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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流川萤
我,流川萤,神奈川县湘北高中1 年9 班的学生。
我的父亲流川耀司是个画家,母亲流川荣美曾是个名演员。当年为了嫁给还是穷画家的我父亲,曾丢下手边工作,于是欠下了不少违约金,都是由我那个有钱的爷爷偿还的,但是,他至今仍未原谅不愿继承家业跑去画画的父亲。也许是因为以上种种,我家的人都很怪。半夜叫我起来唱卡拉OK,或是23次重度蜜月的行为,都不正常。
哦,对了!我忘了说,我家里有个比较正常的哥哥,叫流川枫。我们是双胞胎兄妹。我们长得其实很像,不过我头发长一些,还喜欢遮住自己的眼睛,我也从来不进篮球社,不想和在学校他扯上关系。
为什么?
很简单,只要站在湘北高中里我就是个普通的高中生,不想、也不愿意和我那个出名的哥哥有任何关系,我要有我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圈子。
回到正题,我也不大正常,我很喜欢一个人坐在树上看风景,还喜欢种一些邻居认为很奇怪的植物以及拆机械——所以家里的电器坏了都是我来修。
我哥哥,非常正常,从小到大,都是个正常的孩子。他篮球打得很好,但他不是天才,所以他总是在练习。
因为他是家里唯一比较像平凡人的人,所以在我家他也不能算是正常人。
我认为,哥哥是个有理想、有主见、又生活有规律的人,但是,别人好像不这么想。
可是,我所认识的哥哥是这样的:他每天5 :00起床、晨练、回来做早餐和午餐的便当。——我父母还在睡,他们不会这么早吃饭,然后6 :30,我才起床和他共进早餐,之后,他骑单车送我到车站,他到学校继续练习,之后开始上课,下午放学后他留在社团,我去玩,他活动到8 :00回来吃饭,接着练习,晚上11:00睡觉,每天如此,假日就只是练习。
所以,他总是一付睡眠不足的样子,从国中开始翘课,也只不过是去安静的地方睡觉而已。
印象中的哥哥曾经是个优秀的乖宝宝,小学三年级第一次打架是为了我,而后他就再也不做乖宝宝了,上课睡觉也是从那时开始的,虽然他有时候看起来很凶,不过他是个好哥哥。
高中开始,他多了个对手,叫樱木花道——这不是哥哥说的而是听同学说的——“萤!”身后,我的同学上杉乃惠叫我“对不起!我们走吧!”
本来不想等她的,可是乃惠非要我陪她去买礼物,只好陪她去了。
“哎?那边好像——我们过去看看!”——这是我不想等她的原因:乃惠是个喜欢热闹的人。
“篮球社耶!”
——篮球社?该不会又是哥哥和人家打架了,那个樱木花道吧!
哥哥是个不会用语言表达的人常常会用动手来解决问题,不过他倒是很少输,不晓得是不是经验太多所致。
“嗯?那不是赤木学长吗?”乃惠奇怪:“流川枫为什么和他打起来了!”
“什么?”就我所知,赤木刚宪一向是反对打架的。
这时我看见,两人都被队友拦了下来,但是赤木好像很有威信的样子,只叫了两声,就令人放开了他,于是向我哥哥冲了过来,而拉着哥哥的人还没意识到——我不知道是怎么了,看到被拦住的哥哥,就立即跑了过去,拦在他前面。就像他小时候保护我一样。
赤木刚宪的拳头一定很硬,不过,他没有打到我,好像是自己被打到了一样。所有人。
“小萤!”哥哥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我回头,看见他脸上一块瘀青,不禁又看了看那个大猩猩,好像有个女孩在哭——不认识,她在看着哥哥,哥哥的样子一脸无辜,不过,他希望我走“小萤,你回去!”
“不要!”我看看他,“你和我一起走!”我才不管有十几二十个人看着,拉起他的手就走。
“萤?!”乃惠叫我。
“对不起。我先走了。”
“你倒是说话!”我问他“为什么打架!他是学长!让着他不就好了!”说着我把手绢递给刚洗完脸的哥哥。
“……”
“明天去解释清楚好不好?你这样四处结仇还想不想打篮球了!”
“……”
“到底怎么回事?”
“他妹妹说喜欢我,我转头回体育馆,她又拉我袖子。我把她推开的时候,她突然哭了,赤木过来就和我打了起来。”
“就只有这样!”
“嗯!”
“为什么不解释呢?——算了,你永远是拳头好使。嗯,我去篮球社一下。”
“小萤,不用了,我明天会说清楚的!”
“一定噢!把你更衣柜钥匙给我!”
“东西明天再拿。”
“我知道你不做功课,但是总得拿回你可爱的篮球吧!”
“我自己去!”
“我去。”我伸出手。
“好,我去取车。”他将钥匙放在我手上。
“对不起,社团不准外人随意进出!”社团经理,在门口挡住我,她看上去很眼熟。
“我替流川枫拿东西,马上出来!”
