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其人, 人如其名, 确是有些小懒. 自觉离美貌标准甚远, 从未想走美人路线, 于是荒于拾缀, 素面朝天, 一瓶一水, 已是极限.
那日与男神一番话后, 诸多感怀. 收入各种瓶罐, 每晚于房内抹粉施脂, 描眉画鬓, 与镜对语, 顾影自怜. 奈何平日疏于练习, 手艺不精.
今日, 老公笑道, 这一亩三分地, 如此耕耘, 恐会绝收. 阿姨懒理老公, 继续勤练.
老公不解, 问道这是何苦? 何苦, 何不苦? 阿姨叹道, 男神爱美, 我却凋零, 这般惆怅, 无心掩饰.
老公又问, 哪里不美. 阿姨遂一一指出, 这儿, 那儿. 岁月无情, 青春已蛀.
老公笑道, 人海茫茫, 容易走失. 若无这般那般之瑕疵, 吾若失汝, 如何寻汝?
阿姨闻言, 心中一怔. 十余年相依作伴, 此一刻, 却宛如新识. 瓶罐, 美貌和男神, 本不属于阿姨, 如何强求? 强求亦是不得.
阿姨再问, 那你又为何娶我? 老公答曰, 男儿皆好美色, 我亦与男神无异. 然我高风亮节, 尚未有嫌弃之心.
此话一出, 阿姨稍感欣慰, 眼前人果真是相伴之人. 行! 感谢老公未弃之恩! 幸甚至哉, 歌以颂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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