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文学】《最后的日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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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炮兵小周 (等级:5 - 略有小成,发帖:75) 发表:2009-08-27 19:33:01  7楼 
每次读你的东西都觉得像王小波~~很喜欢这种调戏生活的调调~
南大的猴子old
  那天早晨我起的很晚,整个校园都静悄悄,好象闹了鬼。但我总算起来了。我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当我再睁开眼的时候,我竟发现一只猴子蹲在我室友的床上。我吓了一跳,顺手拎起枕头,准备揍这个不速之客一顿。幸亏它仅仅是只猴子,要是头犀牛的话我就得用椅子了。

  在我动手前,那只猴子说话了:“你不认识我了吗,王建?我是刘强啊。”它又把我吓了一跳。它竟然会说人话!我用我那聪明的脑袋分析了一下,决定不再揍它。它真是一只奇怪的变种━━我并不是指它会说人话,会说人话的猴子多着呢,重要的是它竟然会撒谎!我最喜欢会撒谎的猴子啦。瞧,它竟然告诉我它是我那该死的室友,而且撒谎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

  它一定是猴子当中的佼佼者。我打算和它谈一会儿,因为我并不急着去上课。

  “你说你是‘大狗’?”我又问它,‘大狗’是我对我室友的昵称。

  “那还有错,你这个笨蛋。”它哆嗦了一下,不高兴的说。实际上它一直在那儿哆嗦,像个得了痨病的老头。“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变成猴子了吗?你这个混蛋。你去照照镜子,你这只绿毛混蛋。”

  我兴奋几乎的要死,它说话的语气竟然和我的室友一模一样!我打算把它捆起来,送到马戏团去,那一定能让我挣一笔大钱。

  但是,天呐,我竟然在我的屁股上发现了一条尾巴!而且,我浑身长满了毛,猴子的毛!我一下意识到问题严重起来:我现在也变成一只猴子了!

  “我们该怎么办?”我嚷起来,打算用我的电动剃须刀把这些该死的毛剃掉。

  “你这只蠢猴子,今天停电了,笨蛋,你以为我没有试过吗?”‘大狗’说。

  我把剃须到扔掉,跳起来,跺着脚。“天呐!我们一定是吃错什么东西了。”

  “我们吃过什么?”‘大狗’丧气地说。“你他妈的是不是给我下毒了?”

  “闭嘴!”我大吼,一边穿裤子一边拼命地思考。我们到底吃过什么?一定是些发了霉的东西,让我们的身体也发霉,长毛。但是,这根该死的尾巴怎么会长出来呢?

  我发现我几乎不能把裤子穿上去,那条尾巴总是碍我的事。

  “你不会把裤子倒过来穿吗?”‘大狗’说。它什么也不干,只是在那儿哆嗦。

  它说的很对,我只能把裤子倒过来穿,尾巴刚好从拉链中伸出来。它真是该死,老是竖着,像只狗的尾巴。等我套上T恤的时候,正好把它塞到里面。这样别人就看不见它了。

  这就是那天早上发生的事。我把衣服穿好了,但是不敢出门,生怕被别人发现,满街追着揍我。你要知道,在新加坡,遵守法律是非常重要的,而法律上禁止猴子穿人的衣服,违者罚款5000新币。在中国就没有这样的法律条文,哪怕你是头大叫驴,你也可以穿上西装,打上领带,没人会嘲笑你,而且我敢打赌:所有的人都会尊敬您,因为你不知道中国人是多么爱以貌取人。

  可是这是新加坡,这就是问题所在。我和‘大狗’都不敢出门。躲在宿舍里思考。

  “啊,我想起来了。”‘大狗’尖叫起来。“你这个流氓,你一定是偷吃了我的泡面!”

