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而作
耶稣却回答说:“经上记着说:‘人活着,不是单靠食物,乃是靠神口里所出的一切话。’(马太福音4:4)”
(阳光下的房子 图片来自网络 谢谢)
朝北的太阳 后来宁宁知道了,新加坡的雨虽然来势汹汹,但是不会长久。好歹躲上一阵,避一会,自然就风平浪静了。你们千万别像宁宁这样硬碰硬。雷雨天走在路上,特别是在空旷的路上或树下,都是十分危险的。
不光是雨,新加坡的太阳也与众不同。想想看,北緯01度22 分!一整天太阳都在你的头顶上打转,让你无处躲藏无所不见它的面是什么滋味?!即使在北面。当初许先生买玫瑰园的房子,选得晚了,买在园中的西南角。一到下午,南边的还好,西和北的房间都晒(sai)得很烧(sao)。不过这点小事难不倒许先生啦。他给朝南、特别是朝西、朝北住房的几扇横拉大窗子上贴上深棕色的厚膜。只是好了那么一点点,也是没什么用啦。自从有了三个孩子以后,许先生就在做工的芽笼又买了私人有地住宅,搬去那里住了。这玫瑰园的房子就专门用来出租。
讲是“做工”,其实是做老板啦!告诉你,自己很久以前就跟人做收旧电器然后翻新的生意啦。现在玫瑰园放的电视机、冰箱、洗衣机、冷气都是收来再装了用的。你说什么?自己快六十岁了身体还不错啊,喜欢喝咖啡啰!所以前些年去朋友那里开了一家咖啡店。开咖啡店要会自己调的。放蜂蜜、放奶、放咖啡,水是什么温度,都是有讲究的。难怪二老婆说自己聪明噢~-~,嘿嘿~-~。
二老婆比许先生小差不多10来岁,梳着条不太长的独辫子,长得美美的,很壮还有力气,也很聪明。当然啦,她是马来西亚人。开始时给自己打工,是好帮手,现在是夫妻开的档口哦。因为她给自己生了两个孩子,大的才上小学。所以,玫瑰园的房租就给她收着噢。大老婆当然知道哦,不高兴也没办法啦。
汽车是男人的小老婆这话不错,每次许先生驾马赛地(Mercedes 奔驰)的时候都有这种感觉。他喜欢载二老婆来收房租。其实做工的地方离这里不会远,开车最多也就十分钟,但是新加坡人是没有走路的。不像刚来的高太太,天天走,才几天脚上就一条一条的,应该是穿凉鞋在阳光下晒的。
说起玫瑰园,那里原本有四个房间,中间的小方厅也没什么用,不如加一面木工板,隔成第五个房间(木板房)来得实惠。现在来新加坡的外国人越来越多。这里住的有印尼的、马来西亚的、中国的。 今天二老婆说,中国来的翼翔的房租该收了。于是许先生高高兴兴地载二老婆去收租。
临上车的时候他想起,拿到水电费的信在口袋。打开一看,都要发心脏病了!多50块就算了,比上两个月整整多还500多块!许先生一边开车,一边想,今天去了要跟大家讲,特别是新来的高太太。按道理说,她才刚来,不应该是她的原因啊?难道是翼翔?这个中国的学生很有办法,来了差不多一年,英文学得不错,考上了淡马锡理工学院。听木板房的小夫妻说,他谈恋爱了,有个中国的女孩子天天过来住。这个水电费一定是她用的啦。要让翼翔补钱。还有印尼人的妈妈也经常来。多一个人一个月要跟他收......正在盘算,车子已经开到了玫瑰园的门口。
“以前,我们每月的用水量在30个字,政府的公用事业局按照0.8元一个字(立方米)来收,如果靠近40个字就要提高到按1.17元来收。上两个月都是差不多40个字,整整多收了500多块!下个月如果超过40个字,水费就会要1.4新元/字!那样的话,每个人的房租就要起50块!听说新加坡的水电费要还起,请大家一定要节约用水和电!”说完,许先生让二老婆把水电单子贴在厨房一进门的墙上。
小夫妻首先发言:“我们一早出去,晚上才收工回来,又不煮。”说这话的时候用眼角瞥了一眼宁宁。宁宁想,这个白眼狼,昨天才给他们送去烧的菜。反正我才来半个月,又不是我用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理他们的茬。“白眼狼”见没人搭腔,掉转枪口向翼翔的房间努努嘴。二老婆去敲敲门,没有回应。朝西的印尼人是个单身汉,背过脸去想走。
“搞的这样脏怎么可以?!”许先生环顾四周,又有了新的发现。大家知道他说得是厨房的水池。水池不通已经有好几天了。起初,池底只有一些洗碗剩下的饭菜,水漏的慢但是还能下去;后来不知是谁倒上了茶叶和木瓜的籽,水池就彻底不通了。时间一长,一些黑色的脏东西漂浮在水面上,水越来越臭。
公共卫生该谁来打扫?谁想伸手?谁又敢伸手?!这是公共场所。就是打扫了也没人爱惜,谁多干了不但不落好,下次就成为你该干的,脏了反而拿你试问了。不知这是什么歪理,但是平心而论,新加坡很多中国人住的地方,找不到几个勤快人,环境卫生很差。
还是许先生,嘴里嘟囔着找来一段铁丝忙活起来。二老婆拿起扫帚开始扫地,扫浴室地上的头发。单身汉早就回去睡觉了。白眼狼夫妻互相使了个眼色,说是有事就溜了。宁宁看不过去,抄起拖把和他们一起干起来。许先生通了水池,看洗厕所的水用完了,又开车去买了一大桶......
朝北的太阳透过厨房的铝合金窗户晒进来,明晃晃的一片金色。刚洗过的地面水分被迅速蒸发,散发出刺鼻的消毒水味。到处都洗白了,地面上泛着光,刺得人睁不开眼。许先生衣服上的汗水被太阳一晒,发出难闻的馊味。他冲了凉。马赛地一溜烟似地不见了影儿。
“吱呀”......朝南的房门开了条缝,翼翔观察了一下,“出来吧!”从门里闪出一个穿睡衣的漂亮美眉。“我要吃烤鸡!”翼翔有个烤箱,从国内带来的。鸡已经腌好了,放在冰箱。好不容易才等到房东走了。翼翔手里拿着几件衣服,随手丢在洗衣机里洗上,又从冰箱里取出鸡就要回房间。
说时迟那时快,从黑暗的小方厅里传来一声大喝:“还房租,翼翔!”翼翔浑身一抖,手里的鸡差点掉到地上。他仔细一看,傻了。是房东许先生从屋角闪了出来!一番唇枪舌剑,翼翔彻底败下阵来。交了房租不说,还补了水电费。
朝北的太阳也会落山。不过明天,朝北的厨房还会明亮。因为宁宁喜欢它的明亮,她决定明天开始尽量把卫生搞干净。为了儿子高及,也为了许先生不再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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