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文学】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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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山如花 (等级:11 - 出神入化,发帖:1415) 发表:2008-01-21 20:34:10  楼主  关注此帖评分:
【原创文学】传人
前言:
一直以来都想写一部武侠小说,但从未做到。与友言及,彼亦有此心,故相约接龙。友先执笔。

“我今晨曾占一卦,此行甚凶,你可保重。”

第一章 劫数 (作者:钟氏山人)

这 已是第五夜,唐宋望着墙上那幅六个飞白大字已经望了足足五日半。那六字一气呵成,写意潇洒,却没署名。唐宋暗想﹕还有三个时辰,破得了吗?他垂首,右手掌 在字上略探,然后按一按左臂上的伤口。唐宋叹气,“我今晨曾占一卦,此行甚凶,你可保重。”那句话在脑里荡恍着。他很信命,幼时便有相师指他一生朝来寒雨 晚来风,不得安宁,幸好命硬。那一年,他先丧父母,后遭冤情,行刑时却被高人横劫法场,十年后艺成出关,闯荡江湖。唐宋退开数步,坐在石房中唯一的木椅 上,仍然看着墙上六字。他深信这六字有莫测玄机,能解困局。这房中,便只有一椅一幅字,没有窗户没有门,甚至连屋檐也不见,似乎四面八方都是石墙。可是五 日前他大步踏进时,房内布置清幽雅致,主人明媚皓齿,情意切切。一觉醒来,却是仿佛南柯一梦。然后又似有人耳边细语:“五日。”,就此遁去。

唐宋叹气,将剩下半截的左臂慢慢搁在椅上扶手。伤口的血似乎仍然不止,顷刻便有血水自包扎处渗出。他突然哈哈一笑,忖:不想我唐宋技震江湖,竟然遭一个绝艳佳人废去一肢,好笑啊好笑。唐宋忽然窜起,一掌打在那幅字上,只听一拍闷声,那六字转眼碎成无数小片,散落一地。

“昔日以计谋耐性称霸江湖的唐宋去了哪?”

唐 宋一听那把悠悠的女声,反而冷静,道:“霄羽不如此,怎引得佳人现身?”女人轻笑数声,道﹕“翩儿上当了,唐大侠有何吩咐?”唐宋垂首静思片刻,道﹕“霄 羽自问这十五年来从未失手,不意此次终究遭辱。”女人道﹕“胜负本难测,唐大侠行事磊磊落落,如日月皎然,更无需介怀。”唐宋望了望四面石壁,忽道﹕“霄 羽有一事请教。”女人道︰“唐大侠答应我方之求,翩儿自当奉告一切。”唐宋却不答话,自顾自道﹕“昔日唐某曾闻豫州有一奇女子顾颖,性子多变,行事亦正亦 邪,不知翩儿可知此女?”女人嘻嘻一笑﹕“那老远的在豫州,翩儿如何得知?唐宋接道﹕“嗯,这顾颖虽出自豫州,但行踪飘忽,且善易容之术,本领高明,现在 何地也难以定论。”女人道﹕“唐大侠此话何意?”唐宋哈哈一笑,瞬间横移三尺,右掌在西边墙角处打去,击中墙砖立即碎成数片。唐宋定神一看,破墙后竟又是 灰黑的墙砖,不由得一呆。女人这时轻笑﹕“唐大侠此招辨声听风之术,当真出神入化。”

唐宋右拳紧握,忽然眼前一黑,吐了口鲜血。他之前忆起一个身份神秘的异人,以为对付的正是相传异人精通的密术,于是想皆敌方说话之声寻出藏身所在以破其术,岂知无功。女人不听他答话,便道﹕“枯鱼过河泣,何时悔复及。作书与鲂鱮,相教慎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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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 星天在赶路,前有丛林,路多崎嶇,他随手抹去额头的汗,双腿虽累,仍疾步如风。此時月色甚好,明亮却帶空朦,赵星天偶一抬首,見那晃晃悠悠,閒渡岁月的月 光,心中一怔,暗忖︰我這是何苦?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须辦了这事,心方可安,无悔終生。张明一不能死,不然依妹妹的性子,必憤而殉情。妹妹的那双烈眉,自幼 便露了性子,心中已定的主意,从不改变。忆及幼時兄妹之情,赵星天不禁微微一笑,看看前边的小径入口,松了口气,只要趕多约半柱香时分,即到张明一的「擎 天莊」,只要趕得上,也不枉路上累死的三匹好马。

赵星天继续走着,时而往後一探背负的长剑,此剑名「飞星」,乃祖传宝剑,数十年前名震江 湖,赵星天不喜见血利刃,反自家传剑訣中自悟四十六路掌法,少有敌手,此时首次宝剑随身,只为防不测。他叹了口氣,心想此行生死莫测,赵家自此绝后,會否 愧对祖上?這一念间,他便看见了「擎天莊」三个金漆大字。那三个大字,在林间漆黑里,在大门前微弱的灯火里,仍是龙飛九天,似要破框而去。赵星天看字,驀 然心中一惊,這破框二字,莫不是凶兆?门已在前,赵星天定了定神,敲了敲大門,仰声道︰“明一、二妹,我來啦。”

