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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生长在夏威夷这个“迷人”的小岛上的一只小甲虫。我的祖先不知道是亚裔还是欧裔,抑或是来自神秘的
美洲大陆。我想大多数的小女孩一样喜欢幻想,我总是在吃饱喝足之余,不停的编织关于自己的祖先如何来到这个
小岛上的种种故事。虽然有很多移民的甲虫为了讨好我而告诉过我他们如何来到这个岛的“传奇”故事,可是我总觉
着他们的故事缺乏真实感。虽然这些故事都很传奇,可是当你不厌其烦的听了50多种不同版本的在海上漂流的故事
,总会对这种“传奇性”感到疲劳的。有一个词叫“审美疲劳”,应该就是讲这个的吧。这个词还是我从地上的一张报
纸上看到的。作为夏威夷甲虫里面最美丽的女孩子,我也是最聪明的,至少我可以这样讲,“聪明的没有我漂亮,
漂亮的没有我聪明”。这一点从我可以看报纸上表露无遗。
在我看完我一生中的第11份报纸的那天正午,我看见了我的传奇故事的主角,一只亚裔的(“他”本人这样讲)
甲虫。
那个时候我正在拒绝一只黑色独角仙的求爱。这只独角仙已经不是第一次来纠缠我了。我要说明我对独角仙没
有种族歧视的,可是这一只不一样。你可以忍受一个头天晚上找屎壳郎鬼混现在浑身都是屎臭味的雄性对着你张牙
舞爪,甚至爬到你的背上来么?
正在我无法忍受独角仙对我的性骚扰的时候,“他”出现了。然后“他”勇敢的和独角仙搏斗。我从来没有看见过
这么激烈的雄性的打斗。“他”在这次打斗中失去了2只脚。独角仙则失去了雄性的尊严。应该以后都不会有雌性(
包括屎壳郎)对独角仙感兴趣了吧,我恶毒的想,不觉笑了。
他精疲力尽的倒在我面前。
这个时候,我仿佛感觉到了命运的手在推动“他”,也在推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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