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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树人(鲁迅)和周作人是中国新文化运动的双雄。两人早期是并肩战斗的战友,更兼深厚的兄弟情谊,以“新青年”和“语丝”为阵地,发表了很多振聋发聩的名文。这段时期兄弟俩好的不分彼此,有时自己写的文章却署对方的名字。故后来两人的共同好友许寿裳写回忆文章道:“(这一时期)两人的感情真是兄弟诒诒。” 两人的声名在文坛上逐渐确立,时人赞曰:"今之三周胜昔之三苏”。(这里所谓“三周”是加了周建人,此人虽解放后借鲁迅的余荫官拜广东省省长,此时尚籍籍无名,不过被人拉来凑数罢了)胡适也在这一时期的日记中写道:周氏兄弟最可爱,作人有鉴赏力,树人兼有创作力和鉴赏力。
然而正所谓“世上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两人的兄弟之情嘎然而止,一举成仇,两人直到鲁迅去世也没和好。这件事给两人以终生的伤害: 鲁迅此事后大病一场以致呕血,临终最后的遗言是托周建人给周作人带话。周作人晚年写了大量鲁迅回忆文章,临终前仍在读鲁迅的书。两人都在心底痛悼兄弟之情的丧失,然而又无可奈何:“人世是悲哀的,我只能哀伤于玫瑰色的迷梦的消逝”(周作人给鲁迅写的绝交信中语)。
鲁迅后来写的“兄弟”就是写周作人一次生病的情形。更值得回味的是“伤逝”,周作人在“知堂回想录”里认为这篇小说也是为痛悔兄弟之情的丧失而写,“别人或许以为妄语,我却是有把握的”,原因是“鲁迅是熟读离骚的”。 这里需要解释一下,离骚在中国文学史上创立了一个传统:以美人香草来比喻仁臣志士;以美人被弃来比喻忠臣“忠而被谤,信而见疑”,简而言之就是用男女之情来比喻其它感情。周作人的意思就是指鲁迅在小说中以子君和涓生的爱情悲剧来隐喻兄弟之情的破裂。此说确不确,我实在不敢判断。
(因在新加坡,手边无书,所引材料未必确切,但大意应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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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和诸侯,一匡天下,舍我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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