夜色中大門在他一敲下却 无声无息的应开,赵星天镇定心神,踏步跨入门槛,便见一座空空荡荡的前庭在数十盏油灯间默默沉睡,好不寂静。前堂大门紧封,后方黑暗中依稀可辨的樓台也不 見燈火。赵星天暗运护体神功,正自思考,蓦地“砰”的一声,一庞然大物破门而出,赵星天右掌横封,掌劲劈开间身形疾退。那东西被掌风一挫,“啪” 的一声掉落地上,竟是一具赤裸的无头男尸。赵星天闷哼,道:“出来!”只是前堂的门虽被撞开,里边却仍然漆黑无光,无人应话。赵星天正要發难,忽然有女子 嚷道:“大哥,莫入堂內!”,接着有人阴阴一笑道:“原來在这。”,便沒了声息。

赵星天双拳紧握,知道終究來迟,心中飞快计算对策,堂內 先前發出那阴笑声之人又道:“你便是『长安燕赵』中的赵星天?”赵星天冷道:“正要请教。”那人道:“嘻嘻,倒神气得紧。你可知这无头尸者?”赵星天右手 一探,「飞星」出鞘,一眩寒光霎那流泻满地。堂内黑暗处那人又道:“果然是宝物呢。此人名吴晋,精剑击,乃张明一手下第一大将。”赵星天微抖宝剑,剑光跳 脱间,见那尸身左肩有一长约六寸、极粗旧痕,似乎正是吴晋昔年护主时被敌人一斧劈开之处。

那人道:“如何?”赵星天瞟向堂内道:“素闻汝 南「妖刀」袁八乖戾凶邪,却不知袁先生竟也喜欢躲在暗处说话,赵某眼界大开了。”那袁八嘿嘿笑道:“赵大侠真是厉害。袁某这把的是第一关,待你破关斩将, 恐怕令妹也已香消玉锁。”赵星天长笑一声,道:“那赵某只好将你等血祭吾妹在天之灵。”说着往「飞星」一弹,瞬间满室闪烁剑影。袁八静了半响,道:“那就 进来罢!”赵星天剑指前方,大步踏入堂内,堂东有人奸笑一声,堂西便有五道劲风猛扑而来。赵星天随手一辉,「飞星」抖出朵朵剑花,拦下暗器,堂东奸笑之人 已劲运双掌猛拍赵星天右背。

赵星天反手一剑,那人身子一纵,赵星天往旁斜立,露出前堂大门透光处,正见堂内木桌上一个瘦子右手握着一柄短 枪朝自己疾刺。赵星天猛喝:“袁八呢!”那瘦子身子一震,张口吐了一口鲜血,赵星天长剑已架在他脖子上,冷道:“袁八呢?”瘦子紧闭双目不发一言,赵星天 宝剑一旋,瘦子大叫一声,左臂“啪”得一声落地,赵星天一爪扭着他断臂处,仍然问了同一句话,瘦子颤道:“都。。。都到了楼中。”赵星天道:“好。”,接 着一掌将瘦子打飞,黑暗中便朝堂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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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密布,将乌黑的密林照个闪亮。林内一个满身血迹的白衣青年手执一矛撑地,轻微喘息。电光闪烁间,依稀看见那人苍白俊秀的脸庞,紧皱的双眉,和流血的嘴 角。那人忽然抹去嘴旁鲜血,向左边矮丛窜去,接着有人惨叫一声,白衣人旋即退跃而出,右腿多了一道口子,仍自哈哈大笑﹕“曹骞,就剩你一个!”雷声轰隆的 接应,又见一个手携长短双刀的黑衣人自林西步出,静静站在白衣人面前。白衣人瞪着他道﹕“曹贼,你在平素犯案无计,楚某今夜就毙了你。”曹骞冷哼﹕“楚知 鱼,你杀我六大高手,也受伤不轻哪。”白衣人狂笑一声,笑声竟然将雷声压下,曹骞一惊,暗想低估了此近年扬名江湖的青年高手,不禁怒道﹕“楚知鱼,真须为 了个贱女子弄得两败俱伤﹖”楚知鱼长矛前指,道﹕“接招!”说着人矛合一,扑向曹骞。曹骞暴喝一声,短刀护胸长刀飞扬,兵器交击声时而清鸣,时而闷实,只 见两道身影在电光中纵横跳跃,愈打愈快!

