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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冬
(—)明天的昨天
原来,半年的时间这样短,短到明天我就可以坐上北归的火车,从这很南很南的南方,回到那个很小很小的小城!然而,半年的时间却又这样长,长的尽管我常常温习,依旧不敢太确定她们的模样!还好吗,我日夜怀念的一切!我要回来了!!!
费了一下午,终于搞定了行李箱,也没有多少东西,只是总会因为种种理由,把东西塞进去后,又拽出来。电脑不停的放着的周杰伦的歌,其实听不清几句,却依旧迷恋这种不太清晰的味道。一首首歌,像一段段往事,已经变得有些模糊,却时时拨动我的心弦!
马马虎虎吃了晚饭,回到寝室后,发现心跳得很乱。上了QQ,又钻进校友录,把和她们,还有过去有关的东西翻了一遍又一遍。尽管很快就要相见,思念却愈发得厉害!你,你,还有高中的校园,你们现在是什么样子?你们会想起我吗?
每五分钟就去镜子面前看一会儿自己,看过最多次的面孔,却总也认不清楚,使劲对着镜子研究,却还是不知道阿威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想,有一天如果现在的我(二十一岁)和十七岁的我相遇了,他们会暗自想:这小子如果长得帅一点,到和我有点儿像了,唉,可惜气质还是差得太远!
晚上九点,我想阿薇和小菲都应该有了空闲,于是拿起了电话。这是不需要查询的两个号码,但要考虑一下应该先拨哪一个。我还没有想好,手已经自作主张的拨了一组数字!看了一眼,笑了笑,然后又把它们消去!发出另一个号码后几秒钟,我已经听得到阿薇的声音。
“喂,阿威!嘿嘿。”
“你笑什么?”
“没有什么了,可能是因为你傻乎乎的吧!”
“哦,是吗。阿薇呀,我明天要……”
“明天到吗!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嘿嘿!”
“我有说我明天要回去吗?激动什么,白痴呀你!”
“你说什么,死阿威,你到底-----回不回来?!”
“明天你是见不到帅哥了!”
“啊!”
“但后天会!嘿嘿!”
“你敢吓我!别让我见到你,混蛋阿威!”
“哦,放心吧,我回去后不出现在您老面前就行了。”
“你说什么!!!”
“我是说,后天早晨6点半,火车站------来接我!”
“不去!”
“哦”
“哦个屁呀你!”
“哦”
第二个电话是给小菲的,
“喂,小菲吗?”
“对呀对呀,威哥!”她很开心的喊着!
“我后天到家,高兴吗?”
“废话,当然高兴,我都想你了!我去接你吧!”
“不用了,车早晨到,太冷!”
“嗯,好吧,你回来了马上来找我!听清了,是马上!”
“好的,乖乖等我!”
放下电话,思想乱得厉害,这半年的时间让我知道了想念是什么滋味。终于,可以再次看到我日想夜想的昨天了,却又觉得昨天早已经随着时间远去了,无论如何再也找不回来!倒也无所谓,只要她们还在,后天和昨天同样可贵!“可贵”,我居然用了这么沉重的词,如果是在高中我会笑自己白痴的!那个时候,我觉得阿薇,小菲还有快乐的日子本就是属于我的,这是一种理所当然,或者说天经地义!但在这半年里,我越来越担心有些东西正在慢慢消失,拥有是绝对的幸运。
就这样对着电脑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已经半夜5点了,真的该去睡觉了。
(二)旅途中
第二天下午1点,火车已经开动了。一不小心买到了下铺,于是可以靠着窗户,一边轻轻喝着可乐,一边静静看着窗外。
一棵棵树,一片片山,一个个村庄,一座座城市,猛然进入我的视野,然后就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它们中的绝大多数,或许和我的世界永远都只有这一眼的联系,即便将来某一天我去到了那里,我也不会知道,其实很多年前,我们曾有过这样的一眼相恋!很大很大的地球,无边无际的宇宙,在我几十年的生命里,到底能和我有多大的关系?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世界会给我留下什么?