“让她进来吧,里面没人!”
“眼镜!你怎么能让她进去呢?”那个红毛小子出现了。
“樱木!今天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真是的,流川竟然要一个女孩来保护。”
“樱木!”社团经理在后面拍了他一下。
我看了他一眼真是个单纯的家伙。
“哎!你和那小子到底什么关系?”樱木问。
我懒得理他。
“怎么和狐狸一样!”
虽然唠叨了一点,但还不算太笨。我对樱木花道下了这个评语。但是,我的心情并不是很好,没有说话,拿起东西,走到门口向经理和戴眼镜的学长说了声“谢谢!”之后,向外边走去,心里很烦,就拨起前额的头发,低头走着,然后——要不是我闪的快就撞上那个人了,笑起来有点坏,个子和戴眼镜的学长差不多,他看见我先是吃了一惊,既而又笑了起来。我看了他一眼,似乎也是篮球社的,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反正自己走了,我听见樱木叫他,“小三,你看什么呢?”
“她很像流川!”
“是啊!”
傻瓜!本来就像嘛!我心里骂。
“喏!”我把背包递给他。
放在车上,他和我边推车,边走向校门“那个学长也真是的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打架!”
“不能怪他!”
“啊?”
哥哥跨上车“要是你遇上这种事,我也会过去给那小子一拳的!”
“噗哧!”我笑了出来,“我才不会拉陌生人的袖子呢!——今天我做晚饭,吃什么?”
“都好!”他骑上车,很快消失在路口。
哥哥,是个很好的哥哥。
2 流川荣美
我,流川荣美。我丈夫是画家流川耀司。我们相爱,也爱我们的儿女。我们的一对双胞胎儿女,流川枫、流川萤。
我女儿长得像我,很漂亮,但是总用头发把脸遮起来。她并不怕羞。我想这大概是为了要和枫区别开来。我儿子长得也像我,但是个子很高。可是他们不爱说话的性格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总之我的表演才能没有遗传给他们。这方面我有点嫉妒我先生,萤的脾气像他爸爸,枫的气质像他爸爸——不过都一样,孩子像他们爸爸,我很高兴。
萤虽然不是个很浪漫的女孩,却常常做些很浪漫的事。比如躺在草坪上睡午觉,或是望着我先生的画发呆——她自己承认不是在欣赏。萤就像是块透明的冰晶。我想一定有许多男孩追她,像她哥哥一们受人注目,虽然是个平凡的孩子但是挺可爱。
枫是个很出众的孩子,性格过于特别。有点像是一块真正的冰。另外,我也不太欣赏他那规律过头的生活。从小就不爱说话,长大了连笑都免了。老师说,他上课睡觉还打架成绩又不好。总的来说,谈不上可爱。不过他是我儿子,当然不会因为不可爱就没有其它优点。他做菜蛮好吃的,脾气虽然坏,但是还总让着自己妹妹,而且很会照顾怪人,我那个脾气别拗的公公,也被他不说十句话就安抚得好好的。
孩子不爱说话最大的好处应该是节省,但两个人开销很大:萤总会买回一些昂贵的花回来种;枫呢?满屋子NBA 带子。如果我丈夫当个甘心当小职员的话,两个人都别想如愿。
我明白萤为什么不肯骑单车(其实我觉得很不安全,但萤不是为了这个理由),而且只让枫送她到车站,却不明白枫的车为什么要三天两头的修理。
我明白枫为什么上课睡觉,却不明白萤为什么在没有朋友陪的情况下比枫回家还晚。从小他们好像总是有我所不知道的事。
不过,他们都很健康,很快乐。我这个母亲也总算称职。虽然我不是个称职的主妇。比起我那个在国中二年级还问我是不是已经国小毕业了的爸爸要强多了。
这张照片是枫小时候拍的。那时候,他和萤总穿一样的衣服,梳一样的头发,连他爸爸也弄不清呢!枫小时候也挺可爱的。唉!真怀念他坐在我膝上看卡通时候呢!
他怎么会突然长大了呢!
“我回来了!”在玄关换下鞋子,萤走上楼,在拐角看见爸爸的画室关着。就继续寻声向上走去。“妈?你在干什么?”
“收拾隔楼啊!”
“不是!我是说你在做家务吗?”
“让你吃一惊?”天呐!原来我这么失败。
“还好啦!我去做饭了,今天早点开饭,哥哥已经快回来了。”
“这么早?”
“噢!他和队友有点摩擦。”
“打架了!”
“嗯……他回来你自己看吧!”
“枫!”我望着他脸上挂的彩,还不算太严重。叹了口气。“真是的。疼不疼?伸出手来我看看。”
枫的手再也不是小时候的手了,不得不承认他的手比我的还要大了。手上的口子不是太严重,他的个性是不会让我帮他清理的,不过,我是他妈妈,他得听我的。
今天的晚饭,我先生没下来吃。萤留了一份给他,虽然不晓得他会不会吃,萤总还是会留一份的。
真是庆幸自己有一对会煮饭的儿女,不过他爸爸也是不太会煮饭的人,他们到底是怎样学会的呢?