百招转眼即过,漆黑夜中也终于下起暴雨,曹骞刀法渐松,步伐在积水甚深的泥泞中也更缓慢,数招一 过,曹骞右肩中创,左刀苦撑,楚知鱼手中铁矛一式斜挑,曹骞左刀飞落,身形疾退林中。楚知鱼冷道﹕“逃到哪?”铁矛脱手飞出,扑的一声,竟见带血铁矛立返 手中,细看之下,铁柄尾段原来有条细索机关,一柄重兵器在他手上竟是运转自如。楚知鱼见大敌已除,微一宽心,便望林后走去,却有一所破庙。楚知鱼到了庙 中,淡淡火光中有一白衣红袍女子畏缩于墙角处,隐约可见身上衣裙各有破处。那女子见楚知鱼踏入,双目即露惊惧之色,右手同时举起一把短刃。

楚 知鱼在她三丈外停下,靠柱而坐,道﹕“姑娘莫惊,安心歇息吧。”说着在原已生起的火堆上加些庙里拾起的木段,将金创药敷在伤口,便闭目躺下。楚知鱼一觉乍 醒,立即朝破庙内则望去。那沉默柔弱的女子不见了。楚之鱼轻叹一口,起身将拍去身上的杂草根,往庙外溪岸处行去。那外披红袍的白衣女子正蹲在溪岸石矶上, 右手玩弄着潺潺溪水。楚知鱼行至离女子丈许,道﹕“今日天气甚好,知鱼或可将姑娘送到城里,未知姑娘意下如何?”那女子微微抬首,楚知鱼看她那如玉般的侧 脸,一时没作声。

女子接道﹕“情儿有一事相求。”楚知鱼轻道﹕“知鱼自当相助。”女子道﹕“大侠未知何事便应许了?”楚知鱼向她微微一 笑:“只要姑娘吩咐,自当尽力而为。”女子垂首,低声道:“大侠听过「鸣剑堡」么﹖。”楚知鱼一震,讶道﹕“姑娘是「鸣剑堡」的人﹖”女子幽幽的道﹕“本 来将是,现下便不得知了。”楚知鱼道﹕“姑娘的意思是﹖”女子叹道﹕“情儿本已许配樊少公子,奈何半途遭劫,余人皆亡,沦落此地。”楚知鱼沉声道﹕“曹骞 那厮当真胆大包天,竟连「鸣剑堡」的人也敢下手。”女子接道﹕“那恶人原来叫曹 。。。。。。 曹骞么﹖他只是说和樊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凡是樊家的人他皆可杀之,辱之。”楚知鱼道﹕“嗯,知鱼就陪姑娘到樊家一趟。”女子点点头,便返身而去。楚知鱼只 是暗忖﹕「鸣剑堡」近年忽然冒起,师父还吩咐得暗中注意,却未听樊堡主有子,樊府中人在江湖上恶斗,只见樊堡主不闻樊少堡主,莫非此人不涉足江湖﹖“心中 总是觉得有事隐约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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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石屋厅中, 四个七﹑八岁数的幼童围着一个白须老人。老人时而捻须说话,时而微笑,似乎被幼童逗乐。只听其中一个年级稍长的蓝衣男童道﹕“师公,爹说您年轻时便曾将一 掌劈死一头狍鸮,此事当真﹖”老人豪气一笑,道﹕“你爹这么说的么﹖”另一个绿衣少童拉着他的手道﹕“狍鸮?那狍鸮长得什么样子?他身旁的伙伴伸手一敲绿 衣小童头上,道﹕“长得羊身人面,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喜欢吃人哪!”第四个小童满是仰慕之情,叫道﹕“师公真是厉害啊,难怪我爹说你是什么天下第一 人。”老人摇头道﹕“天底下是没有第一人的。”四童一听,都在起哄,一时又闹成一团。老人忽然轻轻站起,道﹕“都去玩耍吧。”离开众童,缓行出厅,穿过两 旁植满梧桐的石道,便达一处豁然开宽的院子。老人忽停步道﹕“冀儿,你办完事了?”原来院子中左边角落枯树下,早有一个灰衫少年盘膝静坐。

灰 衫少年睁开双目,目带异彩,恭谨道﹕“秦雪冤案已解,徒儿却受了点轻伤。”老人道:“六合帮之人?”灰衫少年道﹕“除帮主方唯不见踪影,余人已为徒儿所 毙。”老人点头,道﹕“嗯,我是低估了这姓方的。你好好疗伤去吧。”灰衫少年立起,便要往枯树边的小径退去,看了看老人,又道﹕“师父,待冀儿去将二师兄 劝回来吧﹖”老人笑得几许坎坷﹕“飞星他既然主意已定,便不会听你的,是劫数的也躲不了啊。”灰衫少年默然,老人续道﹕“你唐师兄下山已久竟无消息﹑知鱼 也久日未返,现我门中只剩你一个弟子,当真让为师的不安哪。”灰衫少年道﹕“师父的意思是﹖”老人道﹕“前日我得一凶卦,恐怕你那三个师兄都有凶险,你也 受了伤,事情或不简单。”灰衫少年道﹕“师父,我等行事素来隐蔽,江湖上也从来未晓我四人乃师父弟子,庸庸之辈更非我等所惧,何须多忧﹖”

