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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旁边不远处有位中国劳工正在打电话, 声音很大。我听不懂他的方言,但看的出他很高兴满脸洋溢着幸福与快乐。我猜他是在和国内的妻儿通话问候报平安吧。他头发是好好梳过的, 但因没有上油还是很蓬乱;古铜色的饱经风霜的国字脸, 显然刚刚光过, 很精神;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很自信。他穿着有中国特色的灰色衬衫,普通的中山裤, 一双有斑斑点点油漆的皮鞋。 他似乎很高兴, 是啊, 又过年啦。 他一直在大声的打点话, 铜钟般的嗓音是那样的有力量, 看的出他很满足很快乐。 他和我一样, 空空的一个人没什么东西, 我还有本子和笔,他只有手中的那个大块头手机。 我想他是赶着去和老乡聚会吧, 聚会就不能不喝酒, 一想到喝酒脸上就不能不泛红光; 我也是赶着回PGP聚会, 过年就要吃饺子,一想到饺子我就更加饥肠咕噜,NTU的朋友们变的更帅了吧? 他应该是没有注意到我, 因为他一直侧着身子在打电话, 而我是这样文静的坐在角落, 静静的书写着我所见到的一切。 他更不会知道我---一个孤孤单单的异乡人, 正在写他---另一个孤单的陌路人。 他应该是一个丈夫和父亲, 是家中的顶梁柱吧, 看他那硬郎的身子骨似乎在说自己有信心有能力去担负起一个男子汉应尽的所有责任。 他把对妻子孩子的爱深深的埋在心中, 一个人飘落到南洋来干着最脏最累的活而无悔无怨, 因为他要为自己的妻子孩子谋求幸福, 我想。男人,就要坚强,再苦再累也要爽朗的笑。 听, 他又爽朗的笑了。
我的目光又转移到一个老人身上。 一个典型的新加坡老人,手里拿着个雨伞, 上身穿花格子短袖衫,穿长短裤, 拉胶底凉拖鞋, 满脸是点点斑斑深褐色的老年斑, 油光可鉴的斑白的头发梳的一丝不乱。 他正在闭目养神, 面无表情, 一脸麻木, 只有那醒目的老年斑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一想到老年斑, 我都不寒而颤, 等我很老的时候应该不会长那样的老年斑吧? 我家乡的老人可都是和蔼可亲满面红光不长老年斑的。 我希望我在新加坡的短期的旅行不会给我带来任何这方面的改变。看那位老人那把年纪,应该也是儿孙满堂了吧,可他为什么这个时候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地铁里呢?又要去何方呢?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也许是生活过于平庸,他的表情是那样的无灵性, 我读不出任何东西来,只是从他的身上我深刻的感到:人, 变老,是很快的! 我不是英雄, 所以不能够像贝多芬那样扼住命运的喉咙,但我想我会尽全力珍惜我所省不多的青春, 尽所有可能使生活有意义充满活力激情, 去追自己的梦。 老人还在那里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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