时光如梭,岁月如歌!如果你和他曾在人海中擦肩而过,这是多么奇妙的缘分;如果,你们在彼此路过的那一刻又相视一笑,那么请记住这个时刻!想到这些又会想起阿薇她们,一起度过了高中的几年,记忆宝贵的如同生命!不得不承认,我真的常常害怕,这记忆有一天终究会永恒的停止!更想见到她们了,我看着手表,秒针的每一下跳动都清晰而沉稳,想了想18小时对于秒针的含义,我就看不下去了。扭头看着窗外,大口呼吸潮冷的空气!
“嗒,嗒,嗒,嗒,……”
“呼————”
回头看了看车厢内,看到过道里来来回回的旅客,看到我对面铺上的人。看到的这一秒,每个画面都真实清晰的吓人,然而事实上当我感觉到一个场景时,它已经过去了,于是又模糊的令人窒息!我常常怀疑自己是个天才,不然我为什么如此的神经质!天才其实就是疯子!我暗笑。
如果对面是阿薇和小菲呢,我还会这样神经兮兮的吗?不会的,有她们在身边的时候,我是一个快乐的男孩子,快乐的人绝不是天才!但也只有和她们一起的时候,我才会快乐!又幻想到,这时有两个倒霉的流氓驾出现了,淫笑着靠近她,手开始不老实的伸向……
“阿威!”“威哥!”
“你的朋友吗?”我一边起身一边问到!
“我不认识他们!”
“哦”“嘭-------”“啊!”
这是一个装满啤酒的瓶子,所以它和头相聚的那一刻并没有破碎,只是一声沉闷的低吼“嘭”!
那个伸出手的流氓被我扭着头发拽到过道,我对着他的档部踢出生平最用力的一脚!
“啊!”很难判断这一声惨叫是他昏了后发出的,还是发出了惨叫以后他才晕倒的!我蹲下来,从他的内兜里掏出一把刀子,出鞘后发现这把刀平凡的可怜,只是光亮的有些耀眼。我觉得太刺眼,于是蹭了一些他头上血,轻轻在他脸上涂抹。刀成了鲜艳的红色,满意了,这种效果蛮不错!然后我抬头说:
“你的呢?”
另外那个愣在那里的混混在我的目光里清醒过来,“啊!对,对…..对不起,我……”他把兜里的刀子扔在地上,转身就跑!
我还没来的及说话,他已经跑出了车厢,我无奈的笑了一下,“*的,这个垃圾怎么办!”
咬掉瓶盖,喝了一口,暗自庆幸:“我*,差点浪费老子一瓶啤酒!”
“哈哈!”我忍不住为自己虚拟的这一段英雄救美给逗乐了。现实中,做英雄的机会太少,还是自己想想过过瘾吧!反正即使机会真的来临了,我们通常也会选择做看客或者可爱的熊熊!但是,如果真的是她或者她呢?我想,即便做不成英雄,做个烈士也挺不错的,至少杀了人的流氓会马上跑路,她们应该安全了吧,那就好!
不知不觉间,旅程就快结束了,下一站就是我想念的那个城市!这段长达十八个小时的时间是很不幸的,没有什么可以记下来的,等到明天,我也许就会忘记曾有过这样一段单调的旅程。这是一件令人无奈的事情,对于每个人来说,生命中有些时间是用来珍惜的,有些只是用来浪费的陪衬!就如同对于一个女孩(男孩),她身边的人们有很少几个是她珍爱或者珍惜的,剩下的只能做可怜的配角!
(三)冬天的雪
终于看到雪了,家乡的雪,落在脸上化作一丝丝熟悉的清凉!呼吸着干冷的空气,却有一种想大喊的冲动!我终究是个有点儿内向的男生,还是静静的走向出站口,心里有一些渴望,也有一点担心。
“阿----威!”还没出站,就看到外边的阿薇,一直盯着这熟悉的纤瘦的身影,我的血沸腾的厉害。她无视别人的存在,嚣张的喊着我名字,“混蛋阿威!”我觉得这熟悉的声音,好悦耳!
我还没有放开行李箱,她已经抱住了我,应该说是她已经被我抱住!我双手死死的扣住,唯恐这是一个梦境,一松手她就离我而去,永不再回来!冷冷的北风,凉凉的冬雪,她就像是一个软软的热水袋,使我全身都暖暖的!