老 人哼声道﹕“你年轻好胜,谋虑不足,又不信天人之究,将来恐怕会吃大亏。近年江湖中平白生出不少怪事,常有小众遇害失踪,寻获者也尸骨不全,竟让人束手无 策,为师让你四个弟子常下山,就是为了打听线索。”灰衫少年忙道﹕“师父勿动怒,冀儿知错了。但今次冀儿也未探得怪异之事。”老人背着他道﹕“你这就去 吧。三日后若你大师哥仍未复返,你便替我到南宫查探霄羽下落。”老人待灰衫少年离去后,身形瞬间一闪,到了院子右角的石墙,伸掌在墙上一推,便听一人朗笑 道﹕“六合帮方唯拜见徐老前辈。”

老人缓缓放下手臂,道:“方帮主好生厉害,竟然在蔽所如入无人之境。”方唯道﹕“不敢不敢,方某若非跟着令徒梁 冀,也寻不了此处。”老人道﹕“哦,请问方帮主来此所为何事﹖”方唯悠悠闲闲的道﹕“听闻徐老前辈身兼《夺日》和《蚀月》两大奇功,方某今日就想开开眼 界。” 老人仍然背着方唯,道﹕“不想一个六合帮中竟然有方先生这样的高手,当是徐君房有眼无珠。”这时天空中的日照蓦然一黯,老人全身突发出耀目烈光,仿如一个 火人般朝那方唯说话之处倒射而去﹗
功夫,兩個字,一橫一直;企得番喺度嗰個先至啱晒,係咪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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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山如花 (等级:11 - 出神入化,发帖:1415) 发表:2008-03-03 09:20:36  2楼
【原创文学】传人前言: 一直以来都想写一部武侠小说,但从未做到。与友言及,彼亦有此心,故相约接龙。友先执笔。 “我今晨曾占一卦,此行甚凶,你可保重。” 第一章 劫数 (作者:钟氏山人) 这 已是第五夜,唐宋望着墙上那幅六个飞白大字已经望了足足五日半。那六字一气呵成,写意潇洒,却没署名。唐宋暗想﹕还有三个时辰,破得了吗?他垂首,右手掌 在字上略探,然后按一按左臂上的伤口。唐宋叹气,“我今晨曾占一卦,此行甚凶,你可保重。”那句话在脑里荡恍着。他很信命,幼时便有相师指他一生朝来寒雨 晚来风,不得安宁,幸好命硬。那一年,他先丧父母,后遭冤情,行刑时却被高人横劫法场,十年后艺成出关,闯荡江湖。唐宋退开数步,坐在石房中唯一的木椅 上,仍然看着墙上六字。他深信这六字有莫测玄机,能解困局。这房中,便只有一椅一幅字,没有窗户没有门,甚至连屋檐也不见,似乎四面八方都是石墙。可是五 日前他大步踏进时,房内布置清幽雅致,主人明媚皓齿,情意切切。一觉醒来,却是仿佛南柯一梦。然后又似有人耳边细语:“五日。”,就此遁去。 唐宋叹气,将剩下半截的左臂慢慢搁在椅上扶手。伤口的血似乎仍然不止,顷刻便有 (more...)
第二章 困
“昔日以计谋耐性称霸江湖的唐宋去了哪?”——唐宋往椅子坐下,深深吸一口气。南宫翩翩那句话,倒是点醒了他。唐宋暗道:“此时不沉住气,我休想再看见外面的阳光了。”他垂首看了看残肢,叹道:“「狼牙月,遇人憔悴」,果真名不虚传。如此神兵被我遇上,这左臂说来也断得不冤。”想起方才那一战中「狼牙月」的杀意,不禁一阵寒意上心。

南宫翩翩那娇柔的声音又飘至:“只要霄羽助翩儿打开「死门」,翩儿答应让你生离此地。不然,既然五日限期已过,翩儿只好实践前言,一日断一肢,第五日割喉放血。所以,还请霄羽解开那六字之迷,破开此阵。”

唐宋不怒反笑,道:“哈哈哈哈,看来,翩儿好象对我青睐有加,以为我一定能破这「天锁八门」。”南宫翩翩轻笑声飘来,接着道:“徐老前辈此番派霄羽至南宫,也是为助翩儿打开「死门」,取得其中事物。想必徐老前辈早已告知霄羽破关之秘了。”唐宋苦笑,道:“话虽如此,但你可得是真的南宫翩翩,我才好助你啊,对不对?翩儿还是叫我唐宋吧。不,不对,或许我该改称你为顾颖顾姑娘才对。我纵横江湖十年,竟栽在‘美人计’中。可笑啊可笑!”