吃饭时间总是安静的过头,从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如此了。真怀念我小时候总是会在饭桌上和姐妹们吵个不停的情景。但是孩子们总有自己的方式。
萤总是很习惯把我喜欢的东西摆在我面前。
他们两个会同时添饭,好像双胞胎的心灵感应只有这时最强。而且不论是谁接过谁的碗都不用说话。
因为隔楼被我弄的乱七八糟,只好晚上收拾了,否则明天就没这个心情了。
只是,收拾到太晚,忘了叫我先生吃饭,工作时他一向是在画室里解决三餐的——当然,是有人提醒的情况下,他从来不怕有人打扰,不过他专心的时候听不见你说什么。所以叫他吃饭是件困难的事,经验是晚一点去等他的胃先有反映。
这工作多数由我来做——谁叫我最有空呢?虽然不是我亲手做的,工作之余他会在饭后喝我煮的咖啡。
对了!都忘了,得赶快!
轻轻打开画室的门,我先生正坐在那儿,喝咖啡“已经吃过了吗?”
“饭是萤送来的!你在收拾隔楼吗?”他拍拍身边的位置。
“已经好了!”我坐过去,“有好多旧照片。”
“孩子……都长大了!”
“是啊!我们也老了!”
“哪有那么快?我们还年轻!想不想去度第24次蜜月。”
“要去哪儿?”
“……不知道,不过就下周好了。”
“画已经完成了?”
“还没有,总觉得还是缺少什么。坐在这里怎么想也想不通,不过——”他微笑着说,“我看到这杯咖啡的时候就有答案了!一定会是一幅精彩的画!”
“好啊!到完成时我们庆祝一下。”
我端着托盘到厨房洗碗,萤这时下楼——她有两盆花一定要晚上浇水“妈!晚上好!”
“嗯!爸爸说晚饭是你送去的!”
“是!爸爸已经吃完了吗?”她打开水笼头。
“对!咖啡也喝完了!”
“咖啡?我没有煮!”
“不是你煮的吗?”
“不是”萤关上水,“是哥哥吧!晚安。”说完就上楼去了。
——“我看到这杯咖啡的时候就有答案了!”
我笑了,我先生常说人生就像一幅多彩的画,最美的地方并不是第一眼就能看见的。
我儿子,其实很可爱的!
3 山本友纪子
我,山本友纪子,湘南私立高中一年四班的学生。
我家隔壁住着一户怪人。虽然一家四口都是俊男美女,但是怪的很,那对父母经常外出旅行或者偶尔半夜唱卡拉OK。好像因为那个父亲是个名画家,所以夫妻二人常常在家无事生非地惹人注意。
而那对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双胞胎兄妹更是怪。虽然和我同过班,可是他们和我说过的话绝对不如邮差多,相较于哥哥而言,妹妹算是比较正常,虽然她阳台上的植物长得都很奇怪也偶尔会见她在树上吹口琴。不过,平时看起来比较可爱。哥哥就不一样了,总像是个活的雕塑一样,要不是认识他时间长,还会以为他只是个生了锈的人形机器。听说是越来越出名了,不过这与我无关,这个流川枫毕竟还是不怎么让我欣赏,别的不说,光是从来不笑我就受不了,真不明白,那些女孩喜欢他什么。
不过,这一家子怪人好像还都挺有人气的。爸爸是名画家、妈妈过去是演员,现在也有好多影迷、女儿在学校很有男生缘、儿子从小到大都倍受瞩目,长相大概还在其次,光是那种奇怪的个性就足够吸引人了。
不过老实说他家人的个性,我都不是很了解,因为少有接触的关系吧!
我实在是搞不懂,流川萤这样的可爱女孩为什么连个要好朋友都没有,好像也不打算找个男朋友。流川枫呢!为什么会连上课的兴趣都有没有——他小时候做过一次模范生呢!
每天早晨,哥哥会载妹妹去上学,不过只到车站,为什么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如果是我,不会放过我哥哥的。
说起哥哥的事,我记得小时候二哥、小弟常常会和流川枫打架。
流川枫打架对我来说是司空见惯,可是却有一次给我的印象很深。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他妹妹被坏学生欺负。他在学校里和六年级的学生大打出手,好像弄得全校皆知的样子,之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在学校里也不再做规矩的学生了。不过,他本来就那付德性。
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大概是羡慕吧!我的两个哥哥加上一个弟弟可是从来不会爱护姐妹的人。话说回来,我也不是那种妹妹,流川萤那种女孩,大概是很适合让人保护的。可是,我不得不说,她没有看上去那么弱不禁风,我记得小时候,她碰伤了从来不哭的,我就不是:每一次都是稀里糊涂的哭一阵,然后再被大哥、二哥、小弟轮番嘲笑一下,家里女孩子少真是可悲,不过,我还是见过流川萤哭的,小学一年级有个玩伴全家搬去法国时,那女孩叫什么来着?忘了,反正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友纪子!”
