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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在版块:心情闲聊 发贴时间:2003-05-05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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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五個房間的六個房客,都可能是所有人租屋時遇見的樓友,所
有人都可能與他們在街上擦身而過。


但穎如不是。
我不只意外,還感到害怕。


害怕得厲害。


我永遠記得升降梯發出「喀拉喀拉」聲響那一天。
當時,我正拿著記滿眾人行為模式的筆記本、咬著筆桿,躺在床
上思考:「以這些人"現階段"的所作所為,可以編織成什麼樣的劇本?
如果我可以成功剖析他們的心理,我真的可以知曉他們"道德的極限"
嗎?」我就這麼盯著筆記本瞧,一個好的方案也沒有。


「喀拉,喀拉......」


老舊斑駁的升降梯突然開始運作,我不知道是不是所謂的齒輪咬
合製造出來的聲音,或是履帶之類的零件。
我有些吃驚,將柏彥的房間畫面切換。
升降梯因為並不常被使用,所以我沒有多為它買一台電視機監
視,現在想來真是錯的離譜。


我看著電視畫面,剛剛出門的穎如帶著一個男人站在升降梯裡,
那男人我自然從未見過,而看起來他跟穎如也不甚熟識,穎如站在升
降梯按鍵前,安安靜靜看著生鏽的金屬柵欄,而那陌生男子穿著入時
,拘謹地站在穎如左後方看著穎如的裙子,一句話也沒有說。
但他心裡在笑,我瞧的出來。
柵欄打開,穎如往身後微笑點頭,那男人很有禮貌、簡直是客氣
過頭地點頭回應,跟著穎如走出升降梯,進了她的房間。


我必須承認,我原先以為穎如生活的如此單純,讓我徹底錯估了
這個平淡如水的女孩。
我一點也不了解穎如。
從表面、從各種表面、從二十四小時日夜不停監視的表面來推敲
一個人,都可能不足以使你了解另一個人。
從表面觀察得到的東西,最終就是表面的東西,妄自聲稱什麼動
作都是反射心靈,其實是自大。


穎如不喜歡說話,至少在這棟房子裡就屬她最沈默寡言。
我經常一整天都偷聽不到她說句話,這也許是我一點都無法窺知
她心靈狀態的關鍵。唯一的門徑,只是她每天晚上看的書。
園藝佈置、金融理財、心靈小語、星座卜卦、名人傳記、普及科
學,甚至是靈異玄學。穎如興趣的廣泛讓我無從下手了解。


穎如進了房間,那男人跟了進去。


「好別緻的小房間。」男人說,卻心不在焉地看著床。
「介紹一下你自己,喝咖啡還是水?」穎如的笑有淺淺的酒渦,
示意男人坐在床緣。
「來點咖啡好了。我不都在網路上介紹過自己了?應該換妳說
了,妳可是主人。」男人沒有聽話坐在床上,反而雙手輕輕摟住穎如
的肩,看著穎如嫻熟地使用咖啡機。
「說說你,多說點。」穎如淡淡輕輕的聲音有種柔軟的魔力:「
我怕你等一下什麼都說不出口。」


咖啡涓涓滴出。


「妳對我還真是好奇,坦白說,我也覺得自己很特別,哈,也許
妳已經在網路上跟我聊天感受到了,但我說的特別,可不是隨便跟女
孩子做那種事的特別,不過妳別介意,我可不是說妳隨便,妳也知道
每個人都有一些祕密,而......」男人一打開話匣子就說個沒完,一
下子就變了個人。
穎如只是靜靜地聽,既沒表示有興趣,也沒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咖啡好了,穎如倒了兩杯,一杯給男人,一杯給自己。
男人接過咖啡啜了兩口,看著穎如笑著:「好香。」
穎如將自己手中的咖啡放在茶几上,然後面無表情地捧住男人手
中的咖啡。
「嗯?」男人不解,但還是將咖啡讓穎如捧走。


男人閉上眼睛,雙手垂地,昏了過去。

---爻..

