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 雁南及和我一样所有追问生命的人
突然想起了维特根斯坦说的一句话:哲学不是用来讲的,是用一生去体现的。
是不是可以这样说:生命是用来去体验的,不是用来去追问的。它超出因果律,目的论。他是应该被敬畏的。
生命属于意志论。《二嫫》电影里主人公追求的是为孩子买台电视机。而《走向共和》里,孙中山追求的是“共和”。你也许会嘲笑二嫫的意志太不值一提,孙中山的要求太高了。这都有原因么?没有,只要他们觉得对的,付出了行动,在行动中就体现了生命。我曾认为生命是为了快乐,觉得回答了问题。可那恰恰回避了意志的实在性,变得不可捉摸。就像测不准原理一样,追求确定,却远离了实际。也许确定的回答是没有的。
……
当我为一个问题苦苦寻觅答案的时候,忽略了这个问题的前提,或说这个问题出现的必要性。当我问任何问题,都是自觉不自觉地受了因果思维形式和目的论的限制。孰不知因果原本是人的思维发明的,认识世界的一种逻辑方法。它能解决一切问题么?就象科学只是人利用自然的一种方式,它能解释一切么?它能带领人们解决一切难题,走向最终的解脱么?这正是许多人一直在怀疑的问题。处于自然状态的人,如原始人,是不会问这样的问题的。他们固然会有疑问,更多的是对自然原状的接受,或是对不可接受物的躲避和敬畏。现代人称之为愚昧,可是现代人摆脱了愚昧后,却常常郁闷起来了。就比如不断地追问这个问题:生命是为了什么呢?
曾经有些人说过:生物在进化的同时,也是在退化的---生物的演变不是上升的。我觉得有道理。逻辑作为意识理性的产物,是人类逐渐发现并抓住的,甚至有些粘滞依赖。可它不是生命的全部,我们还有意识感性。何况意识也不完全等于人。
能否无赖地说:生命本来就是这个样子,问不问都是这个样子。
我觉得宗教一方面的价值,在于这一点。教徒说:为了上帝,因为上帝知道一切。我就得闭嘴。这正是补充了这些盛行于世,至高无上,却逼人走向歧途死角的的理性的缺陷。任何东西都不是万能的,除非自己发明一种东西,说它无所不能。
那么我可否这样说:从某种意义上说,宗教是解决一切郁闷的愚昧。
就像尼采肯定谎言的价值,我要肯定愚昧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