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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生形容它呢 后脑的那条线 横拉着的 如今好似一根失去弹性的皮筋
不晓得那一刻 那一个念头转得快了 猛了 烈了 深了 惹得它就怫然不悦任性耍赖起来 硬绷绷得横拉在那里 撕扯着 大肆宣告它的存在
紧张的感觉一直顺着脖子延续到双肩 有点僵住了 动弹不得 我缓缓用自己的意志试图松懈它 有时有效 有时完全不起作用 它就很得意的样子
冷冷的嘲笑我的无力软弱 情知告饶也无望 我就索性渐渐忽略它 由它胡闹去
今天一天都很好 只是在做事时偶尔有后脑灼烧感而已 已经很轻微了
辞工的决心一下 想到赋闲在家的日子 不由地无比开心
就在去游泳前 不晓得那里又惹到那个骄蛮的家伙了 紧绷起来 蔓延到双肩
随意游过几百米 依然如故 我爬上岸边 仰面躺在凉椅上 缓慢呼吸 数星星 奇怪 从来没有在这个泳池边见到过月亮 仰面 总是只有零落几点星光
水很满 池却不深 比起其他到过的泳池似乎水波流动得‘湍急’些 要费些力气控制方向
池边有个年轻的爸爸在教儿子蝶泳 小孩子在水里困难扑腾 有如一支张不开翅膀的蝴蝶 蓦然间想起多年前无数个夏日午后 工大的游泳池里 小小的我 也是这样扑腾扑腾 想起爸爸晒脱了皮的双肩 往事如星斗 遥远犹清亮闪烁 隔着若干光年
再大一点的时候 就是两个小丫头偷偷背着大人去游泳的回忆 lily和我 那时候我们从不怕晒 每个夏天都在浑然不觉中变成黑泥鳅
有一回回家的路上 我们比赛吃冰棍 骑车沿途只要看到冰柜就吃 一路疯吃下去 吃到家 结果变成两个冰柜
还有一回在市体育场游泳池 我隐约感觉到水下的手 羞于启齿 lily不然 她大大咧咧叫嚷起来 ‘有人摸我’ 于是两个人潜下去看到一个光头 ‘刚出狱的少年犯’到现在想起那个时刻 也是这样天真可爱的印象 不过这个家伙选错人了 别看我们两个小姑娘 可是水中小小玉蛟龙 逃之夭夭
和女生在一起的时候 我通常是习惯扮‘小生’ 唯独和lily 在一起时不然 从第一次见面 她就一副当定了老大的姿态 至今如此
犹记小学初见 一起过马路 一后生纵车肆虐而过 我还吓傻在那里动弹不得 耳边已听得她厉声高喝 从此刮目相看.......
还有 还有 冬天的烤山芋炉边 我偷偷指给她看喜欢的小男生 她讪讪地贼笑
前尘如梦 往事如烟 就在水池里一张一吸间幕幕再现
不知什么时候 ‘它’就安静了 一切又渐渐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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