  “没有。”我狡辩道,而实际上我确实偷吃了。我常干这种事。

  “你这个混蛋。我把它藏到衣柜里你也能找到。”‘大狗’跳起来,开始用恶劣的语言骂我。他浑身上下长满了猴子毛,只穿着一条大号花裤衩。

  “闭嘴,你以为那包泡面使我们‘发了霉’吗?别开玩笑了。你一定是得了什么病,天花梅毒之类,又传染了我。”我骂道。“因为我喝过你的鲜奶。”

  “什么?我的奶也被你喝光了!”‘大狗’说完就昏了过去。我废了好大劲,才使他苏醒过来。“你这个流氓,我一定要杀了你。”他很虚弱,像个悲剧人物。

  我告诉‘大狗’,现在的关键问题并不是讨论个人的财产,而且我会赔偿他的,我们要做的事是如何不让别人发现我们已经变成了猴子。

  “不可能,他们总有一天会发现的。”‘大狗’绝望了。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虽然长得十分高大,却有一颗脆弱的心。每当遇到什么大事,他都会昏倒,然后让我去解决。

  我一边吃我身上的跳蚤,一边冥思苦想。最后我们决定趁别人不注意,晚上逃到马来西亚的热带雨林里去。于是,我们开始收拾行装,‘大狗’带上了他喜欢看的日剧VCD,和他妈妈的照片。我带上我收集的美女写真画。我们没有过多的带食物和衣服,因为我们相信凭借我们的劳动是能自给自足的,而且在雨林里当猴子也不需要衣服。

  “我们恐怕要打一辈子光棍了。”‘大狗’悲伤地说。

  我安慰他:“别难过,等我们有了钱,说不定哪位猴子大哥会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我们。如果两个母猴,我们平分;一个的话,就只能实行一妻多夫制了。”

  “什么?你连母猴子也不放过?”

  “去死罢,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天黑下来的时候,我们背上行李出发了。走廊里没有人,可我们还是害怕。‘大狗’哭哭啼啼地说:“我想我还得给我妈妈写封信。”我踢了他一脚,告诉他他是个大傻鸟儿。

  我们穿过走廊,走下楼梯,因为没开灯(没有电),所以得加倍小心。好在周围静悄悄的,我只能听见‘大狗’的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

  突然,当我们转过身去的时候,发现两个裹着毯子的人从走廊的另一段走出来。他们见了我们也下了一跳。

  “快跑,‘大狗’。”我扔掉行李,冲下楼梯。我跑得飞快,但不一会儿,‘大狗’就超过了我。我让他跑慢点儿,但这时候谁也不能让他慢下来。他现在正在用四跳腿跑,一种猴子的跑法,所以比我跑得快。从这一点上,我们不难看出,‘大狗’的适应性比我强百倍。

  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感觉有人在追赶我们,回头一看,天呐,正是那两个裹着毯子的人。他们跑得更快,不一会儿就追上了我,并且用脚绊倒了我。我一个“狗啃屎”跌倒在地上,然后就发觉自己的尾巴被人拎住了。我拼命地嚷:“我不是猴子。我不是猴子。我是个演员,放开我……”但他们还是不放手。

  我又用英语、日语、法语各喊了一边,他们还是不放手,天呐!我不会说马来语!!!

  我绝望了,他们一定要拔了我的皮,用我做汤喝。但他们没有,其中一个人示意让我闭上嘴,而且把脸凑过来。当他把裹注脸的毯子揭开的时候,猜猜我看到了什么。

  一只猴子的脸,一双发着绿光的眼睛!

  我高兴得差点儿死掉。用英语(因为我从他们的脸色上判断他们是两只印度猴子)告诉他们:“你们可把我下坏了。”而且大叫:“‘大狗’,他们也是猴子!”

  虽然其中一只猴子拼命阻止我,但我还是喊了出来。

  “上帝!你想害死我们吗?”他用英语说。我立即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闭了嘴。

  我邀请他们一起逃亡,他们愉快地接受了。我告诉他们我们要逃到马来西亚的热带雨林去。他们高兴地眼放绿光:“正合我意!”

