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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诸众生诵持大悲神咒,堕三恶道者,我誓不成正觉,诵持大悲神咒,若不生诸佛国者,我誓不成正觉,诵持大悲神咒,若不得无量三昧辩才者,我誓不成正觉,诵持大悲神咒,于现在生中一切所求,若不果遂者,不得为大悲心陀罗尼也。唯除不善及不至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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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
“同志们,冲啊~~~~~~~~~”
“向前进,向前进……”
“呀吱嗝嗝!!!!”……
我兴奋地喊着,兴奋地喊着,不知疲倦。
那是个秋天,动物都换毛的时候,我也想换,可是没得换,所以叫喊着,发泄着。
头天癫子张来过,说了两句话,放了两个屁,走了。
我却走不了,屁大的房间,从这头缓缓走向那头,又从那头缓缓走向这头,来来回回。
在永恒的轮回中打转,见过的景物,踏过的地方,不断变化,然而又进行简单的重复。
我在这房里已经呆了33年,间或有三两个相熟的朋友来探望,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一人打发。每天坐在屋里唯一的开口旁,透过窗户仰望灰色的天空,连片绿色的树叶都见不到,偶尔有鸟掠过,留下模糊的影子,让我知道又一秒钟过去了。尽管如此,我并不感到无聊,反而乐得清闲;我无法思考高深的问题,老觉得自己的记忆出了毛病,因为我不像其他人那样因忘不掉过去的一些人和事而苦恼;大概只是对刚进来那天的情景有所保留,或者……。
那是个冬天,本该下雪的时候,但我的家乡从来不下雪,反而下着雨,细细的雨,连绵的雨,冰凉冰凉的雨。
所有人都像躲避瘟疫一样逃窜着,慌慌张张,急急忙忙。我不知道他们害怕什么。害怕雨?这对我来说是荒谬的,雨除了能把我打湿,不过是获得快乐的方式。
于是当每个人都挣扎在逃窜的瞬间,我开始在雨中漫步,然后被带走了,带进了这个房间。鬼门书生和癫子张说,他们试图救我,失败了,无奈!
“擀,那些人的动作资格的快,快到‘嗖’的一声,就八见咯。你是没看到那个阵仗,你当时肯定都瞢咯!是不是?你说是不是???”
他们把我带进这个房间以后再也没来过。
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我从没有放弃,我把这里当成了家。
没事的时候,我就试着练“灵魂出壳术”,渴望某天夜里,睡着睡着,就飘起来,在夜空中飞翔,享受冷风吹过,享受暗夜寂寞,然后飞去她的房间,偷看她洗澡。
怎料我福德不够,“出壳术”没有练成,却夜夜梦魇不断。
梦魇中,我仿佛看到了一件我怎么也回忆不起来的事,在梦中,它突破了防范,悄悄地从潜意识溜进我的意识,强迫我看着那一幕幕的发生,强迫我承受那不痛不痒的快感。
“我就这么浑身一抖,把旁边的鬼门书生吓了个半死。”
“他不是有那张‘黯然消魂搓澡帕’吗?他怕什么?关键时候往你头上一罩,不就好了!”
“他哪里反应的过来,我那一抖使出了吃奶的劲,号称‘天地动容’抖!”
“诶,是八是哦!!!”
“我累了,我要睡了。”
于是我就睡着了,又开始做梦,又梦见她,好可怕!她实在是太好看了!
“I don mind! I don mind!”
我似乎有印象她特别喜欢说这句话来敷衍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介意还是有意回避。
“我最爱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别人把!兴奋莫名~”
“Huh?你他娘的,是不是个男人!”
“你他娘?你娘,还是他娘?你想说什么?”
“……”
我总是有一种奇怪的幻觉,似乎有另外一个人跟我同在这间房里,他会突然出现,是个隐藏人物,在任何时间,任何场景,他都可以出现,搞不懂他是谁,干什么的,从哪里来,然而他的出现又显得那么必要,不可缺少;他也会突然消失,一下子就不见了,让人很想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我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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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溪旁。小店。
“哟,大爷,要不要玩点什么呀?”
这是个风骚的女子,衣着褴褛,肉体隐隐约约,随着身体的不断扭动,在布条间乱窜,虽然不过两陀形状怪异的肉球和一团黑乎乎看不清什么东西的东西,但总能让男人看得有了生理反应;还好,女子的面容不如她的身体那般招摇,乱乱糟糟的头发——“那是头发,不是草帽啊?”癫子张第一次问姚十二有关她的问题——似乎从来没有清洗过,如果冷不叮爬出一只蟑螂或者飞出一只苍蝇,大概不会有人感到意外,不过千万不要靠得太近,不然三天前吃的东西都会排着队往外跑;意想不到的是在这样一顶“草帽”下却盖着一张出奇清秀的脸,洁白的肌肤,修长的双眉,像被雕刻过一样的鼻子和下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显半点妖气,反而略带神秘,忧郁得看不透背后隐藏着什么。
“身体和灵魂可以达到这般分离的境界,天下除鬼门书生,恐怕数她至极。”
“她叫灵与肉;灵是灵,肉是肉,但灵也是肉,肉也是灵。”
“滚,你他娘的,就喜欢弄这些玄的,说话也不好好说!”
