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文学】有去无回 -- 读《檞寄生》二章
所在版块:文学艺术 发贴时间:2003-01-23 02:31  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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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像肉包子打狗似的有去无回。"
--《檞寄生》

(我想我就这么一直在不停地扔出去
打却也打不中。。。)

看小说的前二章,
台湾的大学生活,有一种绚丽的色彩在里面,
是我喜欢的颜色。
我也想在中国的校园里画那色彩。
渴望在春天和兄弟们去找联谊寝室的姑娘吹牛;
在夏天跑到球场打球然后跑到小店大口大口喝可乐;
在秋天去参加一场校园舞会跳着蹩脚的三步或四步或踩人N步;
在冬天骑着自行车载着你,顶着寒风一起到学校的礼堂去看一场电影。。。

痞子蔡对明菁的初次出现,描写的很清晰。
我却在想着与你。。。
好多片段,不是想不起来,是不敢去想。
手边那个用旧的灰色钱包,从抽屉刚刚拿出来,
里面有一张你在小学毕业拍的照片,
抿着嘴,像个小男生。
很清晰地记得是在一个爬山的清晨后,
我和你,和你的小狗一起回来,
在你家的客厅里,你给我的。
给我的时候,你一下就坐在我的旁边,
两个人嵌在同一个大沙发里,让我一阵晕眩。
连你穿的衣服我仍记得,是一件白色的短袖,低而且宽的领子,胸前有花案。
现在可能你不会找到这件衣裳了,
那只在我双脚间穿来穿去的小狗被拐走了,也是找不回来了。
如果可能,多么希望用尽我的牛肉干,
把这只叫“阿当”的小狗再找出来。
在你的家里,你的爸爸,妈妈,哥哥,
始终也怀疑着我的感情,
也许除了你,还是小狗对我最亲切。
(虽然我曾喂过它许多包牛肉干)

然而我却终于自己证明了他们的怀疑。
四年后,我发现我根本错了
自己会发亮,原来不是因为我是个九天之上的太阳,
而是因为我只是夜里蓝蓝的月亮。
如小说的蔡所描述:
我之所以会发亮,完全是因为你 。
可惜发现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光阴真的就像用肉包子打狗。
扔出去了,没有打中,
我再扔一个,又一个,一个接一个,戏谑着,一边笑着,
笑着,想捡回包子,
却突然发现手上已满是皱纹,
心里也满是泪,
笑已戛然而止,
那一步,
是无论如何,
也迈不出去了。

记忆很玄妙,或者是我的记忆特别玄妙。
某些片段总是忘不掉。
每个细节就像在手心的纹,看的那么清晰。
第一次回到你的校园,
穿着白毛衣白外套从礼堂里的歌谣发表会跑出来的你,
就直接扑到了我的怀里,让我好晕眩。
第二年,我撑着伞在雨中,
看到从出租车里飘出来的长发,
想到我对短发的你说过喜欢长发的那句话,
让我好晕眩。
我真的不知道记忆竟可以是这样的,
我现在又在晕眩,
晕眩竟是这么的真实,真实到虚幻。
我竟分不清楚,
我到底是我,
或是那个扔出去的肉包子,
还是那只跑远去的狗。。。

痞子蔡说想不到十年后会在写东西。
那么十年后我会在做什么?会否和你在一起?
也许我也会写些东西,把那些四年里的故事写些下来,
如果,我们的故事就凝结在四年的话。
如果我们会在一起,
十年后我们的孩子又不知道可到了四岁?
若那样,我保证不会去网络上胡写文章,
而是用一切时间来陪你和陪孩子,
享受现在看来遥不可及的幸福。

我曾对你说最后唯一的愿望是让你快乐,不再为情痛苦。
如果我能有三个愿望的话,
第二个,是希望把肉包子还给我,
让我和你能最后在一起。
第三个。。。
是要保证,第一个和第二个愿望,一定要实现。。。

(还只是看了《檞寄生》的前两章。
以后睡觉前,还是少看这样的文章吧,
太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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