“是!”
“你去看看报纸到了没有?”
真是的这个大哥,懒的要命。
“正好!给草坪浇浇水,现在天热,早晨浇水好一点!”
这个二哥就更不像活了!
“对了!顺便帮我喂一下哈利。”
连小弟也,我……为什么要生在这种家里!“喂!……”见鬼他根本不理我!
“友纪子!不舒服吗?脸色不好!”
对了!我爸爸是个和善的人。不过话说回来,不是因为他太和善,也不会有这么嚣张的儿子。
“没事!”我摇摇头。爸爸要上班,我们一同走出屋子。
真是的,在这个家里,每天早上只有我要听闹铃起床,而那几个兄弟,则要我负责叫起——起先只有大哥一个,说受不了闹铃,结果现在,我的工作又多了一条:报时。岂有此理,幸好我从小家政课不好,要不连做饭也要由我来了,唉!谁让我爹妈性格不和呢?三个兄弟全是妈妈的遗传——一样的做事不计后果。我呢?就和被妈妈抛弃的爸爸一样倒霉。
哈利这只狗一点也不乖,当初正彦(我弟弟)买它时兴奋的得很,说它可爱,可是一个月不到就是我来喂了。
接下来放水。
咦?怎么回事,不出水——咝!
天呐,这是什么水管子,一下子全喷出来了——糟了,流川枫。
“没事吧!”流川萤掏出手绢帮他擦袖子,“回去换一件好了!”
“……”
“对……对不起!”这下惨了,“对不起,我……我帮你去弄干”
“我们走吧!小萤!”
听口气,他好像不是很生气嘛!
“哦!”流川萤说着收起手绢,“还好只湿了一点。”
“对不起!”流川枫原来不是很暴力。
“不用道歉了!”萤说,“他不会在乎的,不过,友纪子不用上课吗?已经7 :40了。”说着上了车,两人走了。
7 :40?还有20分钟就上课了!
难道?我的表慢了?
糟了,他们几个还不着急呢!(我家客厅的表被二哥弄坏了)
等等,呵呵!我的机会来了。
我跑上楼,说忘记今天加了早课,赶着去上课,还好没有迟到。不过他们三个嘛!哈哈。
4 朝日阳子
我,朝日阳子,湘北高中高二四班的学生。
每个上学的日子,我都会准时在公车站等车。从上了高二开始,我几乎每一次等车都可以看见我们学校的学生——一对孪生兄妹。我相信昨天为止,很少有人知道他们是兄妹。
哥哥叫流川枫,篮球社的新星。妹妹叫流川萤,在学校很少听到这个名字。
昨天篮球社出了事,传闻中的女孩就是那个总埋着眼睛的妹妹。
我今天有一点迟了,不过还是看见了他们两个。哥哥载妹妹到车站,然后把书包递给她。一句话也不用说,但每天这些平凡的动作却是我最为欣赏的。
其实开始的时候,那个妹妹是一个人来车站的,哥哥好像总是很早到学校。但是,后来有天那女孩迟到了——说来很巧,那天我上车时已经晚了,隐约看见她跑到车站。后来就更巧,我们班的教室对面就是训导处。她被叫进去训话。而后就变成了两个人一起上学。
其实一开始对他们好奇四处打听的时候对流川枫的一堆历史就无兴趣,可是还是不小心听到了一箩筐。长得帅?没错,不过他妹妹经常帮他整理头发——因为有时候实在是很乱。声音好听?对,可是他很少说话。球打得好?嗯!可惜我从来不看。酷?真的?不信。
如果说,他有一点可以吸引我的话,是眼睛。尤其是带一点人气(对不起也许该叫温柔,当然不是对我)的时候。说实话,挺……可爱的。
和他所得到的各种名声无关,单只是对我在车站认识(或只是见过)的这对兄妹做一个评价,一对平凡的兄妹:少语温和的哥哥、细心玲珑的妹妹。
一个拢头发的动作,天冷时的一条围巾,分别的时候也许只在你的肩上轻轻一拍。亲人之间的关系不是用语言来表达的,也不一定要用吵闹来表示亲密。有时候只在于一个动作、一个眼神。
如果流川枫有值得我羡慕的,那就是他有个性格相似的妹妹。
如果流川萤也有值得我羡慕的,那就是她有个关心她的哥哥。
一点也不古怪、不酷,只是一对平凡幸福的兄妹。
5 泉明美
我,泉明美,湘北高中一年10班的学生,我每天同两个损友一起上课。
“真羡慕明美!”