那把娇柔的声音沉默一会,道:“哦,你以为我就是顾颖了?”唐宋道:“如此风姿艳色,又如此心狠手辣,更加上唯妙唯肖的易容模仿,杀人于神出鬼没间的「狼牙月」,除了「黑天庭」的护庭二队长「俏夜叉」顾颖顾姑娘之外,江湖上我还想不出第二人。” 那把娇柔的声音轻笑,后柔声道:“哦,听唐先生如此说来,不知奴家该是开心呢,还是该生气?”言下是默认之意。唐宋略一沉吟,道:“顾姑娘与我春宵一度,只为套取开启「死门」之秘,看来这「死门」后的事物,当真是异常重要。我不明白的是,顾姑娘何以与南宫一族扯上了关系,而如今鸠佔鹊巢,南宫一族的生死又是如何?”

顾颖若无其事地轻笑,道:“奴家也有事不明,不知唐先生可否赐教?”唐宋不知顾颖葫芦中卖什么药,唯道:“与顾姑娘一宵恩情,我能答的,自会答应。” 顾颖轻笑一声,道:“看来唐先生恢复从容了。”唐宋喑叫惭愧,哈哈一声,道:“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也只怨我一念情欲,知危不退,以致断肢受辱。看来,尚有纳命之虞呢。”顾颖道:“哦,如此听来,好象唐先生一早就知道我不是南宫翩翩了,只是未曾点破而已。”

唐宋道:“从你接待我开始,我就知道你不是南宫翩翩。”顾颖道:“奴家正想请教,唐先生何以识穿我非南宫翩翩?奴家知道你此行的目的是来开启「天锁八门」的,但见到时奴家时何以只字不提?奴家相询,又顾左右而言他?是不是奴家扮得有破绽?但以奴家所知,唐先生与南宫翩翩素未谋面。”唐宋哈哈一笑,道:“这点嘛,正是我不能说之处。若你是南宫翩翩,我自然会知道。”顾颖道:“你不说吗?难道你不怕南宫翩翩已落在我们手中吗?”唐宋微微一笑,道:“恐怕未必。若南宫姑娘落在你们手中,你们不会等我五日,如今又以酷刑迫我破阵。你该在一开始就用南宫姑娘来威胁我了。如今你再搬出一个南宫姑娘来,我看是假的居多。”顾颖轻叹,道:“是的,这是我们的失策,该一开始就用此计来套你的破阵之法。”

唐宋道:“你的失策岂只一处。你道开启之物在我身上,故色诱我,以身相许,搜我衣物,这着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顾颖沉默一晌,道:“你不曾推拒,就因为你知道我们根本搜不到什么。”唐宋一声叹息,道:“可笑我太轻敌又贪恋你的美色,否则,我早就该逃命了。不过,那时我还不知道你就是顾颖,直至见着「狼牙月」。我风流之后想脱身,谁知竟被你逼到阵中来,该死啊!”顾颖笑道:“哦,唐先生后悔了?”唐宋一摆右手,道:“非也,唐宋从不言悔。与顾姑娘一夕风流,死也值得,死也值得。”

顾颖噗哧一笑,道:“难怪人道唐宋的风流是至死不改的,此言着实不欺。难道一肢被断,你也无动于衷?”唐宋苦笑,道:“技不如人,怨人何尤?生死尚操之你手,我且任命所之。不过,我想我唐宋应不致如此命短吧?” 顾颖声音似乎有些惋惜,道:“唐先生还有四天的时间考虑。但还剩下三个时辰,奴家就会来要你的右手了。我且退下,唐先生好好想一想吧!”唐宋眉头一皱,望向那六个字,神情一阵迷惘。

唐宋此时其实是有苦难言:师父告诉他,南宫家的后人见到他之后会交给他一件事物,然后见到字轴后须得如此这般,方得破关。没有那件事物,他对着这字轴也一筹莫展。就为了顾颖没交给他任何事物,他才识穿眼前的南宫翩翩不是真主儿。但如今就算他说出来,顾颖也未必会相信,道他想拖延时候。莫非此番真是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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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星天一入后堂,不由然猛吸一口气,运天罡之气佈于身周。刹那间,他感到一股极强大的妖煞包围了上来,他不得不凝神对抗。在他身前七丈之处,一赤发红须之妖人正负手而立,背向赵星天。此人身着暗青锦袍,背着一把一丈多长的大刀。这刀浑身漆黑,唯刀锋着透着白芒。刀头极尖如月牙,锐气吞吐,刀身越往刀柄伸延就越宽,至刀柄处约有半尺那么宽,整把刀有一种沉甸甸的杀气。赵星天双目精芒闪烁不定,沉声道:“斩魄刀!”