  他们让我爬起来,还给我拍去身上的尘土,缕直身上的猴毛。我告诉他们,我还得去找我的朋友‘大狗’,他现在也是猴子了。他们同意了,说多一个伴儿也好。

  但是马上又发生了两件事:其中不幸的事是‘大狗’被一群人逮住了;庆幸的事是“他们也是猴子”。

  “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变成猴子了?”我们中间一只新加坡猴子说。

  “我想是的。不过我们得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人冒充。”

  “我提议所有的人,不,不,所有的猴子都把自己的衣服脱掉,接受检查。”

  我很讨厌这个提议,母猴子们也讨厌,因为她们讨厌我又不讨厌了。于是我们都扒得精光,像军队里的体检一样排成一排。

  “哇”我们都大叫起来。“我们都是猴子呀!”

  既然我们都是猴子,也就不必再穿衣服。但我是只比较保守的猴子,特别不爱暴露自己。于是我采了许多叶子,穿成一串,绑在我的小肚脐上遮羞。别的猴子见了,也都学我。

  “我们还得检查一下,是不是还有人在这岛上。”又是那只新加坡猴子,他他想当老大吗?

  “如果还有人的话,我们还得逃掉。”

  “放屁!我们得把剩余的人赶走,霸占这个岛。”

  几乎所有的猴子都同意,并且热烈鼓掌。

  我们开始分头寻找,看有没有人存在,如果有的话,我们就会把他们抛进大海,喂鱼。但我们一直找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找到一个人。这令我很失望,因为我私下打算,如果能找到人的话,就把他关进笼子,送到动物园里,挣一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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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整个南洋理工大学开校会,因为停电,麦克风不能用。校长(他也是只猴子)不得不大声叫喊,我们才能听清楚,但还是有猴子在讲台下面小声嘀咕。这让校长很是不高兴,他跳到讲台的大桌子上,不停地臭骂那些不守纪律的猴子,一边骂一边跳,好让他的演讲更生动。

  他告诉我们:既然没有人在这个岛上了(通往马来西亚的桥已经断掉),我们就得建立新的秩序、新的法律,用它们维持社会秩序。这些是并不能靠国会里那些该死的猴子去完成。因为现在的价值观念已经发生了变化,我们必须建立一种新的体系,一种新的道德标准……

  我们都非常同意他的观点,除了‘大狗’。他正在专心致志地在我身上找跳蚤吃。

  校长说:所有问题中最重要的就是财产的重新分配。我也没有找到一种新的方法,因为一夜之间,几乎所有的机器、电器都停止了运转,厕所里的抽水马桶变成了喷泉。这些所谓的“财富”已经失去其意义,我们必须去发掘新的财富。

  “你指什么?果树吗?”一只新加坡猴子说。我们都笑起来,但一想,他说的对啊,于是我们就都感到自己很傻。

  “我也不清楚,因为新加坡的果树并不多。”校长说。“但我觉得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去占领那些财产。”

  “如何占领?”一只母猴子说,她说话的当儿,一只公猴从她身上捉跳蚤吃。我们对他们这种有伤风化的行为极为反感。

  “我们已经不可能在那些财产上写上自己的名字,那也不管用。”又是一只长舌猴。

  “我们可以在上面留下自己的气味,比方说,在上面撒泡尿,拉堆屎。”一只猴子提议。我们都大笑起来,‘大狗’还因此差点儿噎死。

  “为什么不可以?”校长说。“我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我们最好进行一次投票。同意的猴子请举手!”