回复(11):多麼離奇。
我怎麼也看不出穎如的體內住了這樣的東西,這是最令我呼吸發
冷的地方。


穎如走到廁所,將兩杯咖啡都倒在洗手台上。
她從抽屜拿出一只大塑膠袋和幾條粗繩,將塑膠袋鋪在椅子下,
那男人牢牢綁在椅子上,所有的動作不能說非常熟練,但卻毫無猶疑
,我不禁懷疑穎如是否曾經做過同樣的事,或是在她的腦袋中演練過
千百遍?為什麼穎如這種行動一點徵兆也沒有?
男人昏睡著,他當然也不知道。
穎如坐在床上面對著他,像是在考慮著什麼。


我好緊張,因為我根本就猜不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穎如,穎如,妳到底在做什麼?」我緊握著遙控器,不斷格放
針孔攝影機的畫面,想看清楚穎如的表情。我的手心全是汗,腳一直
在不安地交互擺動。


穎如終於動了。
她蹲下,從床底下拖出一個小木頭箱子,我趕緊將臉貼在電視螢
幕上,看看那小箱子到底裝了什麼。
穎如打開小木箱,拿出一個像是裝藥片之類的罐子,打開,拿出
幾粒不知道是白色還是黃色的藥片在手上,倒了杯水,然後用手扳開
男人的嘴巴,將藥片跟水塞了進去。


「老鼠藥?安眠藥?還是搖頭丸?」我胡亂揣測,竟開始不安。


餵了男人不知名藥片後,穎如看著昏迷不醒的男人,竟若無其事
地躺在床上看書,一本短篇小說文選。
我汗流浹背地看著螢幕,等待著穎如下一步,無法分神理會其他
人在做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男人絲毫沒有醒轉的跡象,難道穎如餵他吃
的是毒藥?我該打電話報警嗎?
我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竟不知道如何是好,這可是我的房子,我
可不想出了人命後房子租不出去,加上殺人這件事根本就很令人難以
忍受,即使被殺的跟動手的雙方都與自己非親非故也一樣。
竟然就在我的腳底下!


我就這麼焦慮地在房間裡踱步,荒唐了整個晚上,而穎如卻逕自
安穩地躺在床上睡覺。


到了隔天中午,那男人的頭像鐘擺微微晃動,但意識明顯不清楚
,甚至連眼睛都沒辦法睜開。穎如醒來後,從床底下拿出同樣的藥瓶
,抖出幾顆藥片又塞進男人的嘴巴,她的手指摸著男人的喉節,確定
他的確吞下藥片後,穎如竟換了身衣服走出房間,將門鎖上後便下樓
離去。


「這女人瘋了,卻不像要逃?」我狐疑著,精神狀態已經因為失
眠而渙散許多,但穎如冷靜走出房門的樣子絕非想一走了之。
我決定要冒險進入穎如房間,看看她究竟在變什麼把戲。


趁著柏彥還在睡大頭覺,我躡手躡腳,拿著鑰匙進入穎如的房間
,我幾乎可以聽見巨大的心跳聲。
穎如已經無法估計了,她會不會突然回來?多久回來?我現有的
統計資料已經不實用,但我非得進房看看那個男人不可。


輕輕帶上門,我的鼻心都是汗。


我看著那男人,他的臉色好蒼白,但絕沒有死,至少還沒發生。
我探了他的鼻息後,想翻翻他的眼皮,卻驚覺我沒有戴手套。我可不
想在這個很可能變成死屍的男人身上留下指紋。
「算你倒楣。」我在心裡說著,暗自慶幸我沒有在穎如房間聊天
喝咖啡過。
我蹲下,尋找那只小木箱,將它的位置四角放了四個硬幣,小心
翼翼將它拿了出來,屏住呼吸打開。


汽油、醬油、滅鼠藥、安眠藥、鹽酸、小兒痲痹疫苗、白喉等疫
苗、眼鏡蛇毒、百步蛇毒,還有一些裝著混濁不明液體的玻璃罐......

其中一個玻璃罐裡漂浮著一隻死老鼠!而另一個玻璃罐竟裝著搗
碎的不明爬蟲類屍塊,浸泡在我無法形容的顏色的膠狀液體中。而昨
晚穎如拿出的藥罐子,裝的是強效安眠藥。
我愣愣地看著,闔上木箱。


穎如原來是瘋的。


我抬起頭,以四十五度仰角看著那不知還要受苦多久的男人,正
要感嘆幾句時,我聽見很輕很輕的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
我的胃一陣翻滾,好想嘔吐。
竟這麼快就回來?
我猛力抓著胸口,生怕劇烈的心跳聲暴露自己的行蹤。

---爻..