“是啊!坐在离流川枫最近的地方。”
“哈!”我能说什么呢!我说过200 多次,不喜欢他,她们两个却没有一次相信。唉!真是悲哀。
第一次见到他时就对于这个全富丘国中最引人注目的毕业生没什么好感:坐错在我的位置上大睡,还连抱歉的话都没有。我见到他清醒的时候比睡觉的时候少。老是一付睡眠不足的样子,上课睡觉还能留口水。真是找不出再粗糙的男孩与他媲美了——前提是,他不是外星人。
“我听以前在富丘的同学说,昨天那个女孩是他妹妹耶。”
“不是女朋友啊!不过明美你去问问看好不好。”
“你想他会理吗?”
我敷衍了一下。其实她们两个就是喜欢小道消息而已,至于对流川枫,也只不过是表面上的迷恋,就算流川真的有女朋友,她们也不会真的伤心。
说到那个女孩,大概是他的姐妹,我见过他的母亲(被请家长)不像是那种会女红的。所以我见到他制服上开线处缝合的痕迹就知道他一定有个姐妹,因为就算流川会做饭,也不可能会那种连我都不精通的东西。何况,我猜没人管的话,他也不在乎穿破衣服来学校。
“那女孩挺漂亮的!”
“好像叫萤,不过怎么和我们同年级!”
“双胞胎吧!”
“对啊,也许噢!”
很像?那女孩可爱多了,虽然没表情不过比流川枫容易亲近。
和流川比起来,我们学校篮球社里我更欣赏后卫宫城良田。虽然流川的球技也不错。不过宫城的那种敏捷才是我最喜欢的。不过宫城看起来不怎么讨人喜欢,像是个不良少年——大概本来就是。
第一节课开始流川没睡,他在听WALKMAN 声音挺大,我保证他根本不知道唱的是什么——中文歌。后半节课他睡着了。
第二节课,他睡相很糟。
大多数时候他是这样的,除了打篮球他其它的时间只不过是在等罢了。
体育课是我们班女生专属的尖叫时刻,他就像进了游乐园的小孩一样,精力十足。然后,午饭时间照例消失,我比较惨,今天值日,只好先把家政作业交到办公室再去吃饭——最讨厌给家政老师送作业。每次不是找我谈话就是安排些节目给我。“泉同学,顺便去天台把我晒在那里的布拿下来。”
“好”谁想去呢!一点也不顺便。
上了天台,我头一次发现原来流川枫不是不吃饭的外星人,难怪他总是会消失,谁会来这种风大的地方吃饭!
我摘下布,下楼,流川枫午餐时间过了,还没回来难怪他下午经常不上课,原来是在天台,八成是睡觉吧!这不重要,他来与不来反正也没什么分别。
天下最倒霉的就是我这个值日生了,送作业这种事,轮到我准是一拖再拖,好多人不做作业我也不敢不等……英文课作业总是最晚——因为最难。
还有一节课,今天就结束了。轻松!
回回头。
流川还没回来,算了,他就这点好,永远不会补作业,没做就是没做。
我们的教室到教学楼要经过一条不常用的走廊。不知道是谁放了个箱子在那儿。
我摔了一跤,好痛。
再一看。作业满地。
还好这里没什么人走,我也只好快一点,没时间喊痛。
流川枫?天!他可千万别踩。
令我吃惊的是,他居然有反应!不仅没有踩,而且帮我捡起了作业,还整理好放在窗台上,而这一连串动作出现在我眼前,我就像看默片一样由于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所以他走了不也没留神,上课铃响才回过神,去送作业。
流川枫,我本来觉得他是个很怪的人。现在我到底该想信他是正常人还是该去配付眼镜呢?
……
好吧!也许,他是个好人。
6 田中芹香
我,田中芹香,湘北高中英文代课老师。依照代课教师的惯例,我负责高一的课程。
上第二天课的时候我就发现两个特别的学生:9 班的流川萤、10班的流川枫。
一个喜欢自我隐藏的女孩和一个上课只会睡觉的男孩,出于好奇,我看了档案发现他们两个是两胞胎兄妹。可是真的,一点也不像。
流川萤这个学生学习不错,只是还不太用功,但是每次都在优秀线上。不过呢!从来不参加集体活动,所以想要在下午下课之后找到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我试过。由于要听取学生意见,我找到过她,但是她的态度很简单:她只是要把份内的事做好,对老师完全没有要求。非常怪!
流川枫只能用不像话来形容。不可否认,他的运动神经出奇的好,但我是教英文的没时间高兴。而他快速入睡的能力,哈,不是一般人所能及。
“田中老师,对不起!10班的作业”
“谢谢!泉同学。哦回去上课吧!”
这个女孩坐在流川枫前面,很随和,而且蛮逗的。坐在流川枫前面恐怕是她生活中一件不太平常的事。这个男孩啊!
“唉!”
“咦?水原老师也会叹气?”我转过来,水原老师是一年10班的班导。
“遇上这孩子,谁都要伤脑筋的。”她说。
“流川枫?”
