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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很多时候的情感纠葛最后想想都是源自自己的佞妄。
我由于很难坦然面对自己心里过于阴暗的东西而不得不求助于神灵。我单纯的以为有些事情只要掩盖的好就什么都无所谓了。知道我打电话给爸,爸不经意的说起那个同学录的签名的时候,我才知道,你拼命忘却的东西可能才是你苦苦追寻的。
我那年12岁,爸妈觉得我从小没有跟他们一起生活从而愧疚,于是把我接到小城威县,那个爸妈相识相恋并生我的地方。我没有去念6年级,爸爸说我可以直接念初中,于是给我弄了一个东街小学的假学籍,并让我堂而皇之的参加了二中的遴选考试。
考场上我狠紧张,由于我问问题的时候那口浓重的口音,令在座的每个人都侧目看我,我自己觉得很难堪,接下来的几场考试,我决定即使再看不清楚我也不会提出任何问题。
最后一场考数学,我看着那个试卷,把它扣过来,然后开始在纸上画画,现在的我绝对没有这个勇气,当时我引用老师形容我的一个短语“狂极了”一点也不为过。监场的老师于是走过来,看着我:你叫什么? 我看着她:你呢? 老师觉得我这个人有点不可理喻,又可能觉得我有点白痴,然后讪讪的走开。后来我知道那个是我的妗妗,尽管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看看表还有半个小时了,我才开始答卷,我现在想想当时的我都有点觉得不可思议,现在考场上延时半个小时我都觉得时间匆忙。总之我提前打完了,然后不屑的把卷子丢到考场前面的桌子上,收拾书包走人。
出来以后我开始慢慢的观察这个据说有点名气的初级中学。看着黑板报上对这个学校夸张的吹嘘,我才觉得刚才的考试我有点大意。这个时候,考场上又出来个人,丫歪歪扭扭的斜着走路多少给了我一点诧异,我走过去,用一口标准的北京土话给他说:你丫挺牛逼,这么早就做完了。他愣了一下,“简..简..简单!” 我心里登时就开骂了,丫是一结巴。我把书包甩了甩,看见下面有一个洞,我下意识的把那个洞一把攥在手里。丫还是看见了,冲我诡异的笑笑,哥哥哥们儿,你是哪儿的?我听着这个威县腔,心里开始琢磨该怎么说这个话,我用不太标准的威县腔回他,我是这的。然后丫就又开始看我,还是很诡异的。
你没事吧?
没没没事,你认识我吗?
我迟疑的摇摇头。
我叫“朱跃豹”。
我管你叫什么,我嘴里却说:嗯,我叫张威。
他最后还是诡异的走了。
我也想走的时候,后面来一个人拍我肩膀,我回头看了看,不认识,不过好像考场上的人都出来了,我心里一虚“你干吗?”。 “没什么,你认识刚才那个跟你说话的?”我还没来的及说上什么话,“你多关照,前几天我弟他不是有意的,他不知道那个人是朱跃虎……”我蒙了一下,什么乱七八糟的,刚有个朱跃豹,现在出来个朱跃虎?我说我不认识,然后这个拍我的人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嘴里骂了句脏话就骑上自行车走了。
我后来实在想不起这个人是谁来,问过别人以后才知道,丫跟我说话的时候那是见我的最后一面,第二天就走立交桥被人撞死了。
我对这个小城的人的理解于是就变的极其迷惑。我不清楚这里的人和人之间是一种怎么样的关系。我开始庆幸我当时是在农村度过我可以称的上是白纸的岁月。回到家,爸爸问我:考的怎么样?“还成。”我习惯跟我爸讲普通话。我妈过来了,“你以后说威县话吧,你爸就不会说,你在来个第三语言,咱们家多别扭。”“嗯”。
我弟弟放学回家了。
“哥哥,我们……”我没有听他说什么,我直接把他叫过来:你知道朱跃豹? 我弟这个傻人还有装精明的时候,他把我拉到一边:你怎么知道的?“我知道什么了?”“你千万别惹他!他可牛逼了,他是我们学校毕业的,以前在我们学校的时候他想打谁就打谁,老师也不敢管他,他……”我喜欢我弟弟这点,描述什么都绘声绘色的,加上足够的事例说明,这也是他为什么最后能考上跟我一样的学校的原因,他的作文帮了他大忙。我开始对这个诡异的人有了初步的认识,是我佩服的类型,敢动手打看着不爽的老师。“他爸爸跟周杨他爸一起投资“盖”的这个小学,校长都不敢管他。”敢情这个东街小学是私立的!
“嗯”我心不在焉的回应着,我对这种事情不是太关心。
我弟看我没什么兴趣,也就不再说什么,自己一个人做作业去了。
“爸,我想回家,反正考完了。”
“……”
“这里不就是你的家吗……”我妈这个人就是这样,她特不愿意我说什么的时候拿农村那个家做基准,我妈跟我奶奶在心里有点不合,就像我奶奶跟我太奶奶在嘴上有点不合一样。“嗯,我想回邵固。”“什么时候走?”爸爸倒是无所谓,我爸毕竟在那里生活了30多年。“明天吧……”我弟这个时候高兴的跑过来:我也去!“你去个屁!”我现在都感谢我爸遗传给我的直爽的性格,由于我爸这句话很有概括性,加上我弟领悟能力较高,于是他悻悻的又去做作业。
这一天不然就这么过去了,直到晚上发生了那件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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