回复(12):穎如出門,從來沒有快回來過。
我居然錯亂地以為她至少還有一點點可估性。
殺了穎如?
我居然慌張到讓這個荒謬的鏡頭在我腦中掠過!


腳步聲越來越近。


「打昏她吧!」我心中篤定,不管是什麼想法,只要篤定就不會
驚慌!
因為暫時看不到後果!
我屏住氣息,站在門後。捏緊拳頭,用力到整個手臂都在微微震
動。










該打頭的哪裡,穎如才會立即暈倒?
上面一點?還是下面一點?
還是該像電影裡一樣,用手刀猛力朝脖子一斬?
我的腦袋空白一片。
















腳步聲靜止在門前。
我的眼睛瞇起來,有些暈眩。
鑰匙孔金屬聲喀擦喀擦,門微微打開一條縫。



















我渾身發熱。
穎如不知為什麼在門口猶豫了一下。
難道是發現我了?























門輕輕關上。
穎如竟沒有進房。












我仔細傾聽房間外的動靜,那腳步聲輕輕邁開,走向走廊的另一
端。
去哪?
要去哪?
那腳步聲似乎是想上樓!


我沒有多想,立刻將拖出床底的小木箱依照四個硬幣擺放的位置
放好,將硬幣放在口袋,靠在房門附耳傾聽腳步聲的動靜,隨時開溜。


沒有腳步聲。


「扣扣。」


穎如在敲我的門!



我立刻將門打開,惦著腳尖走出,大氣不敢透地將門反鎖。


「扣扣。」


穎如依舊在敲著我的房門。


該上去嗎?
該裝作若無其事地上去嗎?
我躡手躡腳地下樓,心膽俱裂下我根本不想跟穎如見面,尤其是
我根本不知道穎如是不是發現房間裡有人,所以想找我一起進房?
如果是這樣,我的臉色這麼差,又是從樓下上來,穎如一定會懷
疑擁有鑰匙的我!我根本不敢想像那會是多麼難堪扭曲的畫面。
如果不是這樣,那從來沒有主動找過我的穎如,為什麼偏偏在這
個時候敲我的門?距離繳房租的月底可還有一個禮拜。


逃就對了。
我打開門,走出房子。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



麥當勞裡。
我挖著巧克力聖代,試著平復剛剛繃緊的沈重情緒。
穎如實在太可怕了,如果關於她的一切都無法預知的話,我如何
能導演出一齣絕妙好戲?
她是個弱女子,充其量只會使點迷藥手段,但我為何如此害怕?
穎如絕不是突然暴走,有一天早上醒來莫名其妙決定綁架另一個
人的那種人。因為那只小木箱。
牛奶、醬油什麼的,都很容易取得,但疫苗跟蛇毒絕不是想在便
利商店買就可以買到的,還有那兩瓶古怪噁心的玻璃瓶,那像是正常
人會想擁有的東西嗎?那是一種蓄意,鋼鐵般的千方百計。
穎如絕對是個累犯,她一定曾在某個城市裡作過案,綁過另一個
人或等等。
而她只不過剛剛在這個城市裡落腳,所以乖上好一陣子,熟悉環
境後自然又開始幹些莫名其妙的勾當。
要不然,穎如怎麼會突然變成另一個人?難道是她有個雙胞胎姊
妹,在沒有知會我的情況下住進她的房間,跟她對調?那穎如呢?難
道被她的變態雙胞胎姊妹給殺了?給綁架了?


巧克力聖代吃完了。


冰淇淋降低了我血液的溫度。


「妳在挑戰我嗎?妳想出個難題考考我嗎?」
我冷冷地重複類似的語句,想得到一些冰冷的、忿恨的勇氣。


「好,妳這個刁鑽的演員,甭想爬到編劇的位置。我要把妳當成
辛辣的調味料,一顆屬於我的炸彈。為我跳舞。」
我將塑膠盒子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走出位於市中心的麥當勞。
---爻..