“阿薇,想我了吗?”
“嗯,你呢?”
“也嗯!”
“混蛋,你不准说嗯!”
“哦,阿薇,我好想你!真的,好想!”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的脸,我也细细看着她。她的小脸依旧是那样水水的嫩嫩的,大大的眼睛还是像那碧绿的潭水,精致的鼻子,还有一笑时坏坏的嘴角。我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她冻得红红的鼻子,像以前那样!
她还是直直的看着我的脸,突然说:“我想你!”然后,低头在我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下去。虽然我穿着厚厚的外衣,可那种感觉依旧刻骨铭心!
可能咬得太累了,她终于抬起了头,我轻轻帮她擦去脸上的水滴。再次和她那湿湿的眼神相遇的那一刻,看着她那冬雪般纯洁的脸,我差一点就要和她说那句话了!
可惜,还有小菲!我知道小菲不会不听我的话儿跑来接我的,就像我知道阿薇一定会来!她们是很不同的女孩子,我都很喜欢,但一直不知道哪一种喜欢是爱!还好,分开的半年足够长,我想我寻找到了答案。不要骂我,我并不是蔡智恒,虽然我喜欢他的作品;这个故事也不是《槲寄生》,尽管槲是我最喜欢的小说!所以谁也不知道,在她们心里,我们的感情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
和阿薇玩了一上午,很过瘾,她高兴时总会拉住我的手,大喊,“这边这边!笨蛋,你快点!”而我,一直很想再抱她一会儿,总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这就是朋友和恋人的区别,很多的热情都需要一个理由,哪怕你的热情是单纯的!怎么也不能再回火车站重演一遍相逢吧,我只好放弃。但这是一个可爱冬天,至少到目前还是!于是那可爱的冬雪把可爱的阿薇滑了一下,我抱住了她,就没再放开;她抗议了一下,就不再抗议!又看着她那双想说话的眼睛,
又感受着我留恋的这种拥抱的温暖!我开始怀疑,半年真的够长吗?
下午,进了屋子,小菲一看到是我便像一朵灿烂的花。我们轻轻的拥抱!
“威哥,刚到吗?”
“恩,不是,阿薇去接我了。”
“哦,那你就先陪够了阿薇姐才来看我!每次遇到她,你就不管我了。哼,重色轻友的家伙!”我觉得这句话有点熟悉。
“嘿嘿!想我吗,小菲?”
“想,很想!”
“真乖,威哥也想你!”
想起以前。我和小菲一上高中就认识了,她经常协助我泡mm。记得高二那天,我和小菲去食堂的路上,遇到了天使般的阿薇!小菲先嫉妒得撇了撇嘴,然后向我使了个眼色!我流着口水点点头,快步走到阿薇旁边。下一秒,跑着的小菲“一不小心”狠狠地撞到了阿薇,“恰好”在旁边我伸出了正义的手!尽管,只要扶住阿薇的胳膊就应该没问题了,但为了“保险”我还是勇敢的抱住了她!阿薇愣了一下,我们对视的那一刻,她脸红了,然后推开了我。接着就是一些老套的对话。最后,我和阿薇说笑着走向了食堂。走在她身边,回头看了一看,给还在原地小菲一个胜利的微笑。
小菲却撇撇嘴,“哼,重色轻友的家伙!花心小萝卜!”
于是我们就“泡到”了阿薇,当然,是多了一个朋友!
(四)结局
下面,会如何进行呢?我也不知道,很想却又有点儿害怕知道!或许,又有人觉得很像《槲寄生》,可我却知道这不是。槲里面很多东西早已经确定,然而我生活在变化无常的真实世界里。从我写的这个故事来看,好像这只是三个人的事情。但在阿薇或者小菲的故事里呢?
我是几个男主角之一呢?又或者,我只是一个有点儿重要的配角!还有,如果在我写的另一篇关于夏天的故事里呢?
注视着窗外轻飘飘飞舞的冬雪,我在想,这个关于冬天的故事可能有的结局:
第一种……
第二种……
第三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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