  有几只猴子把手举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多,最后几乎所有的猴子都把手举了起来。

  “好,我们就这样分配吧。”校长满意地说,他以为他干了件了不起的事,可以在“猴子史”里写上一笔了。但他马上就倒了霉。因为几乎所有的猴子都急着去“占领”财产,我们都迫不及待的冲出讲堂,大约有3000多只猴子从我们可爱的校长身上踏了过去。这使我们的校长身高变长,身体变宽,像是张肖像那样贴在地上。后来我们不得不用扫帚把他扫起来,装进信封,寄给我们的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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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说说我们是如何“占领”财产的。

  整个南大,上万只猴子,都拼命的在自己碰到的物体上小便、大便,以此证明那个东西属于他。一时间,整个新加坡臭气熏天,有许多途经新加坡的大雁都纷纷落下,都被臭死。一个花园城市顷刻之间变成了“厕所城市”。当然我们并不能怪那些随地大小便的猴子,他们也是在行使自己的权力啊。况且有许多拉不出屎来的猴子急得都要苦了,其中就有‘大狗’。

  他是只放屁,不拉屎,用尽了各种姿势,也拉不出来。而我却像得了肠胃炎,走一路,拉一路,变得无比富有。最后,‘大狗’凑过来,甜蜜蜜地说:“王哥哥,能不能借俺点儿屎用?”

  “滚!”我说,但并没有气势,因为拉屎太多,内虚。“我的屎只有我的味道,你用了也白搭。”

  ‘大狗’又哭了起来,他总是哭,而且总能哭得那么伤心。最后连我也心软了:“好罢,好罢,你现借去用,用我的屎……先占着……等你有屎了……再还……”看,由于过渡大便,使我几乎说不出话来。

  很快,整个新加坡岛上的东西都被猴子用自己的排泄物标上了记号,因为我们的嗅觉灵敏,很容易就能分辨那到底是属于谁。

  我总共“占领”了三十五棵棕榈树,还有一个篮球场。‘大狗’只占了一段柏油马路,而马路对猴子来说几乎算不上财产。我认识的一个法国大胖子特别能拉,他一下占领了两座公寓楼,还包括4个网球场。

  而一个新加坡母猴就特别倒霉,她只能拉出那么一小点儿,所以只占了一间厕所,而且还是男厕所。所以她急得哭。

  哭有什么用呀?每次社会变革都是这样的,有的猴子一下变成地主;有的猴子一下变成叫花子。能怨谁呢?只能怨自己吃得不多,追求苗条,拉不出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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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很快我们就发现我们占领的财产并不是全都有“利用价值”。像那个法国猴子,他占领的公寓其实一点儿用都没有,现在的猴子怎么会去住公寓呢。还有网球场,能顶个屁用?

  而我就很走运,我的那三十五棵棕榈树,就是三十五套“商品房”啊!你们也知道,房地产可是赚钱的买卖。而那个篮球场也没闲着,我计划用它来开舞会,办烧烤。

  也有几只精明的猴子,占领了“利用价值”巨大的财产。像是“华新”某版主,山东的那个,也是工程系的,就独占了南大的图书馆。你可不要小看图书馆,我们用里面的纸铺床。所以那个家伙发了大财,我用一棵树只换到20本书。不过,已经足够我铺张大床了。(‘大狗’因为没有床,也想和我挤着睡。我把他踢下树,因为我怕他和我搞同性恋。)

  不要以为我们从此以后就过上兴奋的猴子生活了,问题又出来了。

  那就是食物问题。你也知道了,新加坡果树不多,就那么几棵,而猴子众多有350万啊!你让我们都喝西北吗?

  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打鸟儿吃。新加坡的乌鸦麻雀众多,打也打不完,而且它们也不搞计划生育,一生就是一窝。

  我们开始是用石头打鸟儿的。但是总是打不准,命中率为千分之一(男猴高,女猴低,戴眼睛的猴子的命中率为零),有时还把别的猴子的头敲烂。
  后来我们立法,禁止了这种打鸟儿行为。

  我们不能活活饿死啊!怎么办呢?于是南大又开大会。我们的新校长果然了得。他提出了一个好点子。

  “你们有读过马克·吐温小说的吗?啊?没有?都铺床了??!!我记得其中有一篇,说一辆火车被大雪困住了,人们只有柴火,没有食物。他们也快饿死了。但其中有个人━━你们不要以为人很蠢━━提议,他是这么说的:既然我们都要死了,为什么不做出最后的决定呢。我们进行一次选举,选出最优秀的人来,我们一起把他吃掉,一天吃一个,说不定我们能够度过难关,等到救援的人到来。”

  “果然,他们中的小部分就这样活了下来。虽然办法有点儿残酷,但我们就快饿死了呀!我觉得只能这么办。有人同意吗?我是说选出一只猴子来,把他吃掉?”