回复(13):我在一樓樓梯口轉角的公佈欄,貼上一張啟示。


「大家好,住得還習慣嗎?我今天不見了一串鑰匙,那串鑰匙是
大家鑰匙的備份,我這邊沒有多打第二份,所以請撿到的人放在客廳
桌上,或拿到我房間給我,謝謝。PS:為了防止大家也弄丟自己的鑰
匙,到時候誰也打不開房間的情況,請每個人將鑰匙多打一份給我,
否則被鎖在門外時須自費請鎖匠開門換鎖。房東。」


我冷笑,這樣穎如即使當時懷疑房間裡有人鬼鬼祟祟,也不會猜
到我頭上。
而是擁有那串所有人鑰匙的「潛入者」。


誰是潛入者?
不是我,也不是嫁禍給不存在的人。

「給你。」
我將舊的鑰匙串放在老張門口的鞋子裡,故意露出一小截金屬以
免顯得太刻意。
我當然重打了一份鑰匙,剛剛從麥當勞出來後,隨即去請五金行
打的。
老張是最佳的人選,他一定想都沒想過能夠擁有這棟樓最高的權
力、與我平行的權力。
而這正是偷窺成癖的他,所追求的超能力。
Peeping Power。Invasionability.


我看著走廊上的針孔畫面,老張在穿鞋的時候發現這個神祕的禮
物。
「你不會還給我的,你不會還給我的。」我不斷念著,看著老張
緊張地走進房間,看著鑰匙串皺著眉頭。
但他的嘴角揚起的角度很邪惡。
「收下吧,然後展開你的探險。」我說。
老張打開抽屜,將鑰匙放在裡面,然後振臂輕喝了一聲。


我一邊替老張高興,一邊替被綁在椅子上的陌生男子感到悲哀。
他已經連續吃了三天的安眠藥,每三、四個小時就被穎如餵藥一
次,而穎如睡前則會給更多的份量。
更多,但不至於太過量。雖然我看不出穎如是怎麼拿捏的。
「就算不昏死,也乾死你了。」我看著螢幕。
那男人最後一次失禁已經是27個小時以前的事,但他除了一點點
和著安眠藥進肚的水以外,什麼也沒喝。如果強灌昏迷的人液體,液
體多半會流進氣管而不是食道,只有死的更快。但爽快多了。


穎如當然也知道。我說過了,犯罪是一種專業。
她從衣櫃裡拿出一個肥大的針筒時,我以為她殘忍到要用注射生
理時鹽水會葡萄糖的方式,苟延殘喘那男人的爛命,但穎如卻從詭異
的小木箱裡拿出珍藏已久的絕對過期牛奶。
「妳這女人究竟會瘋到什麼程度?」我訝然。
穎如將牛奶灌滿針筒,套上看似不慎衛生的注射針後,穎如專注
地將針刺進男人手臂靜脈,慢慢推送泛黃的牛奶。
我好想吐。


穎如連續注射了大約三千毫克的牛奶,於是那男人晚上又開始失
禁,我看了真的很反胃。
穎如摸著男人的額頭,拿著溫度計讓男人含在舌下。
我看不清楚溫度計顯示幾度,但這舉動應該表示男人正在發燒,
我健康教育念的不好,但我想這應該是白血球正在跟過期牛奶裡的病
菌正在大戰的關係吧。
穎如躺在床上,捧著電腦敲敲打打,累了就看書、餵藥、擦地、
睡覺,好像正在貼身照顧一個病人。她製造出來的病人。
真不知道那跟她第一次見面的男人,是因為什麼特質才被選中,
抑或是隨機的不幸。


另一方面,我想老張也應該開始觀察每個人出入房間的時間慣性
了,畢竟關於犯罪的事情都牽涉到天生的敏銳,或是刻苦的調查。專
業。
於是,老張開此有意無意地,增多他往返一樓的次數,經過陳小
姐的房門時都會注意陳小姐的鞋子還剩幾雙,有沒有男人的鞋子等
等。
跟我想的一樣,他對漂亮淫蕩的陳小姐最有興趣。
或者,老張也明白穎如之住在他樓上,要藉機往返五樓或天台以
便觀察穎如的作息是比較奇怪的。
我一直期待著老張偷偷潛入陳小姐房間的一天,去偷條內褲或是
躺在床上滾一下之類的。但老張似乎很沉的住氣,大概是「如果被發
現的後果」的想像阻礙了他的侵入計畫,或是他另有盤算。


也好,晚點也好。因為我腦子很亂很亂。

---爻..

