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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爹。你跟我去一个地方。见一个人。司马雯清说这话的时候已经面无血色。
什么地方？见谁？你怎么了？司马空冢见女儿神色有异不禁关切的问。
见你师妹。上官斐冷。雯清淡淡的说。
……该来的，终归还是要来。司马空冢只是微微一愣。便起身，往古洞而去。
雯清没有多问。她已经不能思考。行若活尸。
古洞。
哼。你来了？上官斐冷语气冰凉。
恩，我知道，你对于我，恨一直没有退去。司马空冢道。
你知道我没死？上官斐冷有些讶异。
对。我知道。因为。这些年来。给你送衣物，食物，甚至帮你擦身的那个人。是我。
什么？？？？？我不相信！！你这个恶魔，少来假惺惺了！！！上官斐冷尖叫出声。
师妹。你可知道，从你十六岁那年和你哥哥一道入师门时我就爱上了你。那时候你老喜欢揽着我的手臂问我要这要那的。你还记得吗？
不要说了！！！住嘴！！！！上官斐冷痛苦的捂住耳朵，凄厉的尖叫着。浑身颤抖。
可惜，你竟然鬼迷心窍的爱上你亲大哥。你竟然。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怎么可以。你最后还和他一起私奔了。当我从未存在过。你对我太残忍，太残忍，你知道吗？司马空冢也激动起来。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会对你做出禽兽之行吗？你知道吗？是上官影寻在我的酒里下了药！！是他！那个你一直深爱以为正义化身的上官影寻！！他知道自己不久人世，惟恐你回到我的怀抱，便下药害我，要我在你面前身败名裂，要你永远也不原谅我。我知道倘若不剜你双目，你必定不肯接受我的照料宁愿一死。你知道，我剜下你那双美目的时候我有多么痛苦吗？你知道吗？比剜我自己的眼珠还要痛啊！！还有，你记不记得那次以后你就有了身孕，那孩子，被你恩人抱走的孩子，我和你的孩子，就是雯清！！！
不要说了！！！！！！！你在骗我！！！！你在骗我！！！影寻不可能那样做！！！绝对不可能！！！！上官斐冷拼命的摇着头，用双手狠狠的掐自己的头发，仿佛要把自己掐死。
这一切都叫雯清目瞪口呆。无法思维。她只有张着嘴呆在那里。像一个白痴。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太突然。让她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
你不相信是吗？我告诉你，七步淫你知道吧。除了上官影寻，世间还有谁知道此药的配方？司马空冢嘶吼。
不！！不！！！这都不是真的！！！上官斐冷已经频临崩溃。只知道反复的吼叫。
事实我已经说完了。你要杀要剐请便。我的确负你太多。你要我死，我亦无怨。司马空冢首先平静下来，道。
对！！一切都不需要改变！！雯清！！快！！杀了他，血誓！！！杀了他！！！上官斐冷使劲的捶打着兽皮，一个劲儿的嘶吼，声嘶力竭。
对，履行血誓。履行。雯清已经失去理性，只是机械的听从斐冷的指令。
挥刀。司马空冢头颅落地。
哈哈哈哈哈哈。上官斐冷爆发出一阵凄厉的笑声。随即倒下。再也没有动弹。
司马雯清手拿着滴血的刀在原地呆若木鸡。
雯清！！你！！！
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司马雯清木然的回过头，看到一张俊朗而因为惊吓过度有些扭曲的脸，是桥波月。那个说好要相守一生的男人。
你怎么来了。雯清木木的问。
我不放心你所以跟着来了。没想到，你竟然弑父！！你简直禽兽不如！！！算我瞎了眼！！你和我，今日就此了断，当作从未相逢！！！说罢绝尘而去。
雯清只觉得眼前一黑。瘫倒在地。
许多年过去。
湖心小屋。
里面住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她从未踏出过湖心小岛半步。
只是，在黄昏的时候。她会搬一把藤椅，坐于湖边。
吟些诗词。
尤其是有月色的夜里。
恰是少年时,飞花马蹄疾。
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
老人絮絮的念叨。只有自己听自己说话。
我一直不知道对于我而言那一年的邂逅算是幸运还是悲哀。
只知道。若干年后，我独自想起，会在有月色的夜里，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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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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