  “同意”大家异口同声。

  “谁?”

  “校长!”大家异口同声。于是我们这些暴民抓住校长,用一个大锅将其煮熟,吃掉。

  我们可不能一天只吃一个,猴子多着呐。于是我们订好计划,一天吃三个。不出一个月就把南大的老师吃光了。于是又开始吃硕士生,也很快就吃光了。我们又开始从大四开始吃,一个系一个系地吃,一下吃掉了学商业的,又吃掉了学电脑的。就快轮到我们工程系时,我突然想出了一个注意。虽然这个办法不高明,但却救了很多猴子。

  我发明了“弹弓”!!!!!!!!!

  你不要小看它,虽然人类早就用过这玩仁儿,但我可是猴子中的第一个。如果你要问:那么多猴子,怎么就你能发明出来?我会告诉你,我就是学工程系的,具体一点儿,我学得是机械。如果学机械的猴子发明不出弹弓,就没有猴子能发明出来了。

  那天,我用我的新弹弓打了一麻袋乌鸦。当我走向那些饥饿的猴子,把乌鸦分给他们时,整个猴子群疯狂了。他们把我封为“救世主”,男猴子添我的脚趾头,女猴子和我眉来眼去,害得我的尾巴高耸,不能放下。

  他们一致推选我当下一届校长,但我婉言谢绝了。我决定开家公司,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王建国际弹弓公司”,商标是我的肖像,口号是“打得准”。

  一时间好多猴子都想加盟,还有猴子想买我的专利。我宣布,本公司由于规模有限,将择优入取。男猴子考试;女猴子面试。

  几乎所有的南大猴子都排队报名。我忙不过来,让‘大狗’和我一起面试,另外几个朋友帮我监督考试。

  在面试标准上,我和‘大狗’产生了分歧。我想招入胸脯大的母猴子;而‘大狗’喜欢屁股大的。我们争论起来,最后我用“解雇”来威胁他,他才服从我。

  很快我们的公司就挂牌营业了,生产“打得准”牌弹弓。很多猴子为了养家糊口,用自己的财产或是自己的女儿来向我购买弹弓。我一下子成了新加坡最富有的猴子,进入了国会。而且我还娶了许多猴子老婆,细节就不说了。但总也有那么一百二三十个。而且我还挣得了许多财产,很多树木,不,可以说是一片森林,大约有五六百公顷。害得我花了好几个月才用拉屎的方法标上记号。‘大狗’也娶了四十多个老婆,一个个丑陋如人,可他告诉我他喜欢大屁股的。

  另外我的同学,也是工程系的,开办了许多别的厂子。有皮筋厂,木料厂,帮助我生产原材料。他们也发了才,都娶了很多老婆。我们几乎把岛上年轻的女猴子都娶过来的。这使得剩余的穷猴子一半变成了光棍儿,一半变成了同性恋者。

  社会治安也乱起来。于是我们国会开大会,这可是正规的大会,不像南大那样。我们制订了许多法律条文,严格执行。把岛上大约10%的捣蛋猴子抛进太平洋,于是你去东海岸的时候,到处都能看见漂着的死猴子。

