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和两点多醒两次,发现下雨以及还在下雨且更大了,雷声阵阵,电光闪闪,我的脚,穿着袜子,隔着睡袋,靠在帐篷壁上,还能感受到雨滴的冲力。我伸手摸手机,碰到一汪水,用手掌按了按底,冰凉的流动感和波动感触指而来,帐篷俨然变成了水床!我以为帐篷进水了,赶紧喊醒LZ2,自己翻出雨衣来穿上出帐查看。很不幸我们地处汇水洼地,万幸的是我把包和鞋都放帐里,算是保住了,LZ的鞋子在外面接满了水!
没有铲子,我拿登山杖试着在周围划开一些流水通道,根本划不动,下面是石头!无奈返回帐篷,脱掉雨衣重新回睡袋。其实帐篷应该没有透水,但是潮气凝聚,加上本身抗水能力有限,还是会从壁上渗下来,能摸到水洼,足以说明雨有多大了。不幸的是四点多时,再次醒来,发现睡袋湿透了,脚冷得不行,我钻出睡袋,脱换了裤子,从包里翻出一个巨型垃圾袋 ,把脚伸进去蜷起,一直拉到腰部,再翻出外套穿上,倚着登山包撑到天亮,心里默念千万不要生病啊。天亮后我试着出帐看看可不可以拍下晨光,结果一出去就被风吹得哆嗦,赶紧又跑回去,重新钻进那个垃圾袋里 。我在里面一直等着听到外面有人喊太阳出来了,才敢出帐篷,山上太阳毒,我是有感受的,而这时候我是多么需要这个毒太阳。外面一片狼藉,大家都在收拾和晾晒。
苏姐给大家煮了美禄和早餐,吃喝完热的我总算缓过来了。由于睡袋都湿透了,我很担心晚上怎么办,只希望能有足够时间晒干它。一阵收拾之后,只能等东西晒干了,我带着相机四处逛逛,虽然错过了日出,但是看到了云海,也是不错的。
我们到十一点多才再次上路。 我们行走在一大片猪笼草原上,云雾在身边围绕流淌,这样的情境倒也奇妙。
一架失事飞机的残骸,撂这儿二十多年了。
野生胡姬花,据说大年的时候,会漫山遍野开遍野胡姬,这该是如何的盛大!只是必定也会蜂蝶群涌吧。
后来我们进入一片昏蔽的森林,那感觉,可以取景拍魔戒。森林里的猪笼草更加大,只是颜色就没这么好看了。
在登顶前,老天再次变脸,下起大雨,我的首要反应当然是保护相机,等我妥当安排好,已经不再介意穿不穿雨衣了,就在大雨里淋了半个多小时。雨水汇成急流,沿着登山客踩出的路奔涌而下,一开始我还能凭借鞋子趟过很多水流,后面也不得不小心起来,再后面就无法防止雨水从上口灌入,遂放弃治疗。登顶的感受当然是喜悦万分,历尽各种苦,就是为这一刻!
只是山风料峭,吹得人冷颤连连,而间隙中太阳露脸的时候,那温暖甚至是火辣的灼感又把感觉推向另一极端,这么多天下来,我肯定是有晒伤了。从山顶下到宿营地并么有花很长时间,一路上我拍了些花花草草
晚上再次看到星星,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