题,我连中文都回答不了,更不要说英文了,于是面试在尴尬中结束了。万幸的是,我给他安利了三体,不知道大刘会不会因此多一个法国粉丝。
虽然这些面试最后都没结果,但一路下来给了我很多信心,也让我对买方有了更多的了解。后来申请G公司的时候就再也没掉链子,一路面试到offer 都很顺利。
几年后回头总结,感觉在新加坡想转行做金融还是有不少机会的。有太多太多的小对冲基金和家族办公室可以选择,大投行和大买方虽然人招的不多,但沉淀几年总还是遇到一些合适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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