“刚才来的那个。难道你不认识?”
“教你的班怎么会不认识他?”
“真是个问题学生。”她身子向后一靠,“我以前以为只要不多话、不和老师拌嘴就算是好带的学生了,谁知道这世界真是大。”
“还算好吧!他很少惹事。”只记得一次,很严重,打了一位老师。“比起7 班那几个不是强多了。”
“唉!说起来都很轻松。有些事连家长都懒得管。喏——”
“什么?补考?综合题,你弄的。”
“给流川枫出的。”
“原来他刚才在做这个。嗯!还不错,他做得挺好的。可是,这题他不是不会做吗?”
“所以才邪门,我只说叫他做完才离开,否则社团活动也别参加。他就马上做完了。”
“太奇怪了。”
“所以才伤脑筋,你说这孩子要怎么管?”
“随他好了。大概不会改了。”
“说的是,可是……”
流川枫,真是个非常奇怪的学生,比我想像中还要奇怪,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不算是个好学生呢?
7 高桥樱
我,高桥樱。富丘国中三年二班的学生。
明年,我将会加入湘北高中。因为这所中学里有我所喜欢的人——流川枫。
站在湘北的门口,我有些犹豫是进去还是回去。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喜欢他。但是每次想起他,我都会记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情景——那天是我第一次参加初中的社团活动,我参加的那个戏剧社是全校最糟糕的社团,只能在人数上保持学校要求的最低标准。我的加入使得那一年的“闭社危机”勉强渡过。但这并没使社团有丝毫起色。以至于那天社团活动结束之后,我坐在屋子里发了好半天的愣。
原来学姐们极力要保住的只是放学后的一个聊天社,社员不到一个小时就各自为政了。那间小小的破屋子有什么好的呢?
我站起来看看表,已经很晚了。于是,我提起书包走出屋子、锁好门。我们的社团在学校的角落、篮球馆的后面——从地理位置也可以看出它的不受重视。
当我绕到篮球馆的前面时,我看到他在练习。
流川枫,那个人人称之为天才的球员在专注的练习。我记得一入学就有人谈起他,说他与众不同、说他天赋过人。可是我看到他练习的时候却只觉得他有一种让我感动的执着,在那之前我从未想到一个人可以自律到像他那样的程度。
我看到他一次又一次的射篮,射中的、没射中的都不会让他看起来有丝毫的骄傲或气馁。他在运球,你甚至于可以看见他假想的那个对手。
他的努力使我看到了一个真相:这个世界上的天才都是勤奋的天才。我站在那儿好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有那么奇异的感受。可是,我知道我将要做一个像他那样的人,靠我自己这个平凡的人来做一些我认为有价值的事。这个时刻也因此成为我一生最重要的时刻。
当我变成了戏剧社的救世主赢得全校掌声时,当我又为自己立了下一个目标时,我都会去看他练习。那个时候,我的信心就会变得更大,心里就会更踏实。
我想信,永远站在角落的我不会引起他的注意,正如一直为他加油的女孩们一样。可是,我还是会凝视着他,以便清楚的看到我的初恋,一场我认为最美的单恋。
远远的,我听到女孩们的叫声;远远的,我看到他的表情依然如故;远远的,我从心里对他微笑。
8 松泽雅罗
我,体育周刊记者松泽雅罗。
今天,我迎来了我记者生涯中最令我兴奋的事:我将采访湘北的所有体育社团。而我最令我兴奋的不是第一次独立撰稿的机会,而是我即将见到的湘北篮球教练。
我记得国小的时候见到过他一次,是个厉害的大叔。
可能是厉害了些,但是我就是在那个时候才决定要打篮球的。后来还考入了安西先生所执教过的大学。
虽然因为受了伤不能做运动员了,但还是念念不忘篮球。也因此要在体育周刊工作。
听说安西先生变了很多,不知道他说话还像不像以前那样犀利。
由副校长的引见,我来到篮球社。
体育馆里很多人,但是安西先生不在其中。
“是吗?安西教练还没到。”副校长正在和经理说话,“他今天会来吧!”
“快了,他每天就这个时间到。”
“那,不好意思,松泽小姐,不如先到别的社团看看?”
“不用了,我等一等。”
“——高田先生,有人找您!”
“对不起,我先失陪了。”
“麻烦您了!”
球队正在做基础练习。去年县大赛上我见过几个人。剩下的叫不出名字,只好拿着名册对着认。赤木刚宪、木暮公延好像没来、三井寿、安田——“死狐狸,你干什么?”
怎么这么热闹?啊!这个叫樱木花道,很有名——我只知道他是红头发。
“是你自己笨。”
嗯……这个就是流川枫了——“安西先生!”
……
“教练好!”
