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话西蒙娜薇依与狄金森,她们能够相容、她们的叙述能够彼此契合,是出于同样的对生命内在奥义的求索。这种艰深的求索何止是对智力极不友好;其最重要的信条、也是最困难的挑战来自对真实的恪守。通过阅读这样的一些人物,常常让我体会到什么是“绝对的真实”,“真实”的存在恰在游移、迷茫与困顿中愈发显得确凿。因为注重“内在”的真实,所以她们便无法受拘于外在,从形式、礼仪、立场直至整体的生命形态都是——我说“受拘”,实在是因为没有办法决定一个更精确、涵义更丰富、契合的动词,“超越”带有盲目的乐观主义或幼稚的崇敬心态,“束缚”也不尽准确,虽然“困扰”一词非常能说明在这个过程中她们心灵的常态。这个过程仿佛是没有结束的,而对“真实”的追求即在这个过程中日月被淬炼、提取。“真实”本身、和像她们这样的前人,总是给永远会再次出现的后来者许多慰藉与鼓舞。
她们俩不能够彼此相容的地方,在于其信仰的分歧——虽然私以为在上帝眼里这种分歧并非本质的。狄金森所了解的所谓上帝,她始终无法认同。我已经说了,她们俩游移的“勇气”乃是表面,“困扰”才是常态。所谓“勇气”并不是以不认同教会为勇,而是以坚持“真实”为勇。
我很认同你下面那帖里对狄金森的诗的评论。我 (more...)
早听她说了那本书。。激动了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