那赤发妖人仰天狂笑,道:“怎么样,知死了吗?可是已经太迟了,我袁八素不喜人阻我办事,你又伤我一弟子,此番难饶你狗命。”赵星天冷啍一声,道:“今天遇上本爷,我还怕你逃跑了呢?正好此下为武林除一大害。”袁八又再狂笑,笑得发须戟张,头颅乱颤,道:“好,好,今夜就斩你魂魄!” 赵星天但觉眼前一闪,就失去了袁八的身影,顿吃一惊,急使‘天龙八步’,坤转泽,泽退巽,巽入震,罡气急旋护身。绕是如此,一股黑气还是割过了罡气。赵星天只觉背部一阵冰冷,接着便是一阵剧痛。只见袁八又重现眼前,啫啫连声,道:“厉害厉害,这一刀竟不能把你斩成两半,你这赵星天果真有两下子。”

这时,忽听方才那女声又响起,道:“哥,你受伤了,不要管这件事了,这是「擎 天莊」与「黑天庭」之间的恩怨,你何苦淌这浑水?”赵星天一咬牙,道:“玉娘,我绝不容别人伤害你,我一定要带你和明一走。”赵星天深恐袁八又抢先发难,更知自己受伤已重,将支撑不住,当下决定立使杀手;将全身罡气注入「飞星」,喝道:“焰舞飞星!”指向袁八一抖,只见「飞星」化作千道细细的火焰,向袁八射去。那袁八只道胜券在握,殊不知赵星天拼死反噬,更不晓得「飞星」的杀手招式,慌乱急使个‘大旋斩’劈去了部分射向要害的火焰,却也避不开几道穿过了右腹,血箭自腰后喷出。

四道身影掠出,两个拥向袁八,两个扑向赵天星。赵天星此时已是强弩之末,一动就眼前发黑,往前倾倒。一阵香气湧至鼻孔,赵星天就被一个温软的身躯挽抱了,耳边响起赵玉娘清脆的声音,道:“哥,你伤得好重啊!对不起,哥,我迟了出来。”那两个扑向赵星天的身影早软软地落在地上了,不知被什么东西伤了。说时迟,那时快,赵星天兄妹身周又多了三个身影包围住他们。

赵星天面若金纸,眼神散漫地望着赵玉娘,道:“你不应该出「擎天蜃楼」的。”赵玉娘面色刹那铁青,道:“哥,你当我赵玉娘是什么人了?”赵星天双目垂下,道:“对不起。我本想来救你的,谁知反为你添累了。”赵玉娘环目四顾,望了那三人一眼,坚定地道:“别说了,今夜你我兄妹生就同生,死就同死。”赵星天看着那两道烈眉,心中一阵温暧。

赵玉娘朗声道:“你们应该就是「邪魔妖怪」中余下的「邪剑」、「魔毒」和「怪爪」吧。”一个发须全白的红袍老者,腰系一剑,剑身似蛇弯曲,剑尖若三角蛇首,怪笑道:“呵呵,想不到「玄夜血尊」派我们「邪魔妖怪」出来血洗「擎天荘」,这么快就倒了一个。看来后浪可畏啊!” 「邪魔妖怪」中的「妖刀」袁八方才已被赵星天击倒了。一面目猥琐的矮胖中年,眼睛滴溜溜地转,涎着脸道:“蒋苟老头,这娘儿我喜欢,就让我会她,你和谢兄替我掠阵,别让她给溜了。”头上秃了一大半,目无表情,脸色冰冷的「魔毒」谢恨多道:“你当心爪子乱摸,待会给这娘儿的「诡丝」给缴去了。”怪爪梅一根吱吱怪笑道:“方兄放心好了,只要这娘儿给我摸上一把,她就会全身酥麻,欢喜得不得了的,嘻嘻嘻嘻。”

赵玉娘额上沁出了冷汗。要在这三大魔头面前逃回「擎天蜃楼」,她想都不敢想。能不能以「诡丝」制住梅一根,她一点把握也没有。况且,还有邪剑与魔毒在旁,赵星天又受了重伤。她不禁回头望了望「擎天蜃楼」,心中暗祈:“明一,你一定要赶得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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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之后,阳光总是特别明媚。然而,对那身心受创的姑娘来说,这阳光明媚得有点讽刺。楚知鱼心中佈满了愤懑。他生平对于不义之事最是痛恨,回想起昨日黄昏之惨剧,一切犹历历在目。那场毫无预示的黄昏雨,让赶路的他奔向了那间破庙。未入庙,便有六名刀客在庙前把他拦下。然后他就听到了一女哀叫求救之声。当下他施展了‘天龙八步’绕过那六名刀客,硬闯入庙,庙内情景让他目龇欲裂。只见一人褪下了裤子,正伏在女子身上,泪花爬满那女子脸上。他一枪刺去,把那人惊走,叫阵后知道那人就是曹骞,三大黑帮中「横刀帮」的三帮主。那六名刀客是曹骞手下,以「阴阳六合刀阵」对付楚知鱼。那刀阵也极其厉害,楚知鱼苦战半个时辰,方才觑个空门,破了刀阵,却也元气大伤了。曹骞暗中偷袭,楚知鱼左肩上捱了一刀,浴血苦战。他最终刺杀了曹骞。