回复(14):我的腦子很亂,全都是因為穎如給了我一個錯手不及。
筆記本上充滿了零碎的塗鴉,我卻沒有很好的靈感編織一個故事
,更缺乏精密控制「時間流程」跟「空間交錯」的能力。
我的統計數據還不夠多,是事實,但穎如跟一具準死屍給我一個
震撼教育,那就是:「所有人都可能突變」。如果我無法掌握突變的
可能程度,我就會被無法預料的突發事件給擊倒,到時候,即使無意
間成就了一齣好戲,卻是跟我毫無干係。
那只是偶然,然後很有趣而已。


雖說如此,但我心裡明白,像穎如這種外表看不出來的瘋子實在
少有。我相信只要猜到這顆不定時炸彈爆炸的時間,整個劇本就能驚
奇地將每個房客,每個事件都扣連在一起。
沒錯。
這可以說是最近幾年市面上一些「很能表現導演與編劇的設計感」
的好電影的特色。那些電影通常內容雜亂分呈,但在步入結局的幾分
鐘內,讓所有的線因為種種機緣湊巧撞擊在一起,然後迅速在眼花撩
亂的掌聲中落幕。
例如偷拐搶騙、愛情靈藥、猜火車等。
但那些電影只是電影,將所有的兵分多路的線全搭在一起,只是
戲外導演運用的、演員不可抗拒的「巧合」。


我所面臨的,則是真實世界。


我必須先構思出幾個一定要達到的「名場面」,然後想辦法去實
踐它。


吃著剛剛從樓下冰箱裡端出來的、郭力買的冰淇淋蛋糕,我一次
觀看六個電視螢幕尋找靈感,但主要的焦點還是放在老張跟穎如身上

最基本的,一個角色原本就具有至少一個特色,而導演我需要將
他們的特色刻劃出來,強化、或甚至賦予更適合他們的特色。


老張嗜愛色情偷窺,我給了他peeping power&invasionability。
就等他什麼時候蛻變。
穎如截然兩人,一個文靜、一個像變態護士。我該給她什麼?或
應該迴避她什麼?應該積極地讓她變成戲劇裡最辛辣的部份,還是該
消極的防止她破壞?無論如何都很難。
柏彥無聊嗜睡嗜打手槍,我該給他什麼?或想辦法惡整他,讓他
變成一個可笑的戲劇零件?這個主意好。
郭力成熟善交際,算是令狐的主人,令狐則幾乎倒了過來,嗯---
---應該思考如何利用他們是同性戀這項特質。
陳小姐縱然看似淫蕩,但她為什麼要交兩個男友?這個原因陳小
姐自然不會無緣無故自言自語讓我聽到。應該想辦法讓這個醜聞被其
中一個男友揭穿嗎?
王先生呢?他除了一直在壓抑想侵犯女兒的慾望,他甚至比柏彥
還要無趣。不過他有個女兒。


我看著電視螢幕,穎如剛剛起床。
這是她綁架男人的第五天,男人逐漸在椅子上枯萎,一點反抗的
可能都不存在了。所以穎如大大降低了安眠藥的劑量,我想光是發高
燒不退就足以癱瘓男人,何況這幾天他什麼東西也沒吃,只是被猛打
牛奶。
死才是他的解脫吧?我只負責看、還有感嘆。


我走到穎如房間外,這四天以來我一直想不透穎如為什麼要敲我
的房門,我只有幾個無法印證的猜測,因為穎如後來並沒有再找過我。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用備份鑰匙偷偷打開柏彥的房門。他一個小
時前去上課了。
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安眠藥溶劑,我將它倒進柏彥喝到一半的可樂
裡面。這小子邋遢得很,這瓶沒有氣泡的糖水準要繼續喝下去的,我
劑量下得不輕,務求他徹底昏睡。
「我要給你一個了不起的能力,你是起點。」我忍不住竊笑,從
門縫中看看走廊上沒有人後,才鬼鬼祟祟地回到自己房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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