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上升到一千四百多米,是进山以来最难的一天。有多处比较陡的路,一开始就是一段近于垂直的攀爬,登山杖毫无用处。难度还在于由于当晚的营地水况很差,甚至可能没有,大家都得背两天的水以防万一,我个人背了4.5升,喝水多的人会背更多。由于预计饮水困难,因此我在前一晚建议苏姐提前煮了第二天早餐,然后在吃早餐时候把当晚的晚餐煮好分给大家,大家可以决定是白天在路上吃掉还是到了营地再吃。这样也省得洗锅都麻烦。由于每个人都要背两天的水,因此负重再次成为争议,山导和苏姐协商无果,bm大哥主动帮porter负担三个帐篷。
队伍还是拉得比较长,走了一段路,我就再次跟不上前队,但是又超过后队,变成自己一个人走了。路还是比较明显的,但是那种看起来像是岔路的小径也多起来,我猜测是大象走过挤开的路(后来听山导叮嘱前队慢走小心岔路,知道果然如此),因此我也开始细心观察以免走错,时不时还拿出手机来对照路径——来之前我从网上下载了别人爬大汉山的路径,和我们方向是相反的,但是从前几天的轨迹记录来看,我们和他们走的是同样的路。一路上我真正做到小口抿水,含水,虽然嘴唇略有干的感觉,但都还好。等到我赶上前队——他们和山导在一起,干干脆脆地卸包躺下休息,不是因为累到不行了,只是觉得这样休息效率更高,仰望映着阳光,透亮的绿叶也是不错的。
向导在向队员们介绍东革阿里树
在第二个休息点和尚山,我发现自己的手臂和手掌有很多红点和水泡,山导说是被虫子爬了,让我用头发油和口水先抹上,她向前追赶前队,让他们停下来等。前队里面有我们的医务长LC。休息了满长时间,后队才抵达,走最后的是bm,看得出他很累,都不要费力气说话了。
再次上路走了一段后,我和苏姐,sy遇到了山导。她让一个porter带我们,自己留下来等后队,只有她和三个porter知道路,另外两个porter已经在前面了,所以这样做没有什么问题。渐渐地我又走慢了,一个人在后面,不过凭借细心观察和下载的前人轨迹,我倒是不担心会走错。
不知道谁这么有闲情逸致和力气干这活,我也想了想要不要刻个到此一游,然后算了。
一路上看见很多这种蚁巢的塔状出口,有不少被路过的我们给碰倒了。从这种防洪工程的高度,大概可以推测出山上下大雨时流水的深度。
往上走天气渐凉快,蕨类植物也多起来。
路开始变成这样,早上仰视可见的郁郁葱葱的树叶都没了。
最终我们抵达了营地pangkin,也叫老鼠山。这个营地非常小,相对较平整的地方还是个斜坡,下面是悬空的山崖。我们大多数队员晚上就睡在搭在这片斜坡上的帐篷里,我把包放进帐篷,在地势较低处,然后把脚搁在上面,算是获得了比较平的躺姿。
老鼠山得名于这里有鼠群,据说还比较大,能把油瓶拖走。向导说山上的水会有鼠尿病,要烧开才放心喝,方言俚语也不知道这是啥,反正小心。前队先到,去弄到了一些褐色类茶的鼠尿水,几位队员还喝了!我抵达的时候,向前队转述了这些话,几位都吓到了,纷纷吃了些抗生素预防。不过他们捡到了很漂亮的野鸡羽毛,算是一种补偿吧。
bm大哥最后抵达,对当天的状况表示不满,认为大家没有团队精神。在争辩和解释之中,一位队员爆发了,促成了一次(坡)队内公开争吵。入夜后,我们开了一次回顾会,形势有点微妙,但是最终矛盾被冷静处理了,没有升级,发火的队员也表示了抱歉。
当夜天空晴朗,星星闪耀,可惜地方太小,更因为我忙着吃粥,没有拍。这个粥是bm大哥用鼠尿水煮的,美其名曰万佛朝宗粥,非常可口, 可惜不方便分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