此时,他望向那女子忧伤的脸庞,很是难过。但他心中却有许多迷团,尤其是女子的身世未明。他决定先问个明白,道:“姑娘,在下有许多不明之处,还望赐教。敢问你是何处人氏?家中有些什么人?为何沦落此地?又,在下从未听闻「鸣剑堡」有位少堡主,不知姑娘却说许婚与樊少堡主,这点,姑娘可否一解我心中之惑?”那女子脸色霎时更加苍白。楚知鱼又急道:“请恕在下冒犯,只是江湖人讲究是非分明。欲送姑娘到「鸣剑堡」,我须得先有个谱。”

那女子垂首,咬了咬下唇,楚知鱼有点焦灼地望着她。她低声道:“不,大侠没错,是小女子失礼了。我犹为昨日之事悲羞未已,丢失了魂魄,以致对大侠乱提不情之请。还未请教大侠尊姓大名?”楚知鱼听了这话整个脸红到耳根去了,急得他巴巴结结地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姓楚,名知鱼,我只想知道,咳,那……”女子不让楚知鱼说下去,道:“我明白公子的意思,公子不必着急,且容我缓缓道来。我姓苗,名幼情。我自小随爹隐居在终南山。我爹就是……”顿了顿,仿佛下了决心,继道:“我爹就是苗凤羽。”

楚知鱼“啊”了一声,撟舌难下。「凤舞九天」苗凤羽是三十年前横扫黑白两道的剑豪,凭着「凤火焚」一招一举毙了黑道中的三个顶级魔头,载入《武神册》之中,更被当作神话歌颂。楚知鱼难以置信,道:“是「凤舞九天」苗凤羽?”苗幼情点点头。楚知鱼惊疑不定,道:“那你一点武功也……?” 苗幼情摇摇头,凄声道:“娘也是不懂武功的。自从我爹娶了我娘后,就不愿再涉足江湖,隐居终南,也不传我武功。他只跟我说他曾是江湖中大大有名的人,但他对江湖很厌倦,以后我不可随便告诉人我是他女儿。但你救了我,我想你不会害我的。”

楚知鱼想起师父说的一段武林佚事。「凤舞九天」苗凤羽与女魔头「赤天修罗」炼飞燕三十年前在峨眉金顶决战七日七夜,两人从此不再于尘世出现,人们都传说二人同归于尽了。想不到,他今天却在这里遇上苗凤羽的后人。然而,此刻他的心情更是复杂。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因为苗幼情的身世而变得诡异起来。一代剑豪的女儿竟然不识武功,且落得遭恶人奸污的命运,怎不叫人嘘唏?他觉得这事好象梦一样。

楚知鱼道:“苗凤羽苗大侠如今还在终南山吗?”苗幼情眼眶又是一红,细声道:“我爹娘都在三个月前相继辞世了。娘先走的,一个月后爹也走了。爹临终前对我说,我有一个指腹为婚的夫家,叫我投奔「鸣剑堡」。葬了爹之后,我和乳娘陈妈二人一路从终南山到此。昨日,陈妈和我都不知人心险恶,向那群恶人问路。那曹骞向我轻薄,陈妈就拿「鸣剑堡」来吓他们。谁知那曹骞说「横刀帮」与「鸣剑堡」誓不两立,凡「鸣剑堡」中人皆可杀,可,可辱,他杀了陈妈,然后就,就……”说到此处,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楚知鱼从来没见过女子在面前哭泣,一时之间也手足无措,只呆呆地看着苗幼情恸哭。想起她的不幸,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脑中尚被几个疑问困惑着:「鸣剑堡」真的有个少堡主吗?「鸣剑堡」的崛起,不过是这几年间的事,苗凤羽不是退出江湖了吗?他又怎么知道「鸣剑堡」的呢?堡主樊离与苗凤羽有什么关系?苗幼情真的是苗凤羽的女儿吗?但这些问题,他一个都问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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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君房以「夺日」纯阳之气一掌拍向方唯发声之处,“轰”一声巨响,烟尘四扬。待尘埃落定,徐君房轻叹一声,道:“方帮主的「闪影」练得如斯境地,怪不得我徒儿被你跟踪到这里还一无所知。”徐君房背后转出一人,恭敬地拱手鞠躬,道:“徐老前辈过奖了,方唯若不全力施为,恐怕难逃老前辈的「夺日掌」了。