“我还记得啊!松泽小姐,那时候你哥哥也在队上,你还问我为什么对你哥哥这么有办法。”
“您还记得……因为那场比赛我也开始打篮球。”
“你哥哥说你很努力。”
“可是,已经不行了。”我叹口气,尽量说得平淡。
“只要是曾经为篮球执着过的人都很优秀,”他说,“你、你哥哥,还有他们。”
“谢谢您!”我说,看着在体育馆里正在做红白对抗的队员,“他们看上去很强。”
“我喜欢他们这些孩子、非常喜欢。”
“包括他们吵架的时候吗?”
“是的,只要不打架。他们像一对翅膀。流川和樱木。”
“非常完美的翅膀。一定会飞得很高——对了,哥哥今天有比赛,电视台会转播。快要开始了。”
“我太太会帮我录。”
“您,会看哥哥的比赛,他一定非常高兴。”
“只要是我的学生……松泽,不是要采访吗?”
“啊!忘了,”今天的安西先生实在是太亲切了,“这个……”
“还是不用了,写一些你想写的东西吧!高中篮球教练实在没有必要采访。”
“谢谢、非常谢谢您。”我鞠躬。
他走回体育馆。我在他身后又深深地鞠躬。
谢谢,谢谢他为梦想插上翅膀。
9 二阶堂千夏
我,二阶堂千夏,湘北高中三年五班的学生,隶属艺术体操社。
我们社团是全县最小的艺术体操社,只有一间大教室,若干年没有得过奖,但是我希望只到今年为止,因为这是我最后一个夏天,像我的男朋友一样。他也将迎来最后一个夏天。
他是篮球社的,国中才开始打篮球,技术、体力根本不行,可是我还是很喜欢他。谁叫我从幼稚园时就住在他家隔壁呢?
我们社有条规矩,按名字顺序做值日,每人一天——因为新生太少。
今天是我,本来我每次值日他都会来帮我,不过今天他生病了。
好,今天快点,早些回去看看他。
想到他,不禁看看篮球社。
今年湘北篮球队很有希望。
小暮每次说起他的队友和篮球就神采奕奕的。就像我说体操一样。
精力充沛的樱木花道总是最大的话题,再加上流川枫,就乱了。就我所知,流川枫是篮球社外吵闹的原因,而樱木花道则是社内吵闹的导火线。
对于这两个人物小暮总是没什么办法,尤其是流川。
因为樱木好像很好哄的样子,而流川却是软硬不吃。
可是小暮还总是说他是个不错的人。
到底那里不错呢?心肠硬、嘴巴硬、态度硬。小暮的眼光……
水满了,我提起来,蛮沉的。小暮从来不让我提,所以我也不知道这么沉,早知道就不放这么多水了。小暮,我想你!
我放下来,停一会儿。
是不是该找个人帮忙呢?会不会显得太没用了,可是体操社实在太远了;不然,倒掉一些——浪费。
“等等,能不能——”我叫住经过树下的那个人,才发现是流川,“帮我提水。”
没想到他真的一口气帮我把重约十斤的水单手提到操场的另一端。
“非常感谢!”
他没说话就走了。倒是蛮像传闻中的作风。不过好像不是回社团。不练习了?不管他。
这么说来,小暮的眼光比我想象的好些。
好,明天开始体操社实行节水计划。
10森智子
我,森智子,湘南综合医院护士。
最近,我们医院住了一位古怪的先生。因为我常随他的医生一起出诊,比较熟,所以成为他的特别看护。流川先生似乎是某个大公司的董事,常有些有身份的人来探望他。
他的古怪之名来自于对家人的态度。
他儿子和媳妇来过几次,但是他不见。
他的孙女每次来都带一盆花,让我过一个小时放进屋里,自己不进去。而这位老先生则每次都责怪我没留住她。
他的孙子——这个人我认识,我妹妹有他的照片,他叫流川枫。他每星期来一次,应爷爷的要求下一盘棋——他的技术非常滥,对他爷爷来说他这种程度只够观棋的水平。而且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但是这会是老人每星期最高兴的时候。
看得出来流川枫不喜欢下棋,而且少言寡语。
但作为老人的孙子,他倒还算不错。
老先生常看的杂志上总有画家流川耀司,也就是他独生子的消息。流川枫总会以最平常的语气说爸爸和妈妈的事。
老先生问起他孙女的时候,流川枫总是用不太自然的语气说她有事。
今天流川先生就出院了,好像没有家人来接他,我问他要不要叫车,他说不用。让我先出去。
走出楼,我看见流川兄妹。
“我不去!”流川萤说,“他没有原谅爸爸之前,我不想见他。”
“……”
“别这么看我,你去吧!今天提早结束练习不是为了接他吗?”
“……”
“喂!我走了。”
流川枫拉住妹妹的手“他在等我们,上去吧!”
