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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知是农历什么,到处都在祭神。路过一些巷子的时候,可以看到提线木偶的表演。在一些公寓的门口,台离地半米,搭建起来。操线的师傅、乐队就挤坐在台上。台的最前沿,围起一小块,简陋的布景,便是台上台,偶的表演之处。黑暗中突然有这么一处光,一处声响,非常引人注意。我走过去,一边回头,然后脚步也不停地继续向前,拐出巷口过马路。
去年我曾经跑几个地方,去看这类表演。或者在台下,或者在台侧偷窥,非常近距离地看。这些偶的制作非常简陋、粗糙,线少,动作更少,生机全无。布景千篇一律,什么幕什么场什么戏,基本一个样。唱词听不进去。操线者和乐手挤在狭小的地方,闷热,全都低着头,比偶更没有生机。套个行话,energy low。配乐虽然难能可贵的是现场,但是常常走调,非常不严谨,甚至会有乐手一边抽烟一边演出的场面。
几乎全部的时候,我都是他们唯一的观众。而我没有留意到他们有没有留意到我。大约三岁的时候我也曾看过一次,在故乡,我骑在爸爸的肩膀上才勉强可以看见台上。观众人山人海,台上活灵活现,场面类似《霸王别姬》里小石头小豆子看戏。记得我看了很久,把爸爸的头发抓得很紧。
而现在,我在这里看着他们,看着他们手中濒临死亡的玩意儿――我无法再称之为“艺术”,因为在他们手中,已经焕发不起抗争的力量,只有自暴自弃般无奈地堕落,毫无艺术的生命力可言。我看着他们,空洞的眼神,呆滞的表情,僵硬的动作,在咿咿啊啊的乐声中为生命最后一点生计而移动着,仿佛他们自己,就是命运操线下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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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才能慢一点
让昨天赶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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