“你他娘?你娘,还是他娘?你想说什么?”
大爷也不是什么大爷,一个挑夫而已,走累了,在她门前歇歇脚,怎料突然冒出一个妖娆女子主动调情,已是不知所措,慌乱地搔着后脑,憋了半天,涨红脸,好不容易冒出一句:“那就整碗牛肉面吧!”
女子虽是卖肉的,但却不卖牛肉。
她很体贴地笑了笑,“跟我进来吧!”
挑夫于是跟着她进了那间破烂的小屋,他没有吃到牛肉,但还是很高兴、很满足地离开了。
“哟,大爷,又来了,今天还想不想吃牛肉面啊!”
“嘿嘿,想,想。”
挑夫以后每天都从她门前经过,都要停下来歇一歇脚,都要叫一碗牛肉面。
挑夫天天来,她天天招待,免费招待。
挑夫直到死的那天都认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其实何止挑夫,屠户、商贾、死囚、和尚、道士、官吏、书生……只要是经过她小店的男人都认为自己是最幸福的;
可是很奇怪,他们中没有一个人吐出三天前吃进去的东西。
“她是正宗的‘野鸡’。”
“她是菩萨!”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野鸡也罢,菩萨也罢,女子还是那样,招揽着过往的男人。
男人在她这里永远是幸福的,她让经过的男人永远离不开。
“虽然不能使他们向善,但至少不能让他们作恶。”
“怎么才能做到?”
“你也配问!你又不是她!”
“听说她以前的男人是个和尚。”
“和尚怎么样!和尚也是人!”
“她怎么可以跟和尚……”
“我如果是个和尚,遇到她,又何惜如来一戒。话又说回来,她不是菩萨吗,与和尚正是本家,相配的很!”
“她真是菩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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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菩萨吗?”
每次梦魇中,总有个声音在问我,不停地问,不停地问,问得我渐渐把问题当作了答案,“她是菩萨吗!”
今天癫子张又来了,我向他说起这个梦。
“恩~~看样子他们还是没把你改造好!”
“我怎么了?我有病吗?”
“嘿嘿,哪有!”
一向说话不经过大脑的癫子张突然变得谨慎了,我感到事态的严重。
“你听过这样一句话吗?理想主义者的归宿就是死亡!”
“你是谢张还是阿朱?你们都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他们看不见我看见的,
所以我成了疯子。
有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仿佛是在睡觉,却隐隐约约觉得有两个小人在我头部的右上方说着话,就是听不清楚说的什么,我感到很诡异,但还是睡着了。
“你觉得现在还能找到像样的女人吗?”
“像什么样?”
“可爱的,善良的女人。”
“不知道。”
“什么是自由?”
“自由就是谁也不属于谁。”
“不对,谁也不属于谁的不是人,只要佛陀才是自有永有的。”
“那自由就是没有崇拜?”
“我觉着是。自由就是没有偶像崇拜,没有神,没有上帝,没有真主,没有佛陀,人是人唯一的关注。”
“那归属在哪里?”
“自由就是各人有各人的归属!”
“所以你归属到她那里去了?别忘了你是个和尚!”
“切,她还是菩萨呢,和尚归属菩萨有什么不对!”
“她是菩萨?!只有你把她当菩萨吧!”
“我把她当菩萨她就是菩萨咯!”
又开始下雨了,可惜我已不能在雨中漫步;
我干看着一滴滴雨水,落下来,落下来,我觉得雨是自由的,就像风一样,就像扑火的飞蛾,因为万物都没有自性。
“我觉得迟早有一天他们会把你关起来。”
“擀!他们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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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他们不觉得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是幸福的。
知一念万年,万年一念。
“记得你是怎样知道痛的吗?”
“什么意思?”
“你怎么知道痛的?你怎么知道被火烧的感觉就是痛?你怎么知道胃痛、头痛?你怎么知道的?”
“还用问!你被火烧一下试试,你会不知道痛?”
“你还是没弄明白我的意思。”
由于我是个和尚,所以我被用刑咯。
鬼门书生后来问我记不记得当时的情形,
我说不太清楚了,于是他向我讲述了上面一段对话。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都记不得咯,怎么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个牢头觉得你把他耍咯,所以就把你的牙拔了,血流得止都止不住,跟老马的遭遇一样。”
“没有啊,我的牙还在。”
“你觉得还在吗?”
……
癫子张用笔在纸上画着圈圈,低着头,喃喃地说:“你觉得我长得漂亮吗?”
“还你妈!我不喜欢搞那个!”面子王有点受不了。
“都要睡觉了,你们俩还得瑟!得瑟吧你们就!快睡觉!”面子王的老爸——号称“孔门圣人”——比面子王还有面子。
张家和陈家是世交,张父和孔门圣人都是很有面子的人,所以小时侯谢张经常去面子王家玩,晚了,就睡在那里,渐渐和面子王发展出一段畸恋。
“你看出不同了?”
“看不出,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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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前就是他在搞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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