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是个漂亮的女孩，有白雪公主一样的肌肤，柔软如丝缎的金发，比蓝宝石更蓝的眼睛，还有比樱桃更红润的嘴唇。

艾玛十二岁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鱼缸下有一张卡片，那是妈妈的字。

……生日快乐，宝贝。

红色的鱼儿在鱼缸里游来游去。

——这里太小了，是么？我带你们去更宽敞的地方吧。看，这是我的浴缸，很大对不对？

红色的鱼儿在浴缸里游来游去，很快乐的样子。

——你们知道么？我有一个美丽得让花儿失色的妈妈。妈妈买给我漂亮的洋装，看，蕾丝的，像公主一样。

红色的鱼儿在她面前停了一下，继续游向浴缸的另一端。

——告诉你们，我还有一个英俊得让所有邻居太太们心生嫉妒的爸爸。这个蝴蝶结是爸爸买给我的，很可爱对不对？

红色的鱼儿游了一个来回，在水面吐出几个泡泡。

——你们真的很悠闲呢……

艾玛将水龙头一点一点拧开。

鱼儿骚动起来，越游越快，鲜红的身体撞击着浴缸内侧。一次又一次……

看着鱼儿白白的肚皮翻起在水面上，艾玛笑了。纤细的手伸进水里轻轻搅动，血红的指甲好似游水的鱼儿。

——这温度很适合泡澡呢，真可惜啊，本想和你们一起的……唉，谁让你们瞧不起人呢？

艾玛摘下蝴蝶结，脱去蕾丝洋装，身体缓缓没进水中。白皙的肌肤上，一大片鲜红的疤痕在水波中隐现。

浴室外的地板上有一张卡片。那是妈妈的字。

——十一岁生日快乐，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