  举例说明一下我们是如何判死刑的。有一天,一只可恶的同性恋猴子跑道法院里告我,说:当他用我生产的弹弓打鸟儿时遭到了一群乌鸦的围攻,被那些乌鸦拔光了毛。看看,这分明是讹诈!他只不过是想骗走一笔钱而已。法官们差一点儿就判他胜诉了,好在我从中做梗,使了小钱。最后我们反而把那个混帐猴子判了死刑,扔进了大海。哎,猴子就是这样,必须用严格的法律约束。

  但我们后来还是应用了新的办法处死犯猴。我发明了绞刑架!天呐,我真是个了不起的发明家。你听说过爱迪生吗?那就是我,猴子们都这样称呼我。

  但我觉得只靠我一个人发明不够,于是我又网罗了许多工程系的猴子,成立了一个“王建发明公司”,我们发明了许多东西,而且改进了我以前发明的弹弓。现在我们生产的弹弓的命中率都在95%以上。我们成了新加坡最富有的猴子,被称为“资本猴”。不要以为这是一个贬意词,资本猴怎么了?只是有钱罢了。我有了钱后有许多猴子想暗杀我,所以我不得不请了许多保镖。另外我还雇了许多猴子照看我的森林,如果有猴子想创入我的领地他的脑袋就会被打烂。

  但是,还有许多猴子是无业游猴,这增加了社会的不稳定因素。国会几乎是每天开会,讨论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妥善解决。因此社会上那些暴民经常闹事,无视法律。我们只得组织军队去镇压,把他们一个一个抛进大海。以至于新加坡近海总有那么几百条沙鱼在那儿等着吃猴子肉。

  最后,我们不得不大量招幕员工,而实际上我们用不了那么多猴子。现在,在我的工厂里,每做一个弹弓,一只猴子做,总有那么十来只猴子呆在旁边看。在我的家里,大约有300个仆猴,而且分工不同,仅仅祠候我穿衣服的就有40只。这些笨猴总把我扯来扯去,或者把裤子套在我的头上,害得我不得不又雇了几只猴子,帮我把那些笨手笨脚的猴子拖出去,砍头。

  最严重的问题还不是这些。我认为最关键的问题是那些穷猴子们没有老婆,这正是他们走上犯罪道路的根源。而正好有几只未成年女猴来找我,让我安排工作。我灵机一动,又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我决定开一家妓院,‘大狗’特别赞成。他说他早就想开个妓院了。于是我们开了一家妓院。我把我在国大认识的女猴中没有嫁给我的那些召集起来,开了一家“王建妓院”。

  开张的那天,单身猴子是那样疯狂,把门都挤破了。我和‘大狗’没想到生意这么好。他甚至告诉我他要让他的那些老婆也来这儿工作。

  开了妓院后,社会安定下来,单身男猴子们拼命挣钱,想逛妓院;单身女猴子们不想出嫁,千方百计想到我们的妓院里工作。国会为了奖励我对国家做出的贡献竟然评我为当年的“优秀市民”。而且还打算把我的头像印在即将发行的新版钞票上。

  现在,我是这个岛上最家喻户晓的猴子,伟大的绅士。我在成名后毅然决定归隐田园,当猴子们得知这个消息,哭得都稀里糊涂的。许多女猴子非我不嫁,男猴子把我当成心目中的偶像。可是,天呐,我已经厌倦了这里的生活。我决定离开了,‘大狗’也愿意跟随我离开,因为他被传染上了淋病,发誓再也不碰那些该死的女猴子了。

  在我离开这儿以前,我遇到一个2000届新来南大的猴子,他被分到工程系了。他说他特别讨厌工程系,想转到电脑系去。

  我告诉他他妈妈一定是个低能猴,所以才生了他这么个超级笨猴。你看看现在那些有钱猴子,那些家里老婆成群还要在外面搞小密、包二奶的,他们哪个不是从工程系毕业的。这个年代,学电脑有个球用?

  但他还是不理解,气得我让我的手下把他捉住,腌了。谨以此告诫那些在工程系不好好学习,见异思迁的男猴子,和想当妓女的母猴子!



2001.5.16,于南洋理工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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