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上海老兄一出门似乎就忘了老大的叮嘱 - 在办公室附近1000米范围内扫楼。附近1000米范围内有恒隆、中信泰富、梅龙镇、嘉里中心、上海商城、文新大厦、南证大厦、招商局广场等高档写字楼，但这两位老兄带着我和另外一个新入行的小兄弟张直奔陕西南路地铁站然后去徐家汇，杨觉得这不符合老大的指令，便直接去恒隆广场了。

严比我大一岁，在这个行业有着两年的工作经验，一张脸真如凌锋自嘲地一样，“写满了中国五千年的沧桑”。他体格粗壮，嗓门洪亮，很象一个爽直的北方男人，这让我对他第一印象颇佳。唐则比我小十岁左右，清秀俊挺，小酷哥一个，脸上写满了上海人特有的机灵和精明，同老大一样，他基本上不习惯说普通话。

严在路上语重心长地和我讲：“我带人一般只带两次，一次我进去，你看我怎么说怎么做；第二次我看你怎么说怎么做，然后告诉你什么地方对什么地方不对，然后你就自己跑了。”他的慷慨超出我的意料 - 我本来以为我能看他亲自扫一个办公室我就心满意足了。

出了徐家汇地铁站，我们直奔附近的建汇大厦。严临时分派，让唐带我和张，然后让另两个上海同事跟他走。唐在路上用蹩脚地普通话和我们讲，“其实我是不喜欢带人的，这个东西关键靠自己去摸索。我给你们示范一次，然后你们自己去跑。”

唐带着我大摇大摆地进了建汇，然后用我听不懂的上海话和保安叽噜咕噜了几句，然后带我去了中间一层楼，我以为他要扫楼了，结果他轻车熟路径直去了一家手机维修公司，拿出手机又和柜台小姐叽拉呱拉地说了起来，我和张只好坐在旁边等他。

弄完他的手机，然后去旁边的一家办公室，这次我大概判断出他对前台小姐说的话的意思了，“你好，我是某某银行信用卡中心的，有信用卡业务想同你们财务经理联系一下。”结果，经理面带诧色地走了出来，谈了几句后，没多大兴趣，只要求我们留下名片和资料 - 其实当时既没有名片也没有资料，但我猜想他是在解释，名片和资料已经用完了，最后留了一张表格下来。出来后他如释重负地给我们讲：“看到了？就这样，你们自己去吧，我先去扫下面，你们去扫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