……
“服了你了!走吧。”她说。
流川,真是好怪的一家人。
11神谷琉璃香
我,神谷琉璃香,今天回国。
我在5 岁时就离开日本,一星期前得知自己要回来的时候就开始努力回想儿时记忆。却毫无头絮。
但,当我坐上飞机,记忆也飞了出来。
我家附近有一户人家的小孩是双胞胎。妹妹叫萤,哥哥叫枫。
我和那个妹妹很熟,她那个时候已经很漂亮了,想必现在一定是个美人了。那个哥哥嘛,总是一个人,我后来从书上看到这种人有自闭倾向。
他们家里的院子有一棵很高的老树。
我记不清为什么,但是萤确实曾经爬到那上面去。
后来我一直后悔没有和她一起上去,因为我猜那上面一定有什么秘密,而我儿时的胆子实在是太小了。
除此之外,我还记得友纪子和她的兄弟,友纪子家看起来更像是一家人,吵吵闹闹的。
想来日本也有一些我喜欢的东西呢!我是被迫回来的。理由是两个星期前外公的电话,我接到电话就滔滔不绝地告诉他我最近的好事,用英语——这就是他生气的原因。本来我以为他不介意的,因为他的英语讲的也很好。况且我五岁就去了美国,理论上日文应该讲的不好。
不,应该说可以一点都不记得,我能用日文写信已经很不错了,用它来思考也太难了。英语和日语简直不能兼容,同时说的话是对舌头的一大虐待。
可是,积于一些不太能说服人的理由,我还是回来了,而且是在我刚拿到驾照之后——为什么日本的车要靠左行?
神奈川机场终于到了。
为了我将迎来至少两年的日本之行开心一下吧!
这样说完全是因为爸爸妈妈依然留在美国,而我只需对付一下外公就够了。
外公不会来接我的,所以我得自己去。
上了计程车,我把早就写好的地址递给司机。自己开始想些有趣的事——这样可以防止被外公同化。
到了大概的地方,我就有些印象了。突然有个念头出现,我决定下车。
行李昨天托运回国,我手上只有一个背包,想先四处逛逛。
夕阳下,这个地方格外亲切。
我记得这附近——那不是?
我努力用最标准的语言喊了一声“友纪子。山本友纪子。”
她回头了,看看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走近些。
“琉璃香?”
“是啊!我回来了,你还记得我?”
“你开始说英语了!”
“你说慢点,我听不清!”
“哈——”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个都笑了。
笑的好大声。
“唉?真巧,那不是小萤吗?”我指着坐在单车后面坐着的女孩,“嗨!小萤!”
她拍了拍前面那个男孩儿,下了车,跑过来。他则进了家门。
“琉璃香,你回来了。”
“嗯!”
“回来呆多久?”
“你说的大快了。”
“你要住在这里多久?”
“哦!住到我的日文达到外公的标准为止。至少两年。”
“那你读哪间学校呢?”
“不知道。”
“哥哥!”她叫那个刚出来的男孩。他骑着车,还是刚才的样子,只是书包不见了,换上一个装着篮球的袋子。“哥哥,是琉璃香回来了。”
“啊。”他看了我一眼,很淡的表情,跟小时候差不多。
可是招呼还是要打“你好,我是神谷。”
“你好。”
然后,他骑上车子走了。
“对不起,我哥哥他。”
“没关系,”我说,“他不是和小时候一样吗?”
“是啊!”
我看着他的背影映着夕阳,是一幅很美的画。他大概是个害怕与人相处的人。如果说是这样的话不是很可爱吗?
流川枫,我会记住的。不会再忘了你。
12羽原惠
我,羽原惠,湘北高中一年四班学生。
我家里有间咖啡店,我作为义务店员每天最早出现在店里,等到开门的时间就去上学,晚上回来也经常在店里帮忙。
也因为这样,我就经常看到不远处的公园空地里的篮球赛。而每到早晨,和学校关门后的时间里,总有一个人会出现在那里。
他叫流川枫,和我一个学校的话题人物。
昨天他还和篮球队长大打出手,我才发现原来他还有个妹妹。
今天他提早结束练习,所以我以为他会早些出现,但还是原来的时间。
看到他的时候,我都会觉得蛮好玩的。他虽然没有什么可笑之处,但总让我觉得好像只有我知道他在这里练习。
但是不久前,我发现有个女孩子也常来。可是太远了。不知道是不是她妹妹。那个女孩很飘逸,非常美,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有时候会看到她和流川说话。有时候,她也会提前离开。
有几次有一种冲动想去看看她,但最终没有。
对于流川枫来说,她的存在是实实在在的。对于我来说,不揭开的谜底反而更适合我。就像我还不知道流川枫这个名字之前,对于那个苦练篮球的人有着种种想象,而且可以把自己最喜欢的那一种放在心里。
而现在,自己对他的想法我也无法给一个合理的答案。
有些故事不知道真相也许会比较美。
有些答案不说出来就会随时间转变。
我拉上窗帘,把店里的灯打开,让我的心情也变得明亮。
再见,流川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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