徐君房缓缓转过身来,看着眼前之人。只见那人年约三十左右,面若冠玉,浓眉厚唇,满脸书卷之气,头戴儒巾,身着青衫,彬彬有礼。徐君房端详了方唯,道:“方先生如此人材,谅那区区六合帮又如何能容得下方先生?那只不过是你查我居所的一个幌子罢了吧?「金羽鹰王」黄晶是你的师尊吗?”方唯还是鞠着躬,恭谨地道:“雕虫小技,徐老前辈见笑了。徐老前辈果然是高人,一招便看出了在下的师承了。”徐君房目中精光一闪,道:“你方才施展的轻功身法,是「金羽鹰王」的独门轻功「鹰翔八式」中的「闪影」,当日我也几番吃了你师父这亏。唉,故人可好?你这次花这么大的劲找到我,不知你师父有何言语与我?你也不必多礼了。”方唯直了身子,拱手道:“徐老前辈快人快语。师尊确是有话要在下转达给徐老前辈。”徐君房右掌朝外摊摆,道:“但说无妨。”

方唯谦恭地道:“师尊要我转告徐老前辈,如果徐老前辈想相助南宫一族,他也会插手这件公案。他与独孤一族的先人有八拜之交,他希望徐老前辈能就此事袖手旁观。否则,不日必与故人再会交锋。”徐君房呵呵一笑,道:“迟了迟了,你回告我这位故人,我已收回了给南宫家的「报恩小箭」,助南宫破「天锁八门」之事,已无挽回余地。如今,老夫只好恭候故人的赐教。”方唯拱了拱手,道:“在下必如实转告师尊。既是如此,在下此行的任务已完,就此告退。”话完,向后退了一步,转身要走。

徐君房忽道:“请留步。”方唯回过身,道:“不知前辈尚有何吩咐?”徐君房沉吟一会,道:“听闻「金羽鹰王」三年前应了「黑天庭」之邀,成了「护庭七队」的大总管。可有此事?”方唯道:“实不相瞒,确有此事。”徐君房轻喟,道:“如此看来,就算没有南宫之事,我与令师还是要冤家聚头的。罢,罢,你这就去。”方唯拱手拜了拜,正要离开,忽有人道:“走不得!”

(待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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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钟氏山人:

花最多时间写的,是唐宋那段,因为很多东西要解释。比如,为什么要等五日?为什么要等五日才断唐宋之手?如果是对头,翩儿为什么要对唐宋以身相许?徐君房派唐宋去南宫干什么?等等。费尽心思,才一一解决。于是,有了南宫的南宫一族,「天锁八门」之事。对「天锁八门」,我的构思是,从「生门」进,进后就一定从「死门」出,除非有人在外开启「生门」,所以顾颖可出入,而唐宋被封锁在内。至于是哪「八门」,网上有资料,你可做一些文章。

接下来的发展,应加重对「天锁八门」的描述,和唐宋在那三个时辰中的命运。唐宋原型是个风流成性,但有智有勇、有情有义的豪爽汉子。对成败生死很豁达,所以断了左手心中也无怨恨。日后还可能与顾颖及南宫翩翩有段三角恋。

相对来说,赵星天那段最容易写,两天就搞定了。我不懂你还是不是要写什么不伦之恋,但我对这没什么想法,所以对人物性格处理与情感留下了很多空白,让你来完(玩)。

楚知鱼那段,我觉得第一章处理情儿被污的事很隐晦,读后似有似无,影响不好,所以有了一段“解释性”的文字。另外,楚知鱼倒头就睡这事我也不满,应先照料情儿。不够厚道,不够侠义。如果是失血晕倒还行,那样情儿就应做些什么了。结果,两个都象没心肝的人。既然写了,我也凑合地接下去。我加重了情儿悲伤的渲染,因为就算在现代,一个女子也不可能无动于衷的。那不是开不开放的问题,而是个人自尊情感的问题。我建议正式发表时要修改。

另外,以情节发展来看,在第一章里,楚知鱼和情儿“应该”还未来得及互通姓名。之前楚知鱼战曹骞,于情于理都不会等两人互通姓名后再打的。之后楚知鱼“忙着睡觉”,没通。然后情儿也不问这恩公的名字,楚知鱼没想知道救的是谁,不通。所以花了些笔墨让他们通一通。总而言之,楚知鱼这段衔接得不好。

至于徐君房这段,我觉得第一章没徐君房见到方唯的脸就“火”了这一点很没大师风范。所以,就把他这行为淡化成试招。不知为何我觉得方唯这人有点意思,所以想把他写成必恭必敬,却城府极深的人,象《流星蝴蝶剑》中的律香川。身份可以是护庭队长之类,或许与顾颖有些纠缠等。我尝试把以后故事的支线慢慢收紧,不致于流于散乱无章。

我这篇里有些可谓是“致敬性”的元素,想你必已看出,纯属游戏之意,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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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山如花 (等级:11 - 出神入化,发帖:1415) 发表:2008-03-24 16:37:38  3楼
江山如花=独孤如伤?
是的,我的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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