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的听觉视觉都有很可怜的限制么?——是的,一个夏天,我和一个色盲在农场上散步,顺手掐一朵红色的花给他,他说是蓝的。
——那么你替他悲哀?
——我倒是替我自己。
(谁能告诉我这是谁的那段诗歌?)
Schopenhauer的哲学,被人誉为“饮鸩止渴”,因为哲人是愤世嫉俗的。因而他的观点也就是所谓“理想化”的。所谓“鸩”,乃是社会学方面的“鸩”,而不是道德上的“鸩”。然而,我却觉得,这个比喻未免有点问题:以Schopenhauer的哲学来知道生活,固然在社会中会很艰难,但是也未必会到了要死的程度;而相对来说,“渴”就显得更为突出了。
某些人喝饮料就可以止渴了,某些人却一定要喝水。
某些人一天到晚也不需要喝水,心静自然凉;某些人心浮气躁,日日猛灌。
基督山伯爵是服食鸦片的,他享受得很,那是不是鸩呢。
基督山伯爵是服食鸦